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湖爷把手伸进怀中时,五个小家伙早已后退,他们看到项充追上了岸,由他来处理效果更好。
然而,此时岂止是项充追到?只听一阵步伐声响过,几十名手持明晃晃大刀的人马围了上来,居中的为一位年青,不是高峰是谁?
“高大哥,这厮就是那湖爷。”吴扬向高峰报道。
高峰点了点头,示意五个小子退下,他对着湖爷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湖爷,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被人团团围住,更有一只利箭对着自己的面门,湖爷知道大势已去,他唉叹一声问道:“你是何人?”
高峰应道:“知县高峰。”
“果然是你!”湖爷道,“我并不想惹你。”
“可你还是惹了我。”高峰说道,“就算你不惹我,在这里胡作非为我也不会容你。”
“是我选错了地方。”湖爷答道。
“不,是你选错了路。”高峰讲道,“人都有被逼无奈的时候,那是人之常情。可你不同,你贪婪成性,你野心勃勃,你凶狠残暴,你不知足,注定你要死于非命。”
“我不想死。”湖爷答道。
“可你必须死。”高峰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想拿东西换命。”湖爷道。
“钱财之事勿提,就是你死了,钱财也带不走,说了也没用。”高峰拒绝道。
“如果我有与本地官府合作的证据呢?”湖爷问道。这是他唯一的凭证,只能赌一把。
高峰淡淡地应道:“这不关我的事,我没想着惩治官场,而且就是惩治也惩治不过来。”
“那就是没有的谈了?”湖爷失望地问道。
“是。”高峰说完便已转身,他不想再废话了。
湖爷脸现狰狞,迅速把手从怀中抽出,只是他的这个动作刚一做完,一支利箭便穿过了他的眉心,他轰然倒地。
项充走上前来,说了句:“让你不要把手伸出来,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说完,他已伸手摸入湖爷的怀中,从那里掏出一个盒状物,上面一个按钮,他递给了高峰道:“这应该是一件暗器。”
高峰伸手接过,反复看了几遍,便把它收入怀中。这种好东西可以防身,自然要笑纳。若有可能,回去研究一番,或可改进一下,批量生产出来配给夜鹰,也算给他们增加了一种自保的手段。
高峰让人清理好现场,多余的人又都隐蔽在树林里,他则和项充等人在湖岸观阵。
不一刻,岛上摇来一条船,一名乡兵下船后报,吴教头带人已收复了整个岛屿。
经询问得知,岛上群龙无首,根本没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便把敌众俘获。
“我方可否有伤亡?”高峰又问。
“有两名受了点轻伤,还是在登岛时自己不小心伤到的。”来人答道。
“那就好。”高峰心下大安,他就怕出现不可预见的伤亡,如今可以放心了,“走,我们去岛上看看。”
……
黄山岛上。
“吴教头指挥得当,此番行动你当立首功。”一看到吴玠,高峰便夸赞了一句。
“这都是大人给的机会。”吴玠讪笑一句,又神秘地说道:“大人,这次我们发大财了。”
“有多大?”高峰不由得好奇,一般的钱财吴玠应该看不在眼里,他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少。
“大人你猜?”吴玠卖了个关子。
高峰浅笑一声答道:“十万贯。”
吴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光铜钱就有十多万贯,还有更多的金银珠宝,估计下来价值得有五十余万贯。”
“这么多。”连高峰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听了也不仅暗暗咂舌。他怎么也想不到湖爷会有如此雄厚的家底。
五十余万贯,可不是个小数目,丰’县之前的年收入不过三十万贯,发现盐矿后也才达到五十万贯,整个大宋似丰’县这般的县府比比皆是,有些甚至还不如,也就是说这笔钱相当于两至三个县城的年收入了。
有如此多的钱,湖爷还不知足,可见其有多么地贪得无厌,若是他坐享其成,几辈子也吃不完。就是招兵买马,不做那些恶事,也能做大做强。
可怜他不知收敛,更是犯在了高峰的手中,这才有钱没命用。
高峰突然感觉到一件事好笑。要是当地官府知道湖爷有如此厚的家底,会不会还贪图那一点小利,不派兵剿杀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谁看到这批钱财都会眼红,而且匪徒在自己地盘上为恶,完全是师出有名,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剿杀,那种结果可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
可惜当地的官府被一些小利收买了,这才便宜了高峰,若是事后知道,定会后悔终生的。
对于这批钱财的来源,高峰心中多少有个大概。少部分应该是在当地掠夺的,大部分还是来源于那艘抢劫的官船,也就是说,是那名贪官搜刮来的。
一名官员,借花石纲的名义居然能搜刮如此多的钱财,可见江南的情况有多么地恶劣,如此情形若还不能激起民变才是怪事。
整个事情在脑中转了一圈,高峰打定了主意,于是对吴玠说道:“吴教头,让人把钱财全部搬走,除拿出部分按功行赏外,其余都拿去买粮食。”
“都买粮食?”吴玠一下子转不过来了,五十万贯买粮食足有近十万石,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
“对,都买粮食。”高峰不容置疑地说道:“是该备些粮了。”
看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