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鹏刚要推门,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怎么不进去?”李媛好奇问道。
巫鹏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喃喃道:“不对不对,敌已出手,虽是虚招,但虚则实之……我本以静制动,但敌先动,我岂能按部就班,还用旧招?”
“不对不对,不能这样!”巫鹏眼中升起一丝明悟。
“你说什么啊?”李媛听得一头雾水。
巫鹏的目光落在李媛身上,不由吟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你说什么啊鹏仔!”李媛大羞,因为巫鹏居然是盯着她的胸吟出这句话,其中意味让她又是羞恼,又是骄傲,情不自禁地挺了挺。
巫鹏一脸无辜,天可怜见,他刚说的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阿媛,这里面威望最大的是谁?”巫鹏表情一肃,问道。
李媛见巫鹏说得认真,也就不再胡思乱想,忙道:“除了方启明教授,还有胡文来律师。他们两个都是按你说的特征找来的,他们在香江司法界、教育界和政界都很有威望。”
巫鹏点点头:“那我就只见他们两个人好了,其他人你陪着就好了。”
李媛一怔,道:“可是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若是不见,恐怕对你以后……”
巫鹏轻轻一笑道:“只要他们对你和华生印象好就行了。”
“可是……”李媛还待再劝,但被巫鹏摆摆手阻止,“照我说的做吧。”
巫鹏绕到了后门,直接上了二楼。
十分钟后,一个中年,一个老者联袂而至,一进门,两人目光炯炯,一起打量起了巫鹏。
巫鹏站在房间中间,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来访,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老者没有动,而是盯着巫鹏的眼睛,面色肃然问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小姓巫,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巫。”巫鹏笑道:“老先生一定就是方教授吧?”
“还有这位先生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律师吧?”巫鹏目光微转,淡定自若地道。“我知道两位有一些疑问需要找我解答,我也很愿意向两位先生请教。不如先请就坐,容我慢慢说。”
方启明和胡文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意:这个后生侵略性十足,一见面就要占据主动,看来不那么简单啊……
三人就座,巫鹏开门见山:“我要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扫灭香江所有社团;第二,结束香江乱象;第三,正义党参政。”
方启明和胡文来都是不动声色,静听下文。虽然巫鹏的口气很大,但却镇不住这两位。
巫鹏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毫不停顿地继续道:“李署长目前的困境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英国人在任上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并且被公布于众,而李署长又成了香江的救星,那么现在香江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一次两人有了反应,互相对视一眼后,胡文来率先开口:“相比起这些,我们更关心巫先生的来历和目的。”
“我倒觉得两位应该更关心我会怎么做。”巫鹏笑着道,“所谓听其言,观其行。我做事的时候,两位就会很清楚我的来历和我的目的了。”
方启明毫不客气地道:“抱歉巫先生,如果你连出身都不肯谈,那我们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你们没必要相信,”巫鹏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的第一步怎么走,第二步怎么迈,就自然而然明白该怎么面对我了。”
一点口风不漏啊……
方启明和胡文来再次对视,都感到了一丝棘手。这个巫鹏,到底是不是北边派来的?这个问题他们必须搞清楚!
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味,胡文来正要干脆挑明,但下一刻他就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只听巫鹏悠悠地道:“我听说港督正在重组立法局,要加九个席位。如果李媛做出一些政绩,能不能占一个?”
巫鹏看到两人终于动容,继续笑眯眯地加料:“当然,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如果在李署长的指示下,香江打黑行动有了突破性进展。比如,有大社团开始覆灭,民众的支持率上升。”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署长这段时日损失的威信会不会找回来?华人的话语权,会不会有所改善呢?而李媛的入席,会不会更加顺理成章呢?”
胡文来和方启明对视一眼,顿时都沉默下来。
他们在思考,思考巫鹏所说情况的可行性,权衡这件事的利弊得失。
如果事情真的能像巫鹏所说的这般顺利,华人在立法会上的不利局面,绝对会有很大改善!
房间里沉闷了一分钟后,胡文来终于开口打破沉静:“你怎么保证你有打黑的能力?”
巫鹏微笑:“我还是那句话,听其言,观其行。我说的再多,不如请二位直接看结果。”
“需要多久?”方启明问道。
“一个星期为限,如何?”
方启明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问道:“如果成功,你想得到什么?”
“成功就是我最大的收获。”巫鹏笑眯眯地道,“两位,你们对我的警惕我很理解,但我想看在都是华人的份上,最基本的信任还是可以建立起来的。我依然是那句话,听其言,观其行。这件事是我做事,你们做主。是成是败,你们说了算。毕竟你们是主人嘛!”
这话说的就深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告辞的时候。毕竟巫鹏所说的事情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