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说ile,嘴唇的弧度刚刚好,我端着加好料的菜放到桌上。“大家慢慢吃啊,多吃点。”我咬着后槽牙。刚一出门我就听到里面有人把东西吐到地上,还有的人使劲的咳嗽。你不让我痛快,在我有机会的情况下,我会让你更加不痛快。回去睡午觉了,看你们能怎样。
我不知道那些个沾亲带故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我一觉睡到了天黑,这个时候倒是没人来喊我了,我坐了起来,发现林峰坐在炕头。
“满满,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连放多少盐都不知道吗?”
“怎么了,菜咸了吗?哎呀,一定是大锅饭我没把握好度,下次一定改进。”我一副无辜样。林峰嘴角抽了抽,憋了半天终究没再说什么。他在我旁边躺下,关了灯,“你是故意的吧。”
第二天仍然有很多亲戚来林峰家,看来他们家在当地还是有些地位的,想想也是,光靠着林峰爸妈这样的本分农民,以及林峰一个打工的,在南京买了房子,说明他们家还是有点本事的。这些天我是看出来了,家里的日常小事是林峰妈说了算,但是大事是林峰爸说了算,这在一个北方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家庭算是很合理的搭配了。
这回林峰妈把食材准备好,依然让我做,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我也自觉了,自己主动承担起了大厨的任务。不过这回我会给自己先留一份,吃饱喝足了再把加了料的饭菜给外面的大家伙端上去。
“大家尝尝菜的味道怎么样,不好我再去回下锅。”我笑容满面,态度诚恳,甚至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真的是没做过大锅饭才会这么生疏的搞不清放多少料。
“这个红烧羊肉味道其实还可以,就是太咸了,这个焖肘子有点辣。”
“好嘞,我这就去改进一下,马上就好。”
咸了,那就加点糖吧,再加点水。辣了,加点糖,再加点花椒说不定可以,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再放点陈皮,倒点酒。
等我再次端了两盘菜放到桌上的时候,我看到大家的神情有些犹豫,筷子都伸在那,就是没有人动手。其中一个岁数大点的看了看对面一个年轻点的,“来来来,鹏华尝尝这个肘子怎么样?”
“看上去不错,二叔你先来。”
“哎呀,客气什么,我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没吃过,你吃你吃。”
两人充分体现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最后还是年轻人身先士卒,尝了一口,眉头紧锁,脸被辣得通红。看到他这个样子,老人直接放弃了肘子,去尝令一道红烧羊肉,我看到他把肉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嚼了好几遍才咽下去。最终把筷子放到了白菜烧肉上面。
“怎么样?这个白菜烧肉怎么样,咸不咸?要不我再拿去改进一下,很快的。”
“不用。”
几双手同时按住这盘菜,包括林峰的爸,“这道不错,很好,不用改进了。”
“哦,那这个炸糕呢,怎么样?“
“好像有点没炸到劲。”我自言自语,只觉得大家伙身子一抖。
这个硬邦邦的炸糕其实我尝过,咬了一口我就觉得这得小钢牙才能吃,我立马嫌弃了这道菜,估计是我没有趁热让糕成型,凉了之后就硬了。这个可是他们今天的主食,这也不能怪我,我是想做好来着,因为我自己也想吃,但是这个真是要点技术的。
众人咬着硬邦邦的炸糕,咬了一口又不好意思再丢到碗里,只能硬着头皮啃,再看看刚才那个肘子和羊肉,头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个炸糕不错,外黄里嫩(外焦里硬),刚刚好。不用再炸了。”没想到还有好评,可不是我偷懒。
“哦,那就好,大家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乐颠颠的跑到厨房吃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