“哎雨君姐,你不是说他带我们去逛逛西城吗,怎么变成第一次正式见面了,见什么面?”
“你就换上吧,我的好妹子!”比起我哥的独裁,雨君就对我上演了柔情战术,软磨硬泡说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换就换吧!
“瞧瞧,你这小脸啊,穿着裙子一看就是小家碧玉乖娃娃,我要是男的啊,准喜欢你!”
从我妈的照片上看,我长得像他,白白净净的南方女子,眸眉之间,透着一股子雨后初晨的灵气,我以前问过我爸,我和母亲像吗,他回味过去时,语气中多有酸涩,这些年他没有再娶,便是对母亲情深未移吧。
其实,自小的生活方式让我和母亲变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我也注定,和母亲是不同的人。
准备完毕出了门,我提着雨君给我精巧小手包,里面除了我的电话以为,雨君还给我放了口红镜子去,说让我每个小时都要照一照。
女人真是麻烦啊,我抱怨了一声,顺手就把我的钢刀硬塞了进去。
到了酒店外面,那个邵云繁已经开车等在下面了,和他们邵家的家风一样,严谨礼貌,一派贵气。
那开的什么车我也叫不出名字,反正比堂哥的车看起来还要高上大很多。
不出意料的是,堂哥和雨君把我送到大门外,就撤了,借口是他们有正经事要办。
我面笑心不笑的对着望夏画了个圈圈,接着就收到他发来的一条微信:好好表现,别让哥失望。
“望秋妹妹,上车吧?”邵云繁过来帮我开门。
我余光中,发现堂哥他们的车开远了,立刻就把脸上的笑容收住了,我看向邵云繁,很直接的讲:“这里没别人了,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江湖儿女!”
他原是笑着的,看我这么突然的豪气,眸光定了一下,然后又露出昨天饭桌上那戏味的笑容来,点头说:“挺好,上车吧!”
我就一屁股坐进去,他回到主驾驶位置上,我还特别夸张的在座椅上弹了弹说:“哎,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作孽啊,这座椅真皮的吧?因果报应听说过吗?你坐在它皮上,下辈子就换它坐你皮上了!”
“是吗?”我明明故意说话来激他,他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望秋妹妹的手包也是真皮的呢。”
看到了吧,这个男人表面君子,斗起嘴来,也不愿意承让啊。
这样最好,咱们互相伤害,厮杀得越厉害,越讨厌对方,这样他就可以回去给他老爸说,他不喜欢我,绝对不能接受我这么恶俗的女人结婚。
我相信邵伯虽很想给自家儿子娶个南家媳妇,但也不是绝对唯一的选择。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就搜了,他家这个儿子在网上还很出名,被网友誉为最有品位的钻石王老五,很多女人吵着闹着要嫁他,他身边也一定有很多优秀女人,我这样的,要不是因为邵伯和南家的关系,他闭着眼睛挑,都挑不到我。
所以我今天开始要做的,就是为他雪上加霜!
“今天我找了些行程,一会儿我们去参观a区的西都历史博物馆,中午在那世贸商厦的空中花园用餐,下午太阳大就不出去外面了,我们去……”
“早上你都安排完了,那下午我来安排吧,太阳大没事,我给你说啊,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就是太阳晒得少,不健康知道吗,俺们就该去室外,去点儿人多的地方嘛,比如动物园游乐场啥的。”
我直接不礼貌的打断邵云繁,他也挺有耐心,点头说:“好,我还担心你要去摸鱼,一时在西城找不到这样的场地给你呢!”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想气他,反而被他先占了上风呢!
于是一路我都没再出击,考虑着要怎么才能一击直到他的底线,直到我们到了他带我去的历史博物馆。
博物馆嘛,都是那种光线阴暗,场地空旷,一个个老旧的历史文物摆在玻璃箱中供人参观。
介于西城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历史悠久的古都,所以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邵云繁带着我从第一个场馆慢慢往里面走,丝毫不吝啬的给我讲起他知道的一些文物典故来,我其实对这些也蛮有兴趣的,但他讲的时候,我就故意不怎么听,不是东张西望,就摸出手机来翻或者直接打断他讲的典故,问另外一件文物的来历。
我发现这男人,忍耐力真是太强,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笑笑的应对,偶尔神回我一句,便使我败到下风来。
所以我暗自总结了一下,可能是我对这男人了解得太少,没有抓住他的爆发点在哪里。
当我们参观到第四个场馆时,那里展览的是晚唐时期的衣物,我颇有兴趣的围在前面看,当初关老爷说破他风水镇需要六百年的亡人衣。
“要是能偷这里面一件,那还不得飞天了!”我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周围的人群都看过来,像看猴子似的。
不想邵云繁不觉丢脸,反而说:“那你准备偷的时候,一定要做得缜密一点,这里的防盗设备,可是世界一流的。”
我又不是真要偷,别当真了大哥,我说:“世界一流啊?那没人能偷到了吗?”
“世上能人那么多,只要有心人,一定可以做到。”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话我还蛮赞同的,这让我想到那晚上闯进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