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世子又来爬墙。
墙太高,爬不上去。
秦世子回头气鼓鼓的看他哥:“哥!快爬墙!”
黑暗中,晋阳侯二公子的脸有瞬间的扭曲。拧起弟的后领,翻身一跃,几个踏步,进了若府。
秦世子往他哥背上一趴,双腿迅速卷在哥强有力的腰上,脖子一楼,撇撇嘴嫌弃:“哥你跳错地方了,女大夫的院子在后边,个眼盲啊!快走快走!”
晋阳侯二公子好险没把背上的人给拧下来,跳的时候你倒是说女大夫住哪啊?这么嫌弃,滚下来自己走。
若翾刚换好睡衣,躲床上准备睡觉,窗户就被戳了个大洞,一个脑袋伸了进来,可怜巴巴的说:“女大夫!快开门!我进不去呀!快开门!”
若翾:“……”介于昨晚上小白脸爬墙的行为,为若府的保全系统感到忧心,今晚特意把门闩栓了。
晋阳侯二公子把他丢人的弟的脑袋抓出来,手一伸,弹子神功把门闩打落,门吧唧开了。
秦寿慌忙跑进屋,把门栓回去,跑到破个大洞的窗户口仇视他哥,目光凶残:“哥你不要脸!女大夫没穿衣服呢还看!不许看!”
晋阳侯二公子:“……”好想把弟按在地上打一顿。
秦寿手忙脚乱的想把捅破的窗户纸糊好,发现糊不回去了,他哥还是能往女大夫身上看,急了:“女大夫!哥看你没穿衣服,快来揍哥!”女大夫是他一个人的,哥看也不行!
晋阳侯二公子黑漆漆的眼珠子燃气熊熊烈火,几瞬息后方才转身离开,走出老远,拳头一出,飘零着的几根杂草哗啦啦的被风刃拦腰斩断。
哥被赶跑了,秦寿乐颠颠往女大夫床上跑:“女大夫,哥给赶跑了。”快来夸奖他啊!秦寿蹲在床边,两眼珠子亮晶晶的看着女大夫,要是伸出舌头,两手握拳举着,活脱脱一只叼着骨头给主人吃求表扬的傻狗。
若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眼角,也懒得在穿外衣,盘腿坐着被子往肩膀上拉了拉,问:“你哥不打你吗?”她要是有这么一个‘逗比二货’弟弟,真的,分分钟按在地上打一顿的节奏!
还敢这么嚣张得瑟!
呵呵!
秦寿看了眼捅破的窗纸,虽然没见着哥,可总感觉哥还在,也就不乐意了:“女大夫,哥看你没穿衣服,打死他!”哥真讨厌,看不见了还让女大夫惦记!
若翾无语,决定不理会抽风的逗比,面无表情道:“我昨晚就说过,不许在来爬墙吧!”
女大夫变脸了,秦寿暗道糟糕,忙从兜里掏出五万两银票,往女大夫手里一塞,贱兮兮的讨好:“女大夫我给你送钱来了,可惜爹不多给,只有五万两,爹好小气!”所以,他真的真的是来送钱的。
若翾数了数,可不就五张吗:“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来给我送钱的?”
秦寿狠狠点头:“嗯嗯嗯!”当然最主要的是,能爬上女大夫的床,跟女大夫一起睡觉觉就更完美啦。
趁着女大夫在数钱,秦寿偷偷抬脚,准备爬床。
若翾信他才有鬼,送钱什么时候不能送?大晚上好当贼吗?挥挥手中的票子说:“钱送到了!”可以滚了。
刚爬上一只脚的秦寿瞬间便秘脸,供着屁股,不死心的把另一只脚也往床上挪:“女大夫,外面那么黑,我这么身残,被当贼了怎么办?”
快!留他一起睡觉觉啊!
若翾抓着他的手腕,顺手把了把脉,凉凉的说:“想被扎针吗?”
秦寿双眼一亮:“扎完能留下来吗?”
“想得美!”
秦寿顶着黯淡无光的人生被赶出了房门,失魂落魄的找到他哥,跟条无骨的蛇一样往他哥身上一趴,抽抽鼻子:“哥!你弟又被女大夫赶出来了。女大夫的心,怎么那么那么狠呢!呜!”
“该!”晋阳侯二公子抓着他弟,踏雪无痕轻功一使,眨眼消失在若府上空。
夜半深更,晋阳侯难得没钻他媳妇的被窝,精神抖擞的守在正厅,两儿子一回来,急哄哄的问:“怎么样?女大夫怎么说?”
秦寿往他爹身上扑:“爹!你儿子又被女大夫抛弃了!”好可怜,快点来安慰!
晋阳侯一颗老心往下沉,脸色僵硬。
不孝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这么说女大夫也素手无策了?晋阳侯大惊失色。
晋阳侯二公子见他爹看向他,木着脸摇了摇头。他被弟赶跑了,哪知道女大夫说了什么。
晋阳侯瞪圆了双眼。
秦寿抽抽嗒嗒的说:“爹你当初是怎么爬上娘的床的,快教你儿子!女大夫好狠的心,我就想跟女大夫一起睡觉觉呀!”
晋阳侯的脸色有些精彩,好半天才找到声音:“你今晚去找女大夫,就是为了去爬床的?”
秦寿嗖的不抽鼻子了,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瞅他爹:“爹你有办法?”
晋阳侯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特有磁性的问:“那五万两?”
“给女大夫了呀!”说道钱,秦寿很兴奋,这五万两给女大夫,他爬上了一只脚,要是十万两,今晚上是不是两只脚都爬到床上去了?“爹都怪你,没给十万两。”
晋阳侯压着嗓子吼:“老子给你钱是让你找女大夫扎针的。”不是给你败家爬床的!哎呦!气死他了!五万两,他的五万两呦!
秦寿木着脸瞪他爹。
好像,女大夫说了扎他针的,他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