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那儿?”矮个男子阿裂双眼紧紧地瞪向碎玉这边的树木。这时,高个男子也拉起了陷入空穴中的清瘦小伙阿果,他三人抖出了身上的兵器,小心翼翼围着碎玉这方向而来。碎玉瑟瑟发抖,脑子快转,阿裂和阿果三人正一步步逼进,而这一带平坦宽亮,无处可躲,她知道她是逃不掉了。碎玉只好硬着头皮闪出身子,举着双手,说道:“三位大哥,误会误会,是我,我也是来看焚王宗的挑战的。”见到对方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又只身一人,高个男子狡猾一笑,色眯眯道:“原来是个妹子。妹子,你怎么会在这儿,是跟了我们一路么?”男子肆无忌惮、不怀好意的打量让碎玉有些慌乱,尤其是望进男子阴狠的目光,让她恐惧,她颤声道:“不是的,我是来找玄衣男子的,我认识他。”她企图拿玄衣男子的威狠来压制高个男子。一旁的清瘦小伙阿果惊声道:“姑娘,你认识玄衣男子?他是不是姜仲孟?”碎玉撒谎道:“对,他就叫姜仲孟,以前的武器是一把锁骨扇,在阎烟山下他遇到了一位高人,教他武功,赐他邪冥剑,也就成了现在的玄衣男子。”她只是借着她听到的,和以前了解的,编了这么一段。没想到阿果真的信了,他愕然道:“姑娘,玄衣男子真的是催命四鬼?”他又转向高个男子道:“大哥,此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吧?催命四鬼,玄衣男子可都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管他什么挑战,咱们不要看了,好么?”高个男子冷声道:“阿果,少听这女人胡说,她只是多了几分狡诈,自己编一套吓唬人而已。阿裂,将她绑了……”“是。”矮个男子阿裂找来长长的枝条,步步逼近碎玉,碎玉暗叫一声不妙,他们有三人,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她也想看看这玄衣男子是不是姜仲孟。也就在这时,头顶上空阴冷的笑声响起,一道玄色身影带着劲风晃过。碎玉等人大惊,她抬首间,剑气寒光闪耀,她激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这腾飞之人正是玄衣男子,发冰冷寒光的正是邪冥剑。树影摇曳,飞沙走石,鸟雀惊飞,四处生灵被玄衣男子纵身晃过的劲道扫到。大门打开,那些焚王宗弟子持着兵器疾步而出,惊慌叫着,嚷着:“快,快,列阵,保护宗主和小姐!”碎玉诧异地望着眼前,原本安静的焚王宗因为玄衣男子的出现,变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这时,惨叫声响起,碎玉似乎能感觉到血溅四下的情景。但也就在这时,碎玉手腕一紧,她忙低下头去,竟是阿裂用枝条将她捆绑。阿裂推着她的身子往焚王宗走近,嚷道:“走,想要活命就老实点。”碎玉被阿裂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栅栏门前,这里能将焚王宗殿前发生的一切瞧的清清楚楚。远处的地上,横尸遍野,一摊摊血迹顺着石阶流下,哀伤和恐惧笼罩,触目惊心一片。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正挺然而立,持着的邪冥剑正滴着鲜血,他正一步步踏上铺满尸体的石阶。那随风飘荡的玄色衣袍,那浓浓的血腥味,那熟悉的背影,碎玉尖叫了一声,因为眼前人竟真是姜仲孟,许久不见的姜仲孟。清瘦小伙阿果忙用手堵住了碎玉的嘴巴,急道:“姑娘,别吱声,会被玄衣男子发现的,到时你我都没命了。”那远处的玄衣男子身子一颤,发现了身后的尖叫声,但他没有回头。殿前,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保护下,出现了三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威严逼人,一双鹰眼,一脸凶煞,正是焚王宗第二任宗主司徒继。他左手边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是左护法程延。程延持着长剑,紧紧护在司徒继身前,小心地盯着玄衣男子。司徒继右手边是个年轻的女子,她英姿飒爽,眉目清秀,一身红衣格外显眼,正是司徒继的独生女司徒怡。望着脚边的尸体,司徒怡眼眶红润,一抖长剑,指着玄衣男子,质问着:“你这贼子好生凶残,为何要屠我焚王宗众多无辜弟子?”她的话,玄衣男子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瞪着司徒继。司徒怡一跺脚,喝道:“贼子,看剑!”亮光一闪,一招呼出,她使用的正是邪冥经的剑法。邪冥经,是焚王宗的镇派之宝,综合人体内阴阳二气,养气归元,修习内功,引渡至剑身。身动如风电,招如如风。若是心思澄名之人,发挥出来的剑气带着金色;唯有邪念幽冥者,有开天辟地之能,自带一团黑烟。而司徒怡气势虽足,但剑气却微弱,尤其是周身散发的浅浅金光,没多大震慑力。司徒继惊呼:“怡儿小心。”就见玄衣男子猛地一挥邪冥剑,一团黑烟冒出,便将司徒怡的剑招化解,“砰!”的一声,司徒怡震飞到两尺前。玄衣男子没用内力,司徒怡这一跌不痛不痒,立刻又爬了起来,挺剑喝道:“狗贼,你杀我教中弟子,又羞辱我在后,我要杀了你。”“若不是念你有三分善念,你早已是我剑下亡魂。”玄衣男子对司徒怡冷冷一声,目光却盯着司徒继,又阴寒道:“司徒继,你联合魔教魔道仙,将宗擎锐打入阎烟山下,取代了他宗主的位置,你可有什么话来说?”闻言,众人惊呼,尤其是教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弟子,听到宗擎锐这个名字,听到司徒继联合魔教谋害宗擎锐,皆是愕然嘘嘘。司徒继面色死灰,颤声道:“你到底是谁?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还有,你手中拿着的是我焚王宗镇教之宝,当年随着老宗主一同失踪,是不是你谋害了老宗主,得了他的兵器?”司徒继反咬一口,让玄衣男子有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