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高人,以一杯酒,困住一只强而有力左手。
但万年单身的男人还有右手,方炎临危不乱,正欲发作,身后的旋梯转角响起一片清脆的声音。
那是高跟鞋轻踏木质地板的响动,步步紧逼,就着cd机播放的《战略杀手》看似她闲庭信步,却暗藏杀气。
方炎有恃无恐地缓缓转身,来者果然不善,仅凭她一身装扮,便极度“胸”狠。
她步履如风,清丽的银色披肩发如银蛇乱舞,一袭米白色的紧身加长毛衣哪里裹得住她上身的傲人曲线?
毛衣加长的部位恰到好处地遮住私密花园,却藏不住她保守估计一米一的大长腿。里面如若不穿一件保险裤,怕是稍稍一抬腿,便会泄露密园。
她肆无忌惮地摆弄白嫩的长腿,慵懒的猫步,让无数所谓的“名模”羞愧地低头。
尤其这身超薄毛衣,方炎给满分!
如果有妹子告诉你她胸型很赞,你且让她去试试“开胸毛衣”,若能游刃有余地驾驭开胸衣,那便是极品胸型。
眼前的这一位外国佳丽,便将开胸毛衣的亮点完美地诠释。
毛衣前胸的开口是一扇倒状的爱心开口,如今的网络上不再允许任何文人详细地描写那里的无尽沟壑,可有的作者依旧fēng_liú,机智地点缀四个大字——呼之欲出。
这胸前呼之欲出的surprise简直是宅男的终极福利!这要是让林胖子撞见,岂不当场流鼻血?
天地良心,方炎的定力岂是寻常女子可破?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这位洋妞的胸……胸前的挂饰。
那是一枚古朴的逆十字架挂坠。
倒状的爱心开胸,颠倒的十字架……这是一位十分叛逆的美人,也是个十分严谨的美人,譬如,她在倒酒的时候,不允许有一点洒落……
银发尤物不请自来,湛蓝的眼眸透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在方炎周身萦回环绕,而他却只能僵硬地与之对视,身体随对方的走动随之转向。
她不打算表明来意,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自顾细细打量方炎全身上下,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物。
终于,她倦了,而那首躁动不安的曲子也已演奏到高潮。
“e?(要来一支舞吗?)”
她微微俯身,在方炎诧异的目光下凑近他左手托起的酒杯,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扬,一边轻啜杯中的酒,一边别有深意地抬眼偷看方炎的神情。
她喝得尽兴,方炎倒也不打扰,宠辱不惊地托着酒杯,像只溺爱萌宠的主人,小心翼翼地满足爱猫的一切需求。
杯中的酒很快去了一半,而方炎掌心承受的束缚力度却没有半点消褪。她像一只饥渴的流浪猫,迟迟未能喂饱,这让方炎不免有些慌张?
难道她想喝的不仅仅是酒?而是……血?
那曲《战略杀手》的曲调突然升高,节奏加快,越发惹人心慌,方炎终于憋不住了:
“can……can.you.hinese?”
“唔……”银发尤物被呛得不轻。
“抱歉,哥英语四级还没过。”
方炎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他确实连英语四级都没过,但这又有何妨?
摸金校尉为什么要过英语四级?
退一万步说,假如真有一天需要出国考(盗)古(墓),这不还有wifi侠和影夫人嘛?
“你!你故意的!”银发尤物气急败坏地起身贴近,她的中文还算流利,带着一丝别扭的发音,却显得很萌,别有味道。
方炎当然是故意的,英文水平再烂也不至于连那句“来一支舞吧”都听不懂。
之所以装得这么diao丝,只是为了破坏氛围罢了。
她处心积虑地布下的环境,调好了音乐,辛辛苦苦营造的慌乱气氛……却被方炎简单地一句“哥英语四级还没过”给拆得支离破碎。
“你们东方人真是一点情调都不懂。”
银发尤物幽怨地飘至方炎的身后,柔弱无骨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致命的红唇蜻蜓点水般挑逗他的耳垂:
“本来我还有点舍不得碰你,既然你这么不懂情调……”
“这位小姐,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这里都是些什么人。”方炎不慌不乱地打断道,任她嫩唇肆意撩拨,我却心如止水。
“我当然清楚这里都有哪些人,这里的人都碰过那瓶酒。”
银发尤物的余光指向桌底的空酒瓶,眼里突现凶芒,“但只有你被‘圣水’所不容,你有罪!大罪!”
我……
我招你惹你了?我又不信教,不坑蒙拐骗,也没杀过人,我凭什么有罪?我盗个墓就算有罪?
方炎心底好一阵腹诽,强忍不发作:“是么?但你们的《圣经》里似乎说过:世人皆有罪,是原罪。”
“你不一样!”银发尤物斩钉截铁,突然呆愣,由于离得太近,不难发现方炎的后颈之上有一枚醒目的血色四叶草。
这是一枚她从没见过的印记,见多识广的姑妈未曾向她提过这种诡异的图案。
“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方炎继续有理说理。
“我不需要和罪人解释什么。今天,恐怕你走不了了。”
尤物在方炎的耳边幽幽地吹了口气,惹他心痒难耐,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只女魔鬼对人的内心冲动拿捏得炉火纯青。
她又鬼魅般飘到方炎正面,戏谑地看向他那只无法动弹的左手,随即大胆地挑起方炎的右臂,将其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