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渴望郤能来救我,但又怕他真来了,
郤续说过,郤如果再出来,随时都可能气断魂绝,
所以我怕他不来我死,他来了自己却没了,
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对郤来说有多重要,没有郤南两家旧辈的关系,在此之前,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到最后,我放弃了,意识正在离我而去,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有个人影,朝我这边跑来,
近了,越来越近,
我看他的身形,他脸朦胧的轮廓,我心说,这一定是在做梦,只有梦里面,郤才是这幅漂亮的皮囊,令人神往的风姿,
又或者是在幻想中,是我太想看到他,所以他的样子便出现在我眼前,
突然,我脖子上松了,呼吸重新进入气管,我如获新生,猛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刚才缺失的氧气才回到我的大脑里面,
眼前又看得见了,依旧是那昏暗的小巷,不同的是,那个chi裸的变态被郤续摁在地上狂揍,
之前,他倒是有几次动手的经历,但不似这样狠绝,每一拳都揍在变态眼睛和太阳穴上,看得我十分解恨,也想着上去揍几拳,不过看郤续没打算停,我也插不去手,
这时,我抬眼望向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了,心中失望顿起,
我刚明明看到的是郤朝我跑来啊,为何最后变成了郤续,
此刻的郤续一眼都没看我,他这般愤怒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
“哈哈,她的滋味真香……我碰过最香的哈哈……”可恨的是这个变态都被揍了数劝后,竟还在口出狂言,这使得郤续更是窝火,站起来,用皮鞋猛踹他的头,
我听此也狠得牙痒痒,想冲过去弄死他的冲动,但看这男人光溜溜的身体,实在恶心,我一眼也不想多看,
郤续打到一半,变态已经再没有还击之力了,只能虚着一双眼睛视着郤续,
我发现,都到了此时此刻,变态杀人狂都不觉任何痛苦,而是一种享受又挑衅的笑容,
仿佛郤续打在他身上只是挠痒痒,他要用这种方式宣告我们,他没所谓,
甚至,他发现郤续是因为我而愤怒,还故意说:“你再晚一点来,晚一点来,我就会要了她,让她在我的肆掠下受尽折磨,最后像那些恶臭的女人一样死去,”
这彻底激怒了郤续,他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问:“你叫方有伟对吧,父亲是个残疾,母亲是只鸡,八岁的时候,亲眼见到母亲的客人用砖头把你爸给砸死了,你妈当着你的面前跟客人做,你真可怜,可怜到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yy,怎么把比你弱小的女人虐杀,来满足你自卑和扭曲的心理,很爽是吗,杀人很爽是吗,”
“啊——”不知道他朝方有伟的手肘里按了个什么,这男人终于痛苦的叫出了声,
“你恨你母亲,这几十年来,都在这种恨里苟且度日,你不敢对比你强大的人做什么,只敢对那些毫无防备的弱者下手,将他们当成案板上的鱼,一刀又一刀的剁碎,这样才能证明你特么是个男人,”
“啊——”郤续又往他锁骨边上按了一道,方有伟叫得咧嘴颤抖,可见那疼痛感非人,
“你第一个杀的女人是一个半岁孩子的母亲,只为了帮孩子买一包奶粉,你诱骗他到你的店里,用杀鱼刀捅了她二十八刀,她到最后死的时候,都还在求你饶过她,她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是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把童年的不幸,完全归结于你母亲身上,痛恨天底下所有母亲,你那个野鸡老母也确实是个人渣,她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跟野男人生下你这个血液里留着邪恶的人渣,你连死都不配,”
“啊——”一次又一次,郤续摁住对方某个部位,他的叫声如杀猪声般传来,在这深长的小巷里,令我热血沸腾,
而方有伟从最开始丧心病狂的享受爆虐,到现在听见郤续说他曾经的经历,他变得惶恐混乱,开始求饶:“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是……她不是……啊,”
听完这些,我开始疑惑,郤续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对凶手的过去,知道得怎么清楚,连他杀了谁,怎么杀的都知道得这样详细,
他刚才去做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赶来,
心中虽有疑问,我却并没有此刻问出来,巷口那边,早就传来警车鸣笛声,
郤续并不打算饶过方有伟,他抓着对方的头发,往自己的脸靠近了一些,冷冷道:“你以为现在结束了吗,不,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就拖着对方的身体,没错,拖,
就像我们轻易拖了一件衣服在地上走一样,将方有伟拉着走过了整个巷子,我跟在后面,看见这该死的混蛋皮肉在不平整的水泥地上,摩擦拖拽出血痕,
他的哭喊声没有给他境地减轻丝毫痛苦,仅是给他的皮肉之苦,渲染几分悲惨而已,
当我们走出巷子,到了市场门口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啊,那个不是花店的方老板吗,”
“听说他店里关了个女的,”
“真的吗,”
“真的,”
有人认出了他,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对他光luo的身体指指点点,
我目光扫向人堆,刚才在小道里寻找雨君的下落时,堂哥回头去找漏掉的线索了,后来我和郤续到鱼店里,就一直没看见他,
现在的时间不早了,不免令我担心,
郤续将方有伟拖到警察旁边,“这个人是市场花店的老板,名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