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放声尖叫,但觉得这影子有点眼熟,它没有脸,浑身上下本来有层淡淡的薄光,是画灵!
但此刻,画灵身上的薄光不见了,他受伤了!
我出声问他:“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吗?”
他没回答我,依旧卷缩在床脚,灯光穿透了他的灵体,感觉随时都可能消失似的。
如果他以前就一直藏在画里的话,那么它是找得到这里的,那就是昨晚跟吞天灵打斗时,它逃回了这里。
尽管他没有脸,看起来很诡异,我现在却对这模样的它,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问它:“我要怎么帮你?”
他指了指我身上,我马上意识到,那副古画还在我身上,我把画拿出来,他便飘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这个过程很快,我把画收好,赶紧出去把这件事告诉郤续。
郤续听后,似乎松了口气似的,说:“他因画而生,那副画就是它的依托,现在它受了伤,回去画里对它是最好的,你只要保护好这幅画,它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然后呢?郤不是找这幅画吗?这幅画对他有什么用吗?”
郤续看了看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守了一夜,应该很累了,你先进去睡一觉,之后我再和你谈,好吗?”
我想这件事,不管是对郤或许郤续来说,都很重要,他也需要时间,而且,现在我们都需要恢复体力,就没有再问,自己回去了房间里冲了个澡,躺在床上。
这次,虽然脑子里也有很多问题,但我很快就睡着了,我捏着脖子上那块玉,希望睡觉的时候,郤可以入我的梦来。
可是,我的梦中却并未见到郤,而是梦见那吞天灵跑来杀我,我四处逃跑,醒来时,一身冷汗。
外面的天已黑,城市也整个儿安静了下来。
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了,这一觉,我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觉得有点饿,正要准备出去找吃的,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似乎是关门声,很轻微的,若不是这么晚了,一定听不到。
郤续和我哥身体都没恢复,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吧?那这声音,是怎么来的?
我从房间里出去,发现外面的灯是关着的,也就是说,刚才要是有谁出去的话,是没有开灯就出去的,难怪那关门声那么轻,是不想让房子里其他的人听到。
我第一想到的是,这遭贼了,我赶紧打开灯,去次卧去其他人,发现郤续还睡在床上,他睡得很沉,我开门他都没听见,而我哥却不见了!
“郤大哥!郤大哥!”我连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听见,最后我去摇他,他才迷糊的睁开眼,我摸了一下,他又发烧了!
“望秋,怎么了?”郤大哥认出是我,声音带着虚弱。
“我哥好像出去了,他没给我说!”我担心的说,心想,是不是堂哥发现郤续发烧了,出去买药啊,心想又觉得不是,家里是有药的,那他出去哪里了呢?
郤续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抓了抓头皮,有点着急的讲:“望夏这时干这事,太不着调了!”
“怎么了呀郤大哥?”我担心的问。
他从床上下来,我以为他下面没穿裤子,赶紧把头转到一边,后来才发现,人家穿了长裤睡觉的。
他对我说:“现在给你哥打电话,叫他马上回来!”
对哦,我差点忘了,还有电话这种东西,听郤续语气这么急切,我没敢多问,马上回去房间拿手机出来给堂哥打电话。
“郤大哥,打不通!”
郤续想了想,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然后说:“他开我的车出去的,我这里可以看到定位,他还在城里,我们现在出去找他!”
我立马去换鞋,郤续也进房间去换衣服,他还嘱咐我说:“把卧室里那只黑箱子带上!”
我记得那个箱子,那晚上孙佳莹的身体出事时,郤续就提着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驱邪的家伙,这让我心头更为堂哥担心了!
我们出来后,因为没车,就打了辆出租车,郤续看着手机里的定位,让师傅往地点开。
怕吓到司机,下了车我才开口问郤续:“郤大哥,我哥是有危险吗?”
“他身上现在阳火低,夜里出来很容易招东西的,我们得马上找到他,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