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棕也感觉到了龚青竹的惶恐不安,心慌意乱,他忙握紧了她的纤手,给她温暖,宽慰道:“青青,你放心,刚才那群人不会再来了。.Δm”
龚青竹淡淡一笑,道:“有你在,我不怕,章棕,你怎么样,他们可有伤你?”望着他依旧是头蓬乱,血迹染红衣衫,神情却只关心她,把她照顾的好好的,不关心自己,龚青竹也很是感动。
章棕应道:“他们没伤我,在你晕倒后,义父和翱钲得到消息,及时赶到,将那群人打跑了。”
龚青竹问道:“章棕,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那么在意你们的身份?”
章棕解释道:“他们都是东街客栈老板的人,根据那高个男子交代,客栈老板起了贪念,竟想劫财,于是,他们在酒水中下了mí_yào。但大幸的是,义父和翱钲当夜就离开了客栈,并未在此留宿。那群人气不过,就把气撒在了我们四个人身上。绑了我和钟秀毓灵,威逼你说出义父的下落。”
章棕在盘蛇冢好多年,自然是刚才是玄老在测试龚青竹,他想帮助她,但他真的被下了mí_yào。当然,不是被客栈老板,而是被玄老。玄老怕章棕露出破绽,怕他冲动去帮龚青竹,所以,在他身上下了药,不过此时,药性已散,章棕已无大碍。
章棕对着龚青竹撒着谎言,解释了一遍,虽说的合情合理,但章棕已觉愧疚不堪。一来是因为他窘迫的身份;二来是因为盘蛇冢的残酷考验,他从小经历的,远不止这些;三来是因为他欺瞒了龚青竹,**裸对她撒了谎,但他也是有苦难言,只得这么解释。
章棕说完,龚青竹也明白了个大概,却见章棕颤抖着双臂,已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他的下颔倚在她的脖颈,深情道:“青青,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答应你,以后我会用我的生命了守护你,不让你受伤,不让你受委屈。青青,我爱你!”
龚青竹有欣喜有感动,也有一些迷茫,她不懂他为何道歉,但她知道,他的话是真心的,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她不觉幸福地笑了,依近了章棕几分,窝进了他宽大的胸膛。
屋内的痴男怨女如劫后余生,彼此更加珍惜自己,他们相依偎的身影映照在墙壁,是那般温馨和幸福。他们都没留意到的是,屋外一双妒忌的双眼正冒着怒火,瞪着他们,正是钟秀。
钟秀咬牙切齿,一脸凶煞,暗地狠声道:“章棕,是你背叛了我,就休怪我无情了。龚青竹,我得不到章棕,你也别想得到,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的。哼!”说罢,她拂袖而去。
不知不觉间,龚青竹倚在章棕怀中睡了过去。章棕满足地望着怀中的佳人,她的伤口也没再变坏,于是放心地瞌上了眼睛,就这样拥着她入眠。
期间,侍女毓灵来到了厢房外,她轻轻敲了两声门,见里面没人应答,便推开了房门,就坐在床头的章棕两人,毓灵不忍打扰他们,便为他们盖了一个被子,悄悄退下了。
大约正午时分,章棕醒了过来,见到被子,他猜到了是毓灵来过。他轻轻放开怀中的龚青竹,扶着她平躺下,自己就要起身。
突然,厢房外有异样的脚步声出,刀光一闪,几名劲装汉子破窗而入,他们脸蒙黑巾,和今早测试龚青竹的那群男子是一样的打扮。为的高个汉子手中大刀径直砍向床头的龚青竹,另几人则围攻章棕。
见龚青竹有危险,章棕惊呼,顾不上自己,手腕一翻,从后腰间掏出别着的双节铜火棍,旋手一抖,铜火棍如一条笔直的龙挥向那把大刀。“啪!”的一声,章棕右手一提,铜火棍的铜链将大刀缠住,他用力一带,大刀被卷了过来。
章棕还以为是玄老安排的人,所以下手仁慈了几分,若不然,铜火棍直取对方性命,而不是只取对方兵器。但为的高个汉子可不这样想,他凛声道:“玄老旨意,为绝后患,龚青竹杀无赦,若有阻拦,一律同处!”
“是!”剩余蒙面汉子趁章棕抖开大刀的同时,几把大刀齐刷刷砍来,直取章棕的头和胸腹。就在这档口,为的汉子猛地抱起龚青竹的身子,往窗户跃出,顿时消失不见。
“青青!”章棕呐喊着,他一个分神,手臂已被一清瘦汉子刺中,鲜血涌出。他厉声道:“义父的人不可能杀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清瘦汉子冷声道:“你去问阎罗王吧!”说着,大刀连挥,虎虎生威,气势不凡。龚青竹已被劫走,章棕又知眼前根本就不是玄老的人,他再无顾忌仁慈之心,双眼凶光闪出,手腕一翻,双节铜火棍已然呼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扫四周。
“啪啪啪!”数声响起,又“啊啊啊!”几声惨叫,立刻有几名汉子被铜火棍打中,皮开肉绽,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时,清瘦汉子出一声“撤!”剩下的几人身子连空翻,从窗户跃出。
“狗贼,还我青青!”章棕就要提衣边挥去,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撞开,钟秀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她面色白,喊道:“公子,不好啦,毓灵倒在血泊之中,有生命危险。”
闻言,章棕停下了脚步,一个是劫走的心上人,一个是危在旦夕的忠心侍女,他有一刹那的犹豫,但还是很快做了决定,他想到现在住的客栈离大夫的家很近。章棕飞奔出房,在走廊拐角处就见到倒在地上呻吟的毓灵,她后背中刀,血流不止。
原来,毓灵为章棕和龚青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