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陈思伟他们到零界进行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战斗,为什么我一点担心的感觉也没有。”
广寒宫内,如来与太上老君并肩而坐,在他们面前,成千上万棵桅花树全部被砍掉,削成无数木桩,由于这里温度极低,木桩已经变成一根根冰锥。在一望无际的冰锥之海上,诗诗正站在其中一根冰锥上,赤着双脚以脚尖踏着一根冰锥,面上尽是痛苦之色,在冰锥下面,是一脸严肃的嫦娥。
自太上老君吩咐嫦娥把广寒之法传给诗诗,嫦娥便将她带到这里,诗诗听说这门独特而强大的法术能帮上陈思伟的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她没想到,修炼广寒之法居然如此残酷。
她不能运用法力,只能凭肉身在冰锥上站立着,时间一长从脚尖一直痛到全神每一根神经,自下而上的寒气似乎要将她每根神经中的痛苦都榨出来,偏偏嫦娥还在下方不许她下来,她在冰锥上痛得死去活来不知多少次,从陈思伟离开三界,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她一直都在冰锥上度过,每一秒都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不许歪着身子。”嫦娥冷冷道,哪怕她想换个比较不痛苦的姿式都不行,广寒之法似乎就是要以最大的痛苦来铸练她升级。
“嫦娥仙子……我第几层了?”诗诗痛苦地**着。
“还差得远呢。”
永远是这句回答,诗诗感觉自己离成功遥遥无期,但她并不知道,嫦娥内心吃惊得无以复加,想当初老君训练她时才三天她就受不了,但几个月过去了,诗诗还在坚忍着,而且已不知不觉达到第五层。
诚然,她有矔疏的法力,天赋也高,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每当她支持不住时,只要嫦娥说一声“你不想帮陈思伟了吗?”她又忍了下来。
是爱情的力量吗?嫦娥也是有夫之妇,想当初也有对后羿爱得死去活来的日子,但同诗诗比她真的自愧不如。就算她能为后羿付出生命,但那好歹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诗诗却是为了陈思伟忍受着近乎无限的痛苦。
“从没想过爱能让一个人这么强大。”如来看着诗诗也觉得不可思议,尽管他自认早看透人类的七情六欲,但没想到爱能激发一个人这么大的潜能。
老君也若有所思地道:“有时真不敢说无情无义与用情至深,哪个能使人更强大?”
“我不知道,但我们选对人了。”如来微笑,“诗诗是学习广寒之法最好的人选。”
“不知道她能不能突破第七层?”
“拭目以待吧。”如来望向太上老君,“刚才你说没有担心,有何见教?”
“从新花果山传来消息,云翼与碧儿都功力大增,特别是慕容碧儿,居然练成邪派至尊**噬魂术,还狙杀了玄武堂主,这是不是太顺利了?”
“烛九阴出现了就不奇怪,他肯定是幕后推手。”
“但我相信他没对陈思伟撒谎,如果他真想与昊天争权,当初就不会离开上界。”
“是啊,如果无上界大乱,他何不在那从中渔利?除非……”
老君面色微变,“你是指……”
“我什么都没说。”如来飞快地道。
老君面色惨白,“我也只是瞎猜,但……想想都觉得可怕。”
突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两人身后,左右手同时露出一把弯刀,左右一划,可怜如来与太上老君当初为助陈思伟修炼法力全失,而且黑影的法力极为诡异和强大,一下划断他们喉头,刀身将他们**神魂吸得一干二净,两位第四界的至高神就这样神魂俱灭,而且远处的嫦娥与诗诗居然毫无察觉。
远在天宫,勒弥佛与玉帝、王母正在凌霄殿内交谈,此时侍从护卫全被他们退下,想是谈机要事务。
玉帝向弥勒佛拱手道:“东来佛祖,前日如来佛祖授意我,他将大雷音寺主持之位传位东来佛祖,不知您有何打算?”
弥勒佛保持着他永恒的笑容,“贫僧大肚能容,但如今雷音寺事务已出三界之外,不知我还容不容得下。”
“朕以为佛祖此举也是以彻万全,怕万一有个闪失佛门无人主事。”
“可怕的就在这里,世尊肯定是预感有危险临近,而且前不久太上老君也提到自零界以上似乎有内情极大的神战,我们不可避免会卷入纷争,眼下陈思伟一行往零界还没有结果,一时间贫僧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他二人知道有内情,为何不明说?”
“世尊与老君都有大智慧,既是不说,那就是说不得。”
王母插口道:“言下之意,三界之内还有外敌?”
弥勒佛笑容消失了一瞬,没有回答,只是低宣一声佛号,玉帝道:“从前老君有过一个荒唐的猜测,同雷神有关,不过……”
突然一股阴风刮进来,弥勒佛面色一变,“有刺客!”他全身金光暴射,佛法护体,玉帝与王母也同时运起法力,全身灵力大盛。
这几位都是仅次于如来、老君的神,但那阴风一进,一个黑影居然利丸般刺破他们的护体神功,几声细不可闻的声音,刀尖贯穿三人身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玉帝最后一个中刀,他到底法力于三人中最高,一下扣住黑衣人手腕,只见黑衣人戴着一个金具面具,完全没有五官,他劈手将面具扯下来,看到这人面孔玉帝惊叫:“是你!”
黑衣人再一用力,刀尖完全入体,玉帝神魂俱毁,消失在空气中。
黑衣人瞬间又纵横万里,来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