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夏,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所有危险,我一个人留在西城当豪门少奶奶的人吗?”听了他这些话,我真的,既心痛又生气。
我心痛自己这个从小欺负我的哥,从没有在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认真的说一句话,而他认真对我说的时候,却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小秋,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这也是爷爷希望我这样做的!”堂哥是一个固执的人,在他心中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就像曾经爷爷送他出来,也为他谋划过将来,但是他选择了自己愿意走的路,不问任何人的意见,一意孤行。
我不服的说:“你可以选择你要走的路,凭什么帮我决定我要走的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可不是……”
“你接受的教育,是让你活命的,命你知道吗?”堂哥打断我,语气也高了几分,“爷爷教你那些功夫不是让你去行侠仗义的,那是给你保命的!保命的!”
他反复强调这个‘命’字,我都被他吼定住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也打过不少架,从没见过他这样凶我!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这时候,就像他说的那样,也许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母亲娘家那边,没其他人,那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望夏了,我不愿和他争吵,只想平心静气的和他谈。我说:“哥,我想做引玉人,是不想像我的父亲爷爷还有之前的祖辈一样,躲躲藏藏的生活,很简单一个道理,就是不被别人欺负,当然,不管是爷爷还是你,你们为我做的考虑,都是周全为我好,但是你不也知道,爷爷给我选了两条路吗,你认为爷爷他更想我走哪条路?”
堂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埋着头,不说话,我还是第一次仔细去看他花臂的图案,那是一只十分精致的凤图,以前爷爷书房里,挂着一幅一模一样的。
堂哥从小就崇拜爷爷,但他又和爷爷全然不同,爷爷正直不阿,而他却更圆滑痞态,但他们骨子里都有一种传统精神,那便是对南家的敬畏。
他把爷爷的凤图纹在手臂上,看似是叛逆不羁,但实则是将爷爷从小教他的南家精神,刻在了骨子里。
我轻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对他说:“南家的凤玉,唯女能掌,你往咱们家祖辈上数数,哥,除了我,还有别的女儿吗?”
堂哥仍旧低着头,连烟灰掉在地上也没管,许是在想我的问题吧。
“不管是大伯他们这一辈,还是爷爷,爷爷的爸爸和太祖爷爷他们那一辈,都无女子,所以掌玉无门,只能躲在凤霞村守着玉。你再想想,我出生那年,爷爷给我妈棺材前面磕那三个响头,是为了什么?那是感谢我妈用命给咱们南家生了个女!这说明什么?说明爷爷内心深处,是希望我掌玉的,这不就是我们南家女儿的使命吗?”
堂哥以为我的话沉默良久,再开口,并未被我说动。
“就算爷爷更想你掌玉,但他还是为你选了第二条,不是吗?”他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去旁边的冰箱里拿了几厅啤酒,自己打开来喝。
“你也别想用爷爷来压我了,小秋,现在爷爷不在,我才是一家之主。”他喝了一口,没有商量余地的说:“我就希望你别做什么引玉人,能躲就躲,其他事,我来做,你要认我这个哥,从现在开始,就别给我提那什么破玉的事,规规矩矩的和邵云繁接触,邵伯也很喜欢你,你出生那年,他专门去凤霞村看你,当时就和爷爷提过这门婚事的,爷爷没答应,但也不拒绝,现在我来把这个主做了!”
听到这一段,我才算明白今天在饭桌上,邵伯问我年龄那事了!
“邵伯为什么选我啊?就不怕坑了他家儿子?”他们这些有钱人,规矩多得不行,电视里不是经常演那些狗血撕逼戏吗?我可不是那个料。
堂哥回答:“邵伯对你的身世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南家女子,能娶进去必然能望他一门,想想以前我们祖上的张皇后。”
“人家张皇后是能掌玉的。”我提醒他。
“不管,总之,你好好的和邵云繁接触一下,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哥饶不了他。”
我这真是十分纠结啊,“我和这个男的,一点儿都不对路子,气场就不合,而且我心里……”
我想说我心里有郤了,堂哥一眼就给我瞪过来,凶巴巴的问:“你心里咋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理直气壮的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指腹为婚,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拉倒吧你,这一路过来,你接触的男的,排除年纪大的,除了郤续外,其他人基本都死绝了,你丫能喜欢谁?”他大喝了一口啤酒,好像意识到什么,诧异的看向我:“南望秋,你不会喜欢上郤家那个活死人了吧?”
“我不准你这么说郤!”听到他语气里这么歧视郤,我真的好为郤难过,要是他听到这些话,也一定很难过吧?
天啦,郤会不会已经听见了?
“还真的是!”他食指伸过来,用力的戳了我额头一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啊他,他基本就是个死人啊南望秋,你特么知道死人是什么概念吗?”
我用力把手给他挥开,这次我很认真的告诫他:“哥,说话要讲良心啊,你知道郤救过我多少次吗?他也救过你!你不能过了河就拆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