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街是条老街,离后来繁荣起来的南街隔着三个巷子,街后有一半是三合院。
人流还成。
消费人群在中等偏低。
秦二给买下的铺子在长兴街中段靠后的位置,秦寿嘟着嘴,不乐意。
左瞅瞅又瞅瞅,回身看眼从长兴街进来的路口,外面还熙熙攘攘能见着几个人,走这里面后,鬼影都看不到一个了。
秦寿气呼呼道:“哥太烦人了,这地方能开铺子吗?”
若翾眼瞎,但不妨碍她考察,走进这街道后段后,环境不错,地段空旷,还挺幽静的:“去铺子里看看。”
秦寿咬着牙小白脸有点扭曲:“铺子肯定是哥抢来不花钱的!”然后把不花钱的铺子扔给他媳妇了,好想把哥揍一顿,拿他那把威风凛凛的大刀!哼!
若翾顿了下:“这地段铺子,很便宜?”
长生抱着一盆牡丹,抽抽鼻子说:“女大夫,长兴街是老街了,南街一个铺子这里可以顶三个呢。”
秦寿拉起媳妇的手要走人:“媳妇走,回去找哥要南街的铺子!不花钱的铺子还给哥!”媳妇开医馆,肯定不能开长兴街的,这地方都没几个人了。
若翾死鱼眼,反手一拉,拽回小白脸:“进去看看再说。”
这里环境她还是挺满意的。
医馆嘛!闹腾的地方,反而闹心。
秦寿嘟嘴不情不愿的跟着媳妇进铺子。
铺子不大,后面是个小院,小院后面有个独立的三合院。
院子有些年月了,有些木头都生了蛀虫,青苔上长满了苔藓,估计得有好几年荒废没人打理过。
秦寿跟着他媳妇走了一圈,抬头看眼有些松动的横梁,小白脸发黑。
若翾满意的点头:“就这间了,找些人收拾收拾,里面重新装修下,就可以持证上岗了。”
秦寿握着拳头涨红了脸:“媳妇,真要这间吗?可以让哥找南街的!”
“好的未必就适合!用不着在折腾。回头我拿设计稿给你,你让人照着装修好就成。”
“设计稿?”
“就图纸啊!”
秦寿似懂非懂的点头,兴致不高,在心里猛扎哥小人板板,不死心的问他媳妇:“媳妇,真不换过一间?”
阿狸睡醒了,把脑袋从它家若若的胸口探出来。
若翾拧起阿狸扔给小白脸,转身走人。
“瞄!”挠了小白脸一脸。
劝服不了媳妇不换南街铺子失望的秦寿磨着牙把毛球拧起来扔给长生,跑上前把媳妇的手抓手心,嘟着嘴老大不乐意。
看过铺子,秦寿拉着他媳妇上了悦华街的湘粤楼。
这里的烤乳猪最好吃了。
跑哥常驻的包厢,点完烤乳猪,账记哥头上。
掌柜的笑着应下了。
秦寿跟他媳妇挨着头嘀咕:“媳妇,隔壁的芙蓉糕可香了,我让长生去买呀!”
若翾想起上次来湘粤楼时,小白脸给她推荐的各种糕点,脸色就微妙了:“吃完糕点还能吃得下乳猪?”
秦寿嗯嗯嗯的点头,亮晶晶看他媳妇:“能吃。”
若翾眼角一抽:“那你买吧。”
秦寿欢快的打发长生买糕点去了,还特意嘱咐要多买点。各种样式的都要!
太子在隔壁听不下去了,让暗一把屏风推开,手持扇子坐到女大夫面前,轻咳了两嗓子:“女大夫,据说你有几个盈生的点子要卖给本……我?”
暗一收敛死气,不错眼珠子的盯着女大夫的手。
秦寿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暗一,非常凶残,手指暗一,跟太子说:“太子,想扎针吗?”
太子回头朝暗一挥挥手,暗一看眼秦世子,趴到梁顶上了。
秦寿看眼当梁柱的暗一,回头傻乎乎的冲着他媳妇笑,一想他媳妇看不见,头一偏,冲着太子傻乎乎的笑。
太子顿了下,摸了把性感有龙气的下巴,觉得自己长得比秦伴读弟还帅气两分,满意了。想到正事,龙气一收,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往女大夫面前推了推,很认真的说:“女大夫,这是五十万两银票,秦伴读说缺银子给女大夫找医馆铺子,这当是我给女大夫的起家钱,如何?”
秦寿两眼珠子黏在五十万两银票上,回头冲着太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嘿嘿嘿的说:“太子您真好!真的!比哥好!老不差钱了!都!”手伸到了五十万两上,抽抽,没抽动。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秦伴读弟,扇子骨把某只手给拍开,慢悠悠的将银票往女大夫面前挪:“至于盈生的点子费,当另算。”
女大夫给的线装书已经投入生产了,他看过出来的书,比之市面上书馆里卖的书册,只好不差。而且又易生产,相信不日,他就能把掏出去的银子给赚回来,至于盈利?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若翾摸一把银票,往袖子里塞,冲着太子笑得可开心了:“你不错,皇后娘娘来看病,我给你打八折优惠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