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晴空万里,虽然阳光照在人身上有点暖意,但融雪的那种冰寒还是很刺骨。
这时,高峰迎来了他穿越后的第一个年节。
家中人手众多,年节虽不需要他操办什么,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
先是带荆春去了县城,寻找了一天的答案,直到傍晚才兴奋地归来。
随后又安排给工人们分发年终奖金,无论多少,只要在工作中没有出现过大的纰漏,人人都有的发,或几贯、或几十贯不等。
几番忙下来,除夕到来时,高峰最想见的风小默也偷偷地来到了高家。
高峰自然兴奋,引她再次拜见了高家人。
虽是再见风小默,却因知晓了她与高峰的关系,高家人对她的态度又是不同,那种亲和劲,直似她与高峰已成了亲。
高老太和李文娟更是过份,把高家的琐碎事情都叨叨给她听,甚至高峰的一些糗事也放不过,直听得风小默格格地大笑。
高峰自然乐于见到这一幕,一家人其乐融融,还有比这更美好的吗?可惜少了个谷芷欣,若她来了,也融入这个家中,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卷呀!
莫大叔代表风小默的家长,也受到了高家的礼遇,不过,双方都没提及婚姻之事,这事还得看高峰和风小默的意见,只有他们开了口才敢操办。
除夕节,包饺子、贴春联、放鞭炮,再加上祭神、拜祖,一天也够忙的,直到晚上众人才坐定下来,喝喝酒,聊聊天,畅想一下将来。
吴家兄弟、项充都参与进来,共享那份欢乐。
只是在这时,高峰抛出了一个重型炸弹,一下子把众人炸蒙了。
“爹,年后我有可能当本地知县。”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石化当场,大家一时间无法接受。
开玩笑,知县是那么好当的,那可是一方的父母官,要是那么容易当,谷正会如此一把年纪才是个知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过了半晌,高有才才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说年后有可能要当知县了。”高峰重复道。
这件事虽没有任命下来,却是八九不离十的,高峰说出来的目的是向大家通个气,也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可不能在这期间出现偏差。
只是看到大家的表情,他就后悔把消息透露出来了。众人的反应明显比他预想的要强烈的多,那是一时接受不了的表现。
更主要的是,四位老人又流泪了,这次的泪水比高峰初当官时流得还要多。
你看,大过年的哭什么,高峰不好劝阻,只得向莫大叔用眼神求助。
莫大叔倒上几酒,推到高有才和高有贤面前,笑呵呵地说道:“我说两位老哥,两位老嫂子,年轻人有出息,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如今新年已到,加上这个消息,算是双喜临门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经莫大叔这一打岔,四位老人终于止住了泪水,转而笑容满面起来,高有才忍不住兴奋地说道:“他叔,我们这是高兴的过头了,让你看了笑话,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喝上一杯庆祝一下,至于那个双喜临门嘛,我觉得改成三喜临门更好。”
说完,他用还闪着泪光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高峰和风小默,心中充盈着知足。
“哈哈,三喜临门,三喜临门。”莫大叔迎合着说道。
“哎哟!”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众人不由得扭头望去,只见高峰脸上现出痛苦的模样,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县老爷,你怎么啦?”李文娟好奇地问道。
“没事,没事,被蚊子咬了一口。”高峰忙掩饰道。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这蚊子还真是厉害,大冬天都出来伤人。
风小默早已羞涩地转过头去,心中暗恨,这个无赖,我都没用力呢,你叫什么叫?
一晚上大家都很尽兴,吃喝玩乐,彻底放松下来,要不是第二天还要拜年,估计得玩个通宵。
第二日一早,高峰便爬了起来,先给几位老人磕头拜年,又挨家挨户送去祝福,真的是“逢人就说吉祥话,见人便道新年好”,前世学的一肚子祝福词都让他用上了。
不但如此,每逢见到小孩了,他还送上一些铜板和碎银子,作为压岁钱。
一周圈转下来,高峰正想赶去县城给谷正等人拜年,那边拜年的已经上门。
先是作坊的几个头头带领着工人们过来,接着县城各家代表也来了一帮,高峰只得留下来接待,直到上午过半才抽身前往城里。
近中午,高峰终于疲倦地回到家中,此刻他才感受到,拜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下午清闲下来,高峰却把几个年青人招集在一起,拿出事先制作好的麻将和扑克牌,教给大家一些玩法,分成几桌玩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对玩这么有一套,连道具都别具一格。”风小默一边摸着麻将牌,一边白了高峰一眼,似在责怪他,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那是,会玩的人才会有想法,我就是通过玩来触发灵感。”高峰吹嘘道。
“妹妹,你不知道,他当年可是—”李文娟这时插上一句,只是一开口便感觉说错了,只得急忙打住。
她可不敢去揭高峰的老底,特别是在风小默面前,说高峰一些无关痛痒的糗事可以,揭出他当年的混蛋之事可就不妙了。
“大嫂,他当年怎么了?”风小默不慌不忙地追了问一句。李文娟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