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老尤金很伤心,明知道他会抛弃的感觉,可公爵还是做了那样的决定,别无选择的选择,要不然让他难受一阵,要不然就是让他难受一生活在痛苦和愧疚当中。
可现在,似乎证明之前公爵的所有意图都被打破。
老尤金一定要弄清楚,甚至不惜倚老卖老,公爵强硬让人送他回去的时候,老尤金微颤颤的掏出了手机,要给展小怜打电话告状。
公爵只能暂时妥协。
会议室一下多了一个人,马修原本激愤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就降了下来,他有点紧张的看着死死盯着他的老尤金,磕磕绊绊的说:“别这样看我,我说不过就是我父亲传达给我的!我没有证据!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没理由骗你们!爱德华先生,我没骗你们……”
老尤金的下唇一直在颤抖,情绪越来越激动,“骗子!你这个骗子!尤金家族,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
说着,老尤金站起来,朝着马修走去,动手就打他。
一个老头子动手,又是在公爵府,虽然很狼狈,但是马修到底没敢还手。
最后还是小尤金进来,把他扶了出去:“父亲,我们先出去,爱德华先生并不相信的。你看,您这么生气,爱德华先生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说明爱德华先生并不激动,因为他觉得不是真的,父亲您说呢?”
老尤金不停的流眼泪,“骗子!他们就是想要玷污尤金家族的名声!”
小尤金无比的后悔,他刚刚就不应该去找他,现在弄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了爱德华先生大事。
小尤金把老尤金扶回了小木屋:“父亲您在这里先住着,我再去打听一下,晚些时候会来告诉您爱德华先生的意思。”
老尤金点点头,老泪纵横,在小木屋门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个人伸手抹着眼泪,哭的很伤心,一世清白,竟然被人抹黑成这样,尤金家族这么多年来的好名声都被玷污,不甘心,真不甘心……
小木屋是新建的,是小尤金按照老尤金的想法替他建的,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是老尤金在公爵府时房间的东西搬过来的,都是成年的老家具,虽然旧了,但是他一直舍不得丢,祖辈留下的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老尤金一个人伤心了很久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耐心的等待小尤金的消息。
外面的天气有些变天,老尤金看了看,出去把晾在外面的东西搬到屋子里,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
干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站起来,走到柜子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陈旧的笔记本,那是他老尤金的父亲山羊胡管家留下的,里面记载的都是当年山羊胡管家自己每天的生活,开心又自在,一看就知道在公爵府过的有多开心。
老尤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那个人给破坏了。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老尤金狠狠的捶了下桌子,他已经懊悔过很多次,当初为什么会让公爵府出现蟑螂,结果现在又被人这样抹黑尤金的家族,还是忠诚的尤金家族!
公爵府会客厅里,马修还在试图让公爵相信他的话,可是从老哈尔哪里听到的,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多,再多说,就明摆着是他自己的臆想。
公爵敲了敲桌子,站在桌子边,开口:“哈尔先生,我觉得我们今天谈的够多了。但是,除了确认了哈尔家族是曾经杜威家族的一个支脉外,我们似乎没有确认更多的东西,哈尔先生觉得呢?”
马修有种被人推到一人宽的井底的感觉,不管怎么爬都爬不出来,他绝望的看着公爵:“我……我真的找不到更多的证据……”
公爵点点头:“我看马修先生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你说的一切,都是毫无证据,不是吗?既然如此,恕我不能和马修先生达成任何交易,当然,马修先生的第一个问题,我答应了不会反悔,但是其他,恐怕不能答应,毕竟,爱德华家族和王室的命运息息相关,我不想爱德华家族几百年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我是不在意其他,但是名声不好听,我母亲恐怖不会高兴。”
马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死了算了,但是又不能死了。
在听到公爵说什么名声不啊好听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说:“爱德华先生如果是单纯的担心名声,我可以帮爱德华先生执行啊,不管什么东西,我可以啊!”
这话说的很没有头脑,不过公爵但是转过脸看向他:“哦?是吗?但是,一旦有人知道哈尔先生多次访问公爵府,恐怕爱德华家族都脱不了干系。”
他轻轻叹口气,“空穴来风的东西,总归无法让人信服。”
马修无言以对,他竟然没有想到证据这个东西,他以为说了就行,结果他说了,公爵根本不相信。
公爵对门外的保镖说了句,“送哈尔先生出去,为了以防让人知道公爵府和哈尔家族来往过密,只管扔出去。”他对马修一笑,说:“恐怕要委屈哈尔先生了。”
马修的脸色有点难看,“爱德华先生!”
公爵一笑,说:“哈尔先生也知道,最近我和国王陛下之间有点小矛盾,如果让他知道哈尔先生跟我有什么关系,恐怕你那个人才能之类的东西不容易得到,毕竟,得到国王首肯被盖了皇家印章的荣誉证书才是能得到外界的承认,哈尔先生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