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
征召!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整个殖民地,定居点与定居点之间骑着马的骑兵不断的将一封封征召令下发给那些移民,而接到征召令的移民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前往最近的军营报到。
防卫军的全称是“**殖民地防卫军”,其骨干尽管从是国内调派的,以驻屯的方式“永驻”殖民地的陆军部队,但是在防卫军中却有大量的移民,与国内不同,根据殖民地的法令,在殖民地每个移民都必须要防卫军服役6个月,然后每年进行不少于30天的训练。
与国内的军政分离不同,在殖民地,军政权力往往都是由总督总揽,总督既是民政长官,同样也是军政长官,因为征召令都是由总督府签发的,这些征召令下达后,接到征召的移民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前往报到,不仅会面临军法惩处,被追究逃兵罪,同样也会遭到民事惩处——他们的土地会被没收。
殖民地的土地并不属于个人,至少在皇家特赦之前,殖民地的土地在名义上仍然属于皇家,属于皇帝陛下,至于移民只是耕种者,他们无偿的得到土地,以近乎无偿的方式耕种土地,而这并非意味着他们没有责任与义务,服役就是他们的义务,保卫殖民地就是他们的责任。
当征召与个人的财富、地位划上等号之后,自然不会有任何人会拒绝征召。
接到征召令之后,方靖并没有任何犹豫,作为被俘太平军老兵的他,对于战争并不陌生,不仅仅只是在国内,早在五年前,他就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中非殖民地,那个时候,就拿着刀枪去教训过本地的土著,殖民事业从来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温文尔雅的,或许在官方的口中,在这里的殖民事业不同于欧洲人那么的野蛮,可是经历过开拓时期的他,非常清楚在一开始,这里是什么模样。
“你、什马是后回佳……”
抱着儿子的****睁着那双明媚的眼眸看着丈夫,用一字一句的,有些生硬的国语问道。
“佳里,只油我一过人。”
老婆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原本正准备把手枪别在腰间方靖,想到家里的那几个契约奴,不,是土著契约劳工,便抽出手枪对媳妇说道。
“你自己也没关系,他们不听话的时候,就让老安用鞭子,那些人什么都不服,只服鞭子,如果还有人不听话,就开枪……”
叮嘱着从日本嫁到这里的妻子,方靖将枪递给了她,他曾教她开过枪,而且不止一次,对于移民家庭来说,每个人都必须要学会开枪,甚至移民需要在防卫军服役,就是要在那里接受军事训练,然后学会开枪,只有如此才能保护家人的安全,毕竟这里是殖民地,尽管不能驯服的土著部落最终会消失于雨林之中,但是谁知道呢?没准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些不驯服的人。更何况,在这里方园十几里,就只有这么一个移民农场,离开了武器,就凭一个女人,怎么能保护自己。
当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作为最早的移民之一,方靖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些契约劳工,那些极为驯服的人们甚至还没有苍蝇危险。
“我吃道了,你放心去吧!我和念乡会在佳里等你回家。”
握着枪,苍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她便送丈夫走出了这座唐式的木楼,在门外的楼梯前,一个穿着汉衣的土著人正牵着马,而另两个土著女佣则站在走廊边。
这正是让国内的同胞们最为羡慕的地方,在非洲殖民地,几乎每一个正常的移民都过着极为富足的生活——家有数百亩甚至上千亩田产,有一栋漂亮的大宅,大宅里有土著管家,有土著女佣,每个人都过着老爷似的生活。
而作为曾经在防卫军中立下过战功的方靖来说,他的战功为他换取了多达2000亩耕地以及多达四十个契约劳工,在他获得自由离开防卫军的时候,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颇有资产的地主。
田园、马与枪,是移民生活必不可少的三样,当然对于地主来说,象征着财富的是契约劳工,这些廉价的契约劳工是一座庄园最大的财富象征,就像现在,作为老爷的方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仆人们都是恭敬的送着他。那些女佣们更是看着老爷,泪眼朦胧的向上帝祈祷着,祈祷上帝保佑老爷平安回来。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在丈夫骑上马,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一次走到丈夫的身边,仰望着丈夫,那双眸子中有着的尽是浓浓的情意,婚后几年富足的生活,对于出身于贫家的苍井来说,早已经将这个男人视为她的天。
弯下腰叩住妻子的后脑勺,方靖狠狠的品尝着她的唇,在她甚至无法喘息的时候,哈哈大笑着。
“娘们,乖乖的看好家,等你男人回来!”
说着,他便策马沿着土路离开了庄园,而道路两边的田地里,那些正在劳作的契约劳工看到老爷离开时,无不是恭敬的站在于田间,冲着老爷鞠躬。并在心里为老爷祈祷着,祈祷着他们的老爷能够平安归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在中国帝国于非洲的每一块殖民地上,数以十万计的移民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动员,他们自备武器,自备马匹,甚至自备军装、食物,从各自的田庄朝着最近的军营赶去报道,而几乎每个人进入军营之后,开口问的第一个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因为大多数移民都地处偏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