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五又在周六出门玩去了。
这几乎成了定律,每逢周六周末,她都会兴高采烈出门跟朋友见面。
这次出门去野炊,宫五负责带烧烤用的煤炭,她跟厨房要了一袋子煤炭,用一网兜和方便袋提着,累累巴巴的往外提。
公爵问:“小五,这提的什么?”
“哦,烧烤用的煤炭。”宫五擦汗,“我跟厨房要的。”看了眼觉得他的主人,“要不然我也可以付点钱,小宝哥你看这一袋煤炭要多少钱?”
公爵:“……”
说不伤心的假的。
小丫头真是个合格的租客,万事谈钱,就好像她付了钱之后,干什么都会心安理得一样。
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公爵而言无意拿刀扎心,刀刀致命。
按照李司空的话说,这就是自作自受,典型的活该。
公爵送了李司空一个冷冷的白眼,随即看向一边,一言不发。
还记得他最早去找她的时候,她说的那番话,她说她离开他之后,在学校交到了朋友,有了新的朋友圈,再也不用只围着他一个人打转,再也不怕离开一个人后,找不到别人玩了。
除了男友,她还有朋友。
这也是他甘于眼睁睁送她出门的原因,她重新拥有了好友之后,如果他强行干预,只会让她觉得在他身边更加难受了。
“所以你就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自怨自艾啊?”李司空翻白眼:“老子真是受不了你,多睡几次不就好了?”一副急的要死的模样,“宝啊,要不然我帮帮你?晚上等抠回来,我帮你按手按脚,你就……”
话还没说完,公爵手里正在写字的笔直接朝他飞了过来,李司空赶紧一让,“咻”一声擦过鼻子,笔尖扎在门板上,钢笔上下轻轻晃动。
李司空伸手摸摸鼻子:“不要帮忙就算了嘛,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嘛,真是,浪费一支好好的签字笔。”伸手拔下来,心疼:“这笔尖可是黄金的,浪费!”往怀里一揣,“拿去修修回去骗我哥!”
说完拉开门跑了。
关门声发出重重的声音,“嘭——”
公爵收回视线,顺手取了另一只钢笔出来,握着笔,眼睛盯着文件,却一个字都下不去手。
不多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公爵抬头,“进。”
书房的门被打开,和煦出现在门口,他对公爵一摊手,笑着说:“试药的时间到了。”
试药的时间。
正常医药公司的试药,都是找的自愿者,和煦一行人制出的药却极其珍贵,毕竟原料有限,且不可短期内不容易培育出新的幼苗,仅有的一棵可谓稀世之宝。
取下一片叶子都有详细的记录和录像,用以以后的研究。
公爵抬头看着他,和煦撇嘴:“别看我,我也不想选在周六或者周末,可惜不由人,我也没办法不是?”
呲牙一笑:“走吧,不过三天到五天的时间,不会影响你和五小姐的感情交流。”
公爵没说话,伸手按下铃:“让李先生过来一趟。”
这是李司空长期驻扎公爵府的原因,因为每次都不知道试药的结果会怎样。
本是想要救人的,如果公爵暂时不折腾身体,他或许可以带着身体血液里的毒素存活,但是这样的风险极大,好的时候自然好,不好的时候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尽善尽美的?遗憾肯定会有,只是要看多少而已。
展小怜是希望公爵的身体没有任何后遗症,虽然她也知道不可能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可希望总归希望。
李司空很快出现在书房门口,手里上下抛着一只球,看到和煦,笑:“哟,和叔,我怎么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是来索命的?”
和煦瞪了他一眼,“馒头仔啊,这可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回头我就跟你爸告状,索命的?我这是救死扶伤救命的,什么索命的,说话遭人嫌。”
李司空翻着白眼,往桌子上一坐,“哎呀,好了好了。去忙吧。”
公爵看了他一眼,李司空立刻说:“放心放心,小抠回来我知道怎么说……”顿了顿,又有点幸灾乐祸的说:“话说,我觉得小抠不会问呀,人家压根就不关心……”
这话一说出来,和煦都要打人了,“馒头仔,你是想挨揍吧?”
公爵没说话,只是慢慢站了起来,跟和煦一起离开公爵府。
李司空跟在后面,看着他坐到车上,弯腰看着车窗里,问:“宝,万一,嗯,我是说万一小抠问了,我要怎么回答?”
和煦瞪了李司空一眼:“馒头仔!”
李司空翻翻眼,“算了算了,不说就算,那就看我心情高兴,怎么说随我好了。”
对公爵摆摆手,后退一步,那手摆的跟招财猫似得。
就在车即将开出去的时候,公爵突然降下车窗,眼睛目视前方,嘴里说了句:“别让她知道。”
李司空眼神鄙视的说:“又来了。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啊?你每一次试验,哪次不是睡的个三五天?你就不怕你一下睡过去,再也看不到她?”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嘴里说了句:“宝老子可告诉你,老子没你那么好的耐心,你前脚死了,老子后脚就把她抢回家当压寨夫人,老子喜欢她又不是秘密,不怕你知道。”
公爵还是没有动,只是半响后开口:“她会来找我,我不想让她看到我……那时候的样子。”
李司空这回没说话,抿着嘴站在原地。
车缓缓开了出去,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