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邵云繁都听出这味儿够呛,他使劲给我使眼色,好像是在帮我臭骂这女人,
许老听后,没有回答,这次连笑都没有了,
花姑感觉自己终于摸准许老在意的点了,话也说到这一步,就不再多绕弯子,她问:“这么说,南家确实是出人了,”
“花姑,南家确实出了个小妮子,也就二十岁出头,比杨老弟的孙女大不了几岁,就这么个小姑娘,需要你们大老远跑过来问吗,”许老很无奈,大家都是多年朋友,你们这一个个的,打着关心我的旗号跑过来,又是提醒我破规矩,又是要我别多管闲事引火烧身,结果到最后,说的还是南家的事,是不是太伪善了呢,
花姑可不这样想,人家就觉得自己是来做好人好事的,还语重心长的说:“我们跑过来,也是怕你做傻事啊,许老哥,”
许老淡笑,端端坐在椅子上,不反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这一点,我着实欣赏,
只有真正大度的人,才不随意取揭穿别人的假面,
杨老头继续劝说:“其实,岳家和邵家这次闹,是他们两家的私人恩怨,你念着和邵家的私交出来帮忙,道义上也说得过去,但我听说,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姓南的女娃子,就是这女娃子把岳家儿子右眼戳瞎了,人家现在要找邵家给个说法,许老哥,你这样出来挡着,本就不占理,”
那叫阿华的大叔立刻附和道:“没错,你说说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生生用手指把眼珠子都戳爆了,得有多毒辣,”
听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煞笔,只顾着说我把岳伟的眼睛戳夏了,咋不先去了解一下,岳伟那畜生都干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比起戳瞎他眼睛,岳伟做的哪一件事,不比这一件毒辣,
许老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句的说得窝火,他并不觉自己不占理,语气也跟着一变,回答他们:“先不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为啥把岳家儿子眼睛戳瞎,岳家在西城是什么左派,我相信你们不是不知道,还有阿华,今天我不知道你也跟着来,对于这件事,我本没有必要和你细说,但你只听表面就妄下结论这一点,真不好,”
听得出来,许老不是很待见这男人,但看在其他两人的面子没有计较,这家伙倒好,出来多起话了,
阿华被许老指名点姓的这样教育,心头不悦,表面却摆出一副谦卑模样来说:“许叔您说得对,光听片面的消息下结论这一点不好,你也晓得,岳家在西城是怎样的跋扈霸道,敢在西城跟他们家叫板的人没几个,这小姑娘若真如许叔您说的那样,年纪轻轻、普普通通,她敢把岳刚儿子眼睛给弄瞎,”
嘿,这才是个神逻辑啊,就因为恶人太恶,我要是敢惹恶人,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应该被恶人欺负了是不是,
我还真就不愿当那省油的灯,要不是怕许老难看,我现在就跳下去,要臭骂这男人一顿,真不知道他长了这几十年,三观都丢哪儿去了,
这通道里太热,我本来就很热了,听这几人的话后,燥气更甚,大汗不停的冒,
邵云繁趴在我对面,不晓得从哪拿摸了一根,带着他男士香水味儿的汗巾,轻轻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从前倒没觉得他和我一家子,现在比起下面那三个,瞬间觉得这家伙亲切又贴心,
关键那汗巾是冰丝材质的,柔柔滑滑,擦在脸上,舒服多了,我懒得矫情让他帮我擦,一把拖过来,自己抹着脸,
他笑了一下,从悲伤拿出个小水壶给我喝,
“就算南家的小妮子不普通,也只是比同龄的孩子多点灵性罢了,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看到今日这局面,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是最好的,邵家愿意赔偿经济损失……”
许老话还没说完,杨老头就忍不住打断,“经济损失,许老哥啊许老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许老叹了口气,很认真的看着他,直言问:“你们约我,我当真以为是为了我来的,你们可以不支持我要管这闲事,但如果是为了岳家跑到这里来当说客,我们这几十年的交情就白交了,”
邵云繁一脸为他师父难过的表情,其实来之前,许老就清楚,他们来这里的立场和目的,许老依然来了,还耐心的听他们说了这么大半天,不就是念着彼此的旧情,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
就算不理解他,但至少别从中作梗,可这几个人,一副许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似的,
哎,此刻,我直觉自己对不住许老,我要是很强,谁也欺负不了我,许老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卖着老脸,为我们这些小辈擦屁股,
许老问他们:“钱不能解决,他们想用什么来解决,难道也要南家妹子把右眼睛戳瞎不成,”
“其实,这事也不关我们事,你那天给岳家下话了,人家也是懂事的,顾及你是玄门中人,所以找我们几个人过来调解,这一趟来都来了,当然不能看许老哥你这么糊涂下去,要是南家那个闺女真把人家眼睛戳瞎了,这事确实不占理啊,你出面保邵家没问题,但南家丫头这事你没必要出来帮,就把那丫头交给岳家,不就了了吗,”这是花姑的声音,她说完,许老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不想理他,
但我不觉得许老会是会把我交出去的人,
花姑也看出这一点来了,她站起来,亲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