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不会讲了这么大段,就为了讲当初公社之间的竞争关系吧?
邵云繁耐人寻味的笑了笑,说:“我想喝水!”
我看着前面郤和胖爷都跟我俩拉开一大截了,他还慢悠悠跟我这儿唠嗑,又不得不取下背包上的水壶递给他,他喝完才继续往前走。
“然后啊,就有一晚上,轮到某两个a公社的小青年守夜,两个人在他们公社的木材旁边点了堆火,铺上甘草,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守上半夜的时候也没啥事,那晚上到了后半夜,青年甲守到凌晨一点,早困得不行,躺到甘草上就睡着了,但他没睡多久,另外个青年乙就总来闹他,用手打他肩膀,不让他睡,他睡意浓,也晓得那青年乙平时就喜欢整人,他倒是谁了半宿了,准是一个人守着无聊,所以也不让他睡,刚开始他还能忍,后来就直接怒了,爬起来要跟青年乙打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听得正起劲儿呢。
“那个青年乙根本就不在旁边,他就觉得是那个青年乙知道他要打他,所以跑去藏着了,他也就没管,继续睡,躺下没多久,睡意刚刚上来的时候,那个青年乙又回来打他肩膀,这回他彻底怒了,站起来就要拼命,却还是没看见乙青年人在哪儿,他就觉得奇怪,因为他站起来转身也就几秒的时间,乙青年要跑也跑不了这么快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喊了几声乙青年的名字都没回应,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也不敢乱跑,山上到处黑灯瞎火的,那天晚上,他就守在火堆面前,一直念着‘阿弥陀佛’,念了一宿没敢合眼,直到第二天天亮,乙青年都没回来!”邵云繁给我讲到乙青年没回来时,还回头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着当初我给他讲鬼故事的时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晓得为啥了,妈的,这家伙讲起故事来,别我情节渲染能力强多了,生生给我整得一愣一愣的。
我问他:“那乙青年呢?”
“没找到啊,后来几个公社的人一起在山上找,都没找到,别人都说他估计夜里跑出去撒尿,被老虎吃了吧,连骨头都没剩!”
我立刻就紧张起来,“这山里有老虎啊?”
“应该有的,不过你别担心,数量不多,而且虎皮贵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能卖钱的东西,稍微能卖皮的动物,都不会放过,就算有也被赶到深山里去了,这里还浅着呢,还没走到我当时上山的一半。”
也是,我估计他也只是讲故事吓我解闷儿,看我反应还算平稳,又补充了一句:“这故事是我第一次上月亮山时,隔壁村一大伯给我讲的,这是他亲身经历,那时不准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人没找着,都对外说是被老虎吃了,但是大伯说,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他觉得那个乙青年,是被这山里的其他东西给弄走了!”
“是吗?”我也见过不少鬼了,可人心理这个东西,并不是见得越多就不怕,有时候恰恰相反,正因为见得多了,心里面才十分明白,真的有那么多邪恶力量在我们生活的四周潜伏着,于是遇见什么事儿,都疑神疑鬼的,整个人跟神经分裂似的。
邵云繁强调说:“是啊,我还没讲完呢!那大伯被打了肩膀,倒看不出来哪里伤着了,但就是痛,半年时间都使不上力!”
那大伯把这故事讲给邵云繁听,证明没因这事儿死了!
郤走在老前头,也是能听到邵云繁讲故事,看我们越来越落后,干脆停下来等我们。
我有点抱歉,走近了对他说:“对不起啊,我也想快点,但我怕邵云繁走太快,腹上的伤出现问题。”
邵一听,分外感动的说:“还是我家望秋妹子最心疼我了!”
要换了往常,他绝对不会这么说的,总感觉他是故意说给郤听的。
好在郤是全程无视,没有怪我的意思,他说:“前面起雾了,林道也越来越不明显了,你们距离别拖太开,不然有可能走错的,这山里有点不对劲,分开了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了!”
郤是看着我说的,他基本不说废话,也不乱说,我忙点头答应,他又转身继续朝前走了!
邵云繁倒是不以为然,他神神秘秘的回头对我说:“你家郤哥哥在吃醋呢!”
“乱说什么呢!郤不食人间烟火,吃什么也不会吃醋的!”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我,竟然羞起来了!
这厮更是像自己掌握了真理似的,“男人最了解男人了,看他一副高冷叼样子,也就是装装样子,这套路,我都不玩了……”说到这,他刚好回头看我,发现我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