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文急慌慌地离开时候,脸上已带有愤懑之情。
高峰看他离这一去定然能够解决问题。
按高峰的原意是不告诉叶文内情的,不过是管家与小妾偷个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也不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个变故让他不得不采取措施,而告知叶文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原来刘三狗走了后,还是留人继续监视叶府,甚至比以前更加深入,特别是叶冒的行踪,几乎是了如指掌。
事情果然发生了变化,起因却是云龙山剿匪一事。受刺史叶简的命令,都尉带人围困住云龙山,只是几日后他们感觉到了蹊跷,山里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这有点不合常理。
于是,都尉寻了艘船让人偷偷地前去侦查,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云龙山上空无一人,匪徒早就跑的没了影子。
一行人寻查半天一无所获,就是匪徒何时走的,又去了哪里也没结果,无奈间只得悻悻而回。
消息传到叶简那里,叶简立马暴怒起来。此事可是大事一件,匪徒在眼皮底下留走,而且不知所踪,会被朝廷追责的,而他则是首当其冲的问责对象。
盛怒之下的叶简大发雷霆,把前来禀报消息的叶冒大骂一顿,嫌他带来的不是好消息,更嫌他主意出晚了,为此叶简把叶冒管家的名头除了去,降为了一般的仆人,不但如此,他还放出了话来,说一旦朝廷问责,定先拿叶冒开刀。
这本是一时的气话,也是叶简作为文人一种不成熟和无能的表现,或许过几天冷静下来就没事了。
然而,叶冒却不这么想,他认了真,认定叶简这次是真要收拾他,于是就与那个小妾密谋,意欲杀叶简而逃,这就使问题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高峰事先了解到情况,对这位叶大人既好气又好笑,却也决定帮他一把,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叶文,没有叶文他还得另费一番手脚找个帮手,那就很难合意了,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耗在这里,这才决定把信息透露出去。
当然,他也有一个私心,那就是经此打击,叶刺史绝对没有精力来对付他了,那个发展之策的汇报也就是个过场了。
叶文虽然与老子不合拍,可毕竟还是他的老子,闹闹别扭可以,眼看着别人伤害就不情愿了,得到消息大大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事情还未成行,还有补救的机会,他这才急慌慌地离去。
对于叶家的事情,高峰只是个局外人,不想参与进去,能做出提醒已算仁至义尽了,他相信,一旦解决了此事,叶文将对他会更加死心踏地,这样他走得也更为放心了。
至于这位可怜的刺史大人,虽然位高权重,却也是个可悲的人物,他只能表示同情,而且对其也不寄予太大希望,一个连家庭都管不好的人,能管好一个州府才是怪事。
……
叶府内院,一个房间里,一个丫环正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如实说来,若有一个错字就扒了你的皮。”叶文坐在一张椅上,阴沉着脸说道,他不是一个狠人,这次发狠也是气极,只是这更能吓破人胆。
“少爷饶命,这都是叶管……叶冒的主意,与五娘子无关。”丫环哆嗦着说道。
“看来你是铁着心的维护那个贱人了,好,但愿你死后能维护住你乡下的父母和弟弟。”叶文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里,丫环瘫坐在地,知道不实话实说不行,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少爷饶命,我说,我全说。”
半个时辰后,叶文满意地停下了审问。他已经知道了内幕,正如高峰所说,对方买来了毒药,准备下在粥里,好让他老子去见阎王,只是因为五娘子还没有下定狠心,这才没有实施,不过,在叶冒的逼迫下,估计也撑不了几日了。
“叶冒,你果然在找死。”叶文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便转向丫环道:“你现在就去请叶冒到五娘子的房里,这事做得好,我饶你全家性命,做不好,一个都活不了。”
“是,少爷。”丫环无奈间答应下来。
看丫环走出去,叶文向门外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跟踪而去,他却直接奔向了书房。
听完叶文的汇报,叶简整个脸都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显得苍老了许多。
“都有谁知晓此事?”半晌,叶简轻声问道。
“偷奸的事估计有部分人知晓,但谋害之事并无他人知晓。”叶文答道,他没有把高峰交待出去,显然是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好,你去忙吧,这事我来处理。”叶简说完,疼爱地看了这个儿子一眼,发觉他自从到凤栖楼参加演出后成大了,对此他百感交激。
看叶文转身要走,叶简在他身后说了一句:“你先向高大人说一声,明天我准备接见他。”
叶文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好,我一定转达到。”
与儿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冰释前嫌,却也看到了一丝解冻的迹象,叶简心里无以言表。
他不求儿子多成材,只求家中安定和谐,然而,就是如此小小的一个愿望都无法实现,儿子与他隔膜,家中又有那种丑事发生,他发现自己为父、为夫都是失败者。
可是,自从接触到高峰后,儿子不但性情大变,就是处理家事也有板有眼,对此,他对高峰有了另一番想法,冷落了那么久,得找他谈谈了。
得到叶文传来的消息,高峰心情十高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