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枫一行五人来到房院门前,那儿的两名侍卫早已骚动。他们身着深色劲装,脸带轻薄面具,遮住了长相,双眼显露,见到凌枫等极是惊讶,高个侍卫颤声道:“你就是凌枫?那么你就是柳絮菲了?你们比预想的时间来的要快。”
凌枫抱拳道:“在下正是凌枫,受索命笛娘邀请,前来万象沟,不知阁下主人可在此处?”
“当然!”矮个侍卫恭敬应道:“几位请随我来,我引各位去见我家主人。”
“请!”不多时,矮个侍卫将凌枫几人带到了大堂,堂外也立着两名带面具的侍卫,初见外人,极是诧异,待看到矮个侍卫走在前面,也就任由他们进了大堂。
时值午后,大堂昏暗,并不明亮,河风吹来,衣襟飘荡。
一个面色冷漠,神情凛然的中年女子威严坐于高堂,正是毁玉城的主人索命笛娘,属下杨魂恭敬站于其左手边。前方左右,有两排劲装侍卫持剑而立,其中男女各半,皆是面具掩面,唯一不同者,女子身材纤细,着浅色衣服。男女侍卫就如两排没有呼吸的木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呆怔而立,但手中兵器寒森,全身散发着一抹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见此阵势,苏曼大气也不敢喘,眼有惊恐,身子不觉依近了凌枫几分,跟着他的步子行路。数月前,凌枫落水,被凤千千所救,在毁玉城,他是见过索命笛娘和杨魂的,这等场面,自然是无所畏惧,大步朝前。
一旁,白惜柔挽着柳絮菲的手臂,玲珑的身姿却在发抖,她低声怯语:“姑娘,这万象沟怎么像极了阎罗殿?那索命笛娘的脸比阎王还阴森,这一个个侍卫就像僵尸,看不出喜怒哀乐,姑娘可要小心应付。”
柳絮菲宽慰道:“有凌枫在,不用害怕,咱们跟着他就行。”
她话音刚落,就听的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不错,英姿勃发,俊逸不凡,凌枫,毁玉城一别,数月未见,咱们又见面了。”说话之人正是索命笛娘,她言语漠然,夹杂三分沧桑。她还伸手拍了两下掌,算是欢迎,空荡的堂前,拍子声极响,敲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凌枫礼貌地作揖道:“凌枫见过前辈,前辈中气十足,凛然高坐,依然是那个威武的城主。”他又向杨魂施礼道:“凌枫见过杨前辈!”
“嗯!”杨魂微微颔首,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凌枫朗声道:“城主,不知你托千面郎君传递地图,邀约在下前来万象沟,到底所为何事?”
“凌枫,既已来了我万象沟,此事便不急,本座自会解你疑惑。”望了一眼身怀六甲的柳絮菲,索命笛娘突然嚷道:“你就是柳絮菲吧?江湖传闻,你医术高明,济世为怀,初次相见,你竟是这般年轻貌美。数月前,凌枫还是个莽撞的毛头小子,今日的他内敛沉稳,原来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也难怪凌枫稳重多了。”
此言一出,苏曼等人惊骇,她不可置信地望了望凌枫,又望了望大腹隆起的柳絮菲,心下凄然道:“难道江湖传闻是真的?凌枫和柳絮菲……”
凌枫甚是茫然,转向柳絮菲问道:“柳絮菲,索命笛娘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与你……什么孩子?你孩子他爹到底是谁?”
柳絮菲慌乱地别过头去,解释道:“城主,你弄错了,我与凌枫毫不相识,我丈夫叫阿枫,并不是大家眼前所见到的凌枫。”
苏曼挺了挺胸,鼓起勇气,也忙抢声道:“索命笛娘,你乱指什么鸳鸯谱,我苏曼与凌大哥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看清楚了,我才是凌大哥的未婚妻,柳絮菲与凌大哥只是今天才认识的。”
听的此话,柳絮菲杏眼圆瞪,与凌枫四目相对,就见他一会皱眉,一会晃头,一会低吟,他对苏曼的话并未加以驳斥,柳絮菲立刻想到,苏曼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凌枫在槐河失忆前真的有别的女子。
这是柳絮菲嫁予凌枫前最害怕的事情,想不到真的发生了。柳絮菲伤感地连连后退,若不是白惜柔扶着她柔软的身子,定要晕去。
白惜柔关心道:“姑娘,你怎么样,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而柳絮菲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凌枫正沉浸在思绪中,想努力回忆自己与柳絮菲是不是真的相识,所以并未听进苏曼在说什么。凌枫推开苏曼的依近的身子,抱着头,表情痛苦,他盯着柳絮菲瞧了半天,暗自回忆了半天,也想不出任何他们两人之间的记忆。
“凌大哥……”眼前这样的凌枫,苏曼也是担忧极了。
“哦,是吗?这么说来是本座看走眼了。”索命笛娘是何等人物,凌枫的茫然不解,苏曼的急于抢占,柳絮菲的伤心失落,她都看在眼底。嘴上虽不点破,心头却早已明了,凌枫和柳絮菲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结果让她很满意,原本索命笛娘还担心凌枫和柳絮菲联手,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看来,他们联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哈哈!”索命笛娘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至极,她凛声道:“各位风尘仆仆,想必是累着了。杨魂,安排下去,先带各位客人回厢房休息,切记,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议。”
“是,城主,属下领命!”杨魂激灵地打了个寒颤,索命笛娘犀利的眼眸向她扫来,一切的安排,只能照她之前吩咐下来的去做。
杨魂一招手,两名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