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傻地望着他郤续,听到他说他对我有私心的时候,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
他忙解释说:“我明知道让那女鬼杀掉方有伟后,会更加厉害,依然让你冒险去应对了,这就是我的私心,”
听了这句话之后,我伸手拍拍胸口,真是吓死了,
我还以为……他要跟我表白呢,
我发现最近遇这些脏东西太多了,自己脑子都抽了,竟然会自恋到以为郤续会喜欢我,,,
“我知道啊,当时太害怕了,又担心着堂哥的安危,”我坦白的讲:“所以还真生了你的气,”
郤续已帮我伤口都处理好了,抹上了浅紫色的药水,开始收拾着药箱,
那药箱里面摆着各种瓶瓶罐罐,他细致的将它们摆放得整整??,这份耐心,让我有种妄为女人的挫败感,
我问他:“我哥会没事吧,”
自从我哥来找了我,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了,我也能理解,为何爷爷以前要瞒着我们这些了,
就像当初我吵闹着要离开凤霞村,出来闯荡一样,爷爷一直想保护我们,但也知道,终有一天,我必须要面对这一切,所以,那时才答应了我出去上学,
郤续回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但他要在家里闷几天了,绝不可以再出去了,你要看好他,”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就算他不说,这几天我也绝不敢让堂哥出去了,
郤续之后便把收拾妥当的药箱拿回原处放好,他取了毯子出来,因为雨君在次卧里守着堂哥,所以他今晚,得委屈在客厅了,
我回卧室前,没能忍住,走到门边,回头问他:“那郤他今天出现了,是不是他已经没事了,”
“他从来就没好过……”郤续摇了摇头,回答含糊,
他应该是说,郤这个样子,就算马上死不了,也和死差不多吧,自然不能算好,
我听后,心情为郤沉重着,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回去卧室里,稍微清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郤说他不会入我的梦,于是几乎一夜无梦,到天大亮后,我依然困得不想起来,主要是这几天精力耗损太严重,
“速去寻我脸来,”一个男人在我耳边说,
我以为在做梦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个美梦,
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耳边重复这句话:“速去寻我脸来,无脸我不欢,”
“我怎么有你的脸,”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用手把耳朵捂住,
“我面不见了,南望秋,去寻我颜啊,”
我猛然惊醒了,谁特么在跟我说话,
“南望秋,颜不见了啊,”这声音又来了,还挺耳熟,我赶紧转过去,看到我身边的凉被上,躺着一个半透明状的灵体,
“妈呀,”我抱着被子,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不是那个画灵吗,它不是呆在画里面吗,
怎么给他跑出来了,
“南望秋,寻我脸去,快寻我脸去,快去,”他好像就只有这句台词,跟念经一样不断重复着,
而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因为是一个人,只穿了条内裤,现在光着两脚丫子站地上,还好有床凉被挡着,
“姑老爷,我求你了,别念了成吗,”我真是被他念得头都要炸了,只要他肯住口,让我跪下都行,
他果然停了,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观察画灵的模样,虽然没有脸,但他的身体形状,和人是一样的,而且四肢修长,按照这个轮廓,要是他有个身体的话,身材应该挺不错的,
而从他此刻侧躺在床上的姿势上看,一条腿儿还翘得老高,他应该很惬意的,不像那晚上被吞天灵打伤后的惨状,
我不免有些好奇,这没两天啊,他怎么就好了呢,
“大哥,你怎么能随便从画里出来呢,”我心头很是不悦的问他,心里的潜台词是:咱们人妖有别,好歹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隐私你都不给我,
“我欲出便出,我不愿,谁也喊我不出,”画灵的声音还蛮好听,要是不看他这没脸的灵体,光听声音,一定很想看看他脸,
但他没脸,
我说:“知道你是个大爷,但是大爷您,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挑个好点儿的时间,别在我睡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
这个原则,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强调得很重,
“我偏生要呢,”他挑衅般的打断我,
我一下子就凶起来,警告他:“那我就把那画烧了,”
“你不会烧,”他一点儿不带怕的,语气里还一副清楚得很的得意,
“你别逼我,我疯起来自己都怕,”
好歹我名义上还是这画灵的主人呢,但现在怎么感觉,他才是我主人,
“那你且烧,”他赌我不敢烧,
我还真不敢烧,谁晓得,烧了会出啥事儿呢,
而且,那可是郤他们找了好久我画,
瞧他这般无所谓,我也是服了,求道:“哎哟,姑老爷,我就这么个要求行吗,”
我想拱手拜拜他了,但要一面顾着凉被,就只朝他点了点头,
“可行,不过,要为本仙做件事,”画灵在床上翻了个身,他躺着的地方,竟还能压出皱子来,不晓得是不是我眼花,
我苦着一张脸问他:“该不会是给你找脸吧,我怎么给你找脸,你又不是泥人,能给你捏一个脸出来吗,”
“你以为本仙从无脸吗,,”他的语气里出现了嘲讽,
“难道你有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