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把她渣亲爹堵在了万花楼,一起堵着的,还有传说中的南阳王爷。
厢房里有瞬间落针可闻。
劣质的姻脂水粉扑鼻而来,若翾木着脸敲了敲门板,高冷的说:“衣服穿好,都出去。”
被打扰了雅兴,屋里的人都不高兴。伺候的五个女人半裸着香肩,或从王爷腿上起身,或从侯爷肩上起身。五人惊诧过后,相视一笑掐腰扭臀走到门边,纤纤玉手朝人下巴揩油。
“哎呦!好一个水灵的丫头!让姐姐来瞧瞧,啧啧啧!妈妈上哪得来的这么个宝贝儿!瞧这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肌肤,可妒忌死姐姐们了!”
身后一阵娇笑。
若翾手一抬,扣住女人的手腕:“我不为难女人。”但你不自重,那我帮你自重。
女人一愣,随即笑弯了腰,要把手抽回来,然后变了变脸色,手腕上一阵刺痛,疼得她倒抽冷气,额头冒冷汗。
她身边的四个姐妹一看不对劲,忙问怎么回事,在一看门口的丫头气场乍变,都不敢在吭声娇笑,她们也算见过人物的,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得罪,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当即收起了姿态,扶着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的姐妹,低声恳求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若翾把人往外一推,等把女人都赶出门后,进屋反脚关门。
若侯爷喝得半醉不醉,酒气上脸,刚被打扰了好事,正憋着一股火气。要不是王爷没吱声,他早起身,将闹事的人轰出去了。
今日他可是要跟王爷谈大事的,这可是跟他侯府日后前程,有着一定干系,谁来打扰了都不成。
给王爷满上酒,然后一转头,眯着眼,就看到了刚刚还在夸捧的庶女站在了面前。
若侯爷:“……?!”
若翾是眼瞎,不知道她渣亲爹看到她时的懵圈样;也不知道传说中的王爷,正打着扇子,一派优雅却又戏谑露骨的打量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兴味。
若翾自顾往渣亲爹旁边一座,高冷说:“听说王爷要娶我为妾?”
南阳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目光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往下,在领口处顿住,目光沉了沉:“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真敢应,个不要脸的。
若翾把王爷撇一边,转头对她渣亲爹高冷的说:“爹你有跟王爷说,给他做小妾的女人已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吗?”跟小白脸睡觉,次数可不要太多。
啪叽!
若侯爷手一抖,脸色爆红,虽然多喝了点酒,脑子转得慢了些,但庶女的话,还是能听明白的,大着舌头哆嗦:“你,你你你住住嘴。”然后一转头看向王爷,一个激灵,剩下的话生生给堵在了嘴里。
若翾怜悯她渣亲爹,转头继续怜悯传说中的王爷,依旧高冷说:“王爷不介意我是chù_nǚ?”
南阳王手中的扇子一顿,悠悠闲闲的说:“本王不介意又如何?”
若翾了然:“那就是只绿乌龟。”
啪!
南阳王收起扇子,优雅的皮给撕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死死盯着胆大包天的女人,阴冷开口:“你好大胆子。”
若翾拍拍王爷手背,让他别动怒,生气伤肝:“爹也这么说,是吧,爹!”
若侯爷已经吓得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一边往椅子上爬,一边还得拼命拿袖子擦汗。
南阳王被摸浑身上下都酥麻了阵,脸色正要缓和,突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暗道不好,刚要发作身子就软在了椅子上。
“逆逆女!你你你做了什么!”大着舌头瘫痪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力气的若侯爷面色发白,目光惊恐。
南阳王软绵得跟只泡了开水的死鸭,任由人拔毛剥皮,这种感觉很该死。南阳王脸色发白的盯着对他做手脚的女人,阴冷的眸光满是杀气,但没有什么杀伤力,语气都是软绵绵的:“你——”
若翾施施然起身,将渣亲爹和王爷一手拧一个,往床上一丢,迅速把两人扒了个干净,衣服从窗户口丢了下去,说:“王爷下次出门,最好多带两个黑衣人,动作太慢了。”
若侯爷体力不支,又惊吓过度,晕死了过去。
南阳王闭了闭眼睛,强忍屈辱,今日是他疏忽小看了这个胆敢闯他房的女人,他认栽:“好!好!很好!本王记住你了!”今日之耻,来日他定要百倍千倍的加还在她身上,百!倍!千!倍!
“可千万别!王爷知道我没恶意,只是不想给你当妾而已!”若翾呵呵一笑,王爷手一抓,柳叶刀一出,在白纸上按了个血红血红的手印儿,把盖了手印的白纸朝王爷眼珠子面前晃了晃,满意的收起柳叶刀:“谢过王爷了。”
九万躲在万花楼后门角落,焦急的等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巷子,一颗心提到了嗓门眼上。
突然巷子楼上往下掉了一堆的衣物,九万想也没想跑上前,捡了衣物闷不吭声的跑了。
若翾从屋顶跳下来对九万说:“把这两套衣物送到染坊,换个色给城外的乞丐送去。”多好的料子,丢了会遭天谴了,这世道,吃不饱穿不暖的大有人在。
九万小心的看着他家小姐的脸色,只觉得怀里这堆衣物烫手得很:“小姐——”这么做,真的好吗?王爷和老爷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翾讽刺一笑:“照我说的做。”
九万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