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竹和毓灵被逼进角落,她二人齐挥剑,终于是冲出包围,来到庙门口。?也就在这时,阿沉两人的大刀砍在柱子上,阻止她们出去。
见此,毓灵一把将龚青竹往外推,边朗道:“龚姑娘,沿着左手一直往前跑,你会看到一道围墙,跃进围墙,跑上数丈远,就是大街了,那里此时人多,你一定能趁机逃脱的。”
龚青竹一个呛步,还没明白过来,身子已出了庙门。而毓灵的手臂已被阿沉的刀砍中,登时渗出血来。
“不,毓灵,我们一起走!”龚青竹回了身,去拉毓灵。毓灵却死死地堵在门口,既将阿沉和阿沫堵在里面,又将龚青竹隔在外面,他们暂时出不来,她也进不去。
毓灵喊道:“龚姑娘,快走,我受公子之托,一定会守护好你。你若再不走,我也挡不了,那时,我们两个只会一起死。”
“臭丫头,给老子让开!”阿沫的刀已挥在毓灵的后背,阿沉的脚已踢在毓灵的腿上,可她依旧坚挺在门口,只是闷哼一声,身子颤了一颤。
“毓灵,走,我带你一起走!”龚青竹眼泪滚落,一把拉住了毓灵的手臂。毓灵猛地一甩,重重地将她推开,凛声道:“龚姑娘,公子一生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凄苦,但公子是真心待你的,留着你的命好好待公子,不然毓灵死都不会瞑目……啊!走啊,你要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你要公子遗憾一生吗?啊!”
阿沉和阿沫两把大刀砍在毓灵的手臂和肩臂,毓灵仰天惨叫,但又带着微笑,她紧紧地抱住要冲出去的阿沉,双手如铁钳,死死地将他拽住。
阿沫面色一冷,手中大刀一扬,朝庙口的龚青竹猛地扔去。只听得“咻!”的一声,与她擦肩而过,将她的头削去一截。就在龚青竹翻身之际,阿沫已撞开毓灵的身子,奔出了庙门口。
“龚姑娘,快走啊!”毓灵凄然地呐喊,口中的鲜血已流在了地上。龚青竹泪眼朦胧,脑袋懵,深深地望了满身血迹的毓灵一眼,凄凉地嚷道:“毓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随后,不再犹豫,望左手边奔去。
也就在这时,毓灵用尽全力,扯下了阿沉的漆色面具,一张熟悉的脸涌现。毓灵惊道:“阿沉?你一向和钟秀走的最近,难道是钟秀派你们来杀龚姑娘的……钟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呃!”
毓灵话还未说完,阿沉手中的大刀已直挺挺插入了心窝,她双眼瞪得极大极大,带着不可置信的疑问,带着对龚青竹的担忧永远死去。
阿沉阴冷一笑,毫无怜惜地拔出了大刀,任鲜血如注,任凄惨一片。阿沫忽而问:“阿沉,咱们怎么办?还追么?”
阿沉应道:“该死的龚青竹没死,不该死的毓灵却死了,毓灵是章棕最信任的奴婢,在盘蛇冢多多少少有些身份,如果章棕要调查她的死因,你我此时都不在盘蛇冢,都有嫌疑。所以,为了让人怀疑到咱们头上,咱们要以最快的度赶回盘蛇冢。”
阿沫应道:“你说的有理,咱们走!”说罢,两道身子腾空跃起,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尽头。
此时此刻,盘蛇冢里,章棕和翱钲、钟秀等一众黯士都在厅堂,当玄老得知龚青竹杀死四名黯士,极其惊讶。又有一众黯士作证,更添了几分不处理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时,就听的章棕道:“义父,这是误会,凭青青的武功不可能杀死他四人。”
一旁的钟秀却道:“公子,难道你不觉得这话太武断了么?谁又能料想龚青竹能从密不透风的盘蛇冢溜走呢?所以说,龚青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她杀了我们四名黯士,或许她有帮手也说不定。”
“钟秀,你胡说什么!”章棕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钟秀吓的身子哆嗦,立刻退到了翱钲的身边。
见此,翱钲说道:“章公子,属下知道你心急龚姑娘,但钟秀说的有些道理,大家都在此言,章公子不能这么禁止钟秀如实直说。”
章棕并不是玄老的亲生儿子,但地位就是盘蛇冢的少主人。随着玄老渐老,能力渐弱,章棕成熟,武功长进,不少属下开始向着章棕。显然,这不是玄老所想看到的。
当着大家的面,章棕都能阻止钟秀说实话,若是暗地里,岂不是所有事都要由章棕控制了。在玄老眼皮底下,章棕如此大的控制权利,无疑是触到了玄老敏感忌讳的地方。
玄老凛道:“棕儿,就算是再不喜欢,再不希望龚姑娘出事,忠言逆耳还是要听,黯士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不论是由谁所杀,却是由龚青竹所起。她若不私自逃离盘蛇冢,今日之祸也不会牵连于她。”
“义父!”章棕“扑通”跪地,求道:“青竹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属于盘蛇冢,若强行将她留在这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玄老道:“老朽知道龚姑娘不喜欢这里,但对于她的离开老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不消停,又惹出这些事情来。如果不处置她,你叫老朽如何像众人交代?”
章棕面色青,凄然道:“义父,青竹是被冤枉的,求义父明查!”
玄老径直走到那四具尸体身边,掀开白布望了一眼。章棕颤颤巍巍,匍匐过来了。那四人后背一片血红,虽已凝固,但还是能看出是后背中刀。
玄老阴冷着脸,将白布放下,凛声道:“棕儿,老朽不能任由龚姑娘如此胡作非为下去。”
章棕神色凄凉,吓得一个哆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