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鬼鬼祟祟的从巷子里伸出脑袋,看到十几米外三个醉鬼大呼小叫着走了过来。
“待会儿你去巷子深处等着,我把人引进来后,你再收拾他们,这三个家伙都喝醉了很好对付。记住只能弄晕别手重把人都打死了,我还要活口审问的。”陈旭缩回脑袋,转过身对着旁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的钟思阳嘱咐道。
钟思阳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的跑道巷子深出的阴暗中躲了起来。陈旭把自己的衣服的扣子解开,扯的七零八落的,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巷子,迎着三个醉鬼走了上去。
“嘿……小心点白皮猪你们撞到我了!”陈旭和其中一个穿着苏联军官服装的毛子撞了一下,立即出口挑衅道。
“你这个黄皮猴子说什么!”这个军官已经是喝得满脸通红,伸出手就要扯住陈旭的衣服,不过他的眼珠子乱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压根就抓不到对方。
“操·你妈的俄国猪,去死吧!”陈旭一口浓痰狠狠吐到那个军官的脸上,狠狠甩出一个巴掌,转身就跑。
“干!抓着那只黄皮猴,打死他!”三个毛子全都疯了,怪叫着追了上来。
陈旭跑进巷子里,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三个苏联军官都没有拔出配枪,这才从钟思阳埋伏的地点跑了过去,随后躲在黑暗中看戏。
“啊……嗷……呃!”
陈旭隐约看到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跳出来,左右晃动,然后只听到三声惨叫,巷子里就归于平静再也听不到动静了。
“有没有伤到!”陈旭快速跑过去,看到三个毛子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钟思阳则站在旁边大口呼吸着空气。
“三个醉鬼还伤不到我,就是有点喘不过气来。”钟思阳拍着自己胸口,连连说道。
“你这是紧张的,第一次出任务都这样,做点深呼吸缓缓就好了。”确定钟思阳没有受伤,陈旭才蹲下身检查三个醉鬼的身体。
陈旭搜到了三把马卡洛夫手枪,都是军官用的自卫手枪,威力小,射程近,是防身的好枪。
枪是搜到了可惜弹夹一个都没有多余的,毕竟这三个家伙是出来喝酒的,不会蛋疼的在口袋里塞几个弹夹,硬邦邦的搁人不说,还死沉死沉的。
贼不走空,枪要拿走,陈旭还把另外两个苏军军官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把他们的手表钱包都搜了出来,然后踢了踢晕倒在一旁的别列茨基,压低嗓门道:“背起他,我们快走!”
别列茨基的块头近两百斤重,但是钟思阳却像没事人一样一下就把他抄在了背上,然后两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借着夜色匆匆离开了现场。
“主任,我们去哪儿?背去酒店被人看到了怎么办?”钟思阳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气息已经稳定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背个大活人回酒店是不行的,这地方到处都是苏联人的特工,被围在酒店就死定了。更何况待会儿审问这家伙的时候,绝对会有惨叫声,我们搞辆车去郊区。”陈旭借着路灯又再次将钟思阳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后,这才转移注意力在附近找起车来。
这个时代的坎大哈还是很富裕的,街道两边偶尔能看到停着的私人汽车。陈旭连后世有复杂电子防盗系统的宝马车都能偷,这个时代纯机械的汽车偷起来根本没压力。
甚至都不用砸玻璃,陈旭只用从旁边一个花园栅栏上扯下来的两根铁丝,就轻松撬开了一辆小汽车的车门,坐进驾驶室后把操控台下面的电线扯出来,“滋滋”碰两下,一踩油门汽车就打着了。
钟思阳急忙把昏迷中的别列茨基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陈旭开着汽车朝着郊区飞奔而去。
白天陈旭坐着驴车从机场去市区的时候,注意到了在路边的一个山窝之间有栋破烂的土砖房,从外面看基本可以判断里面是没有人居住的。
现在抓到了别列茨基也没别的地方可去,那栋破土砖屋恰好可以用来审讯之用。
土砖屋离市区并不远,穿过两侧生满了低矮树木的一条烂泥路,就到了。
屋里灰尘遍布也没有电,到处都是破砖烂瓦显然是荒废已久,陈旭打开汽车大灯,让灯光从倒塌了一边的城墙照了进去。
陈旭从汽车后备箱里找了个塑料盆子去旁边的小池塘里惯了一瓶水。回来的时候,钟思阳已经从屋里找到了一把比较完好的椅子,把别列茨基的衣服脱个精光,双手反绑于椅背,双脚绑在凳子的两根前脚上。
陈旭上前,把这瓶水从别列茨基的头顶倒下去。
“你们是谁!快把我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别列茨基醒过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被绑在了椅子上,先是剧烈的挣扎,挣不脱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因为陈旭和钟思阳是背对着刺眼的汽车大灯站立的,所以别列茨基看到的只是两个人的黑影,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
“别列茨基,你真是个蠢货!我们既然绑了你,肯定是要有话要问的。刚才跟你一起喝酒的那两个军官都已经被我割断了脖子,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敢多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陈旭用俄语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其中一把马卡洛夫手枪,“咔擦”一声子弹上膛,枪口对着别列茨基。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的!”别列茨基看着枪口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声音强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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