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烧了玉守的罪魁祸首却是凄美一笑,丝毫不觉不妥的叹道:“好多年,没听到别人叫这个名字了!”
“你还我玉守来!”我发了狂地朝她扑过去,她这次没躲我,反而伸出两只手来,抓住我的手,控制住我,令我完全不能动弹。
一阵狂风随即席卷了我和她,我想要从她手中挣脱,却完全不能。
只看见她胸前的九慑阴锁发出红色的光来,而且那光还直朝着我的心口射来。
玉仙说:“阴锁是唯一可以控制他的东西,你答应我,要用上你所有的斗志去压制他,如果你最后违背了与我的誓言,你不但会永远失去你所爱之人,并且身处万劫不复之地!”
这声音,如诅咒一般随着这道从阴锁中爆发出来的红光,pēn_shè进了我的身体。
这一刻,我眼前,就只有这刺目如血一样的红。
脑袋都快要被她的声音给堵爆炸了,我捂着头,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许久,那声音和周围的红光终于消失了!
我睁开眼,动了动,好像天亮了!
视线放远,青山绿田,头顶蓝天白云,空气里再没有那烧焦的尸体味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有的痛苦都远离我而去了!
这是春的季节,燕子在屋檐下筑巢,屋外的桃红粉中带妖,我站在桃花树下,似乎在享受这懒散的阳光。
桃花院处在一处庙堂中,院内有处甘泉,泉眼旁塑着一精致凤凰石雕,此刻有位年轻的男子手捧着一束野花,朝我跑过,开心地对我说:“玉儿,山间开了好多野花,我摘了些回来放在你的庙堂里。”
男子虽穿着普通的布衣,却一点不影响脸上的的英俊,浓眉挺鼻,笑起来,嘴人眸中全是爱意。
我仔细看了看他,想起了他的名字。
辜初清,他年轻时是个秀才,读了半辈子书,也没考上功名,于是回乡里种田,娶了村里的寡妇,老来得子。
初清出生那天,正好是清晨,初阳初生的时候,于是他爹便给他取名为初清。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因为他父亲年岁高了,一心想要个儿子,两夫妻当年虔诚在我庙中求了三年,我散九慑锁住的力量,赐他们一子,却不想,初清渐渐长成人后,竟越来越像他。
凤慑,我已数百年不见他了,当初我带九慑锁离他而去,他一定恨我得紧吧?
我从化灵起始,便因他而生,人说妖自来多情,我与他朝夕相伴数百年,却断然不敢真的爱上他。
初清就是他的影子,他人间的影子,亦是我逃不过的宿命呀。
我接过初清一大早从山间为我摘回的野花,轻轻叹道:“朝笑暮落,花漾别色,下次你若见了它们,便留与自己的根叶在一起罢!”
“好!”初清答得爽快,又从背后神神秘秘拿出一副画卷来,开心的说:“我为玉儿描了一副画……”
画卷打开,里面的女子一身红裙,神情冷艳,绝对的天姿国色。
我是开心的,不过却有些许落寞,我叹息说:“画儿啊画儿,朱丹一点,显了颜色,我这一生,都尽数藏在了这画里了!”
初清听后,不免跟着动容,却不认同我的话说:“玉儿这一生,怎会藏在了画里呢?你这一生,都是会和我一起的!”
我听着,只笑不语。
人这一生,短短几十年,就可从孩童变成老者,而我的一生,却漫长得很,所经历的,自然是他不曾见过的。
可我就喜欢他,简单,快乐,他眼里就只有我,不似凤慑。
凤慑该与我一样,都是修出灵身来的妖,可他太强,又爱死了自己的颜,便自称为神了!
我偷了他的脸,躲在了这闭塞的村庄里,算是借了他的光,被村民封了个神位,偏安三百余年,是有了!
初清问我:“我想将玉儿的名字提在画上,只由我自己欣赏,玉儿,你就只叫玉儿吗?全名是什么?”
“我的名字——”我有些慌张,留在此地之后,供养我的信徒皆称我为玉仙,无人知道我的来历与姓名,我自然也未曾与他说过。
如我们这般修出灵智的小仙,自然是有个法名的,而我的法名由来,却与凤慑有关。
我因他而生,终究还是会因他而灭,所以留在这里,便再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了!
我未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胸口的九慑。
初青看出我不愿回答,也就不多问,低头将画卷收起来,有几分失落。
看他转身走出院子,我对他的背影说:“玉守……”
“什么?”初青没听明白。
我朝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望秋,你怎么了?”
有人在耳边喊我,听起来声音有几分熟悉,我转过头,看是邵云繁,我便对他说:“辜初清拿着画儿走了!”
邵云繁听得一头雾水,他是蹲在我面前的,此刻正用力想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又对他说了一遍:“初清说要为我的画像落名字,他还不知我的名字就走了!”
邵云繁这下,是彻底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来,用力打了我的额头说:“南望秋,你是中邪了吧,什么辜初清不辜初清的,那辜初清都死了!”
“死了?他怎么会死呢?”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一刹那如刀绞一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他:“呃,我叫什么来着?”
“你叫南望秋!”
“对,我叫南望秋!”我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老树还在燃烧,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