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厢偏房,被杨弯月打晕,拖进了里面的凌枫幽幽转醒。房内漆黑一片,味道难闻。凌枫掏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盏灯,抬眼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装饰温馨的房,只是有些年间没人来住了,蜘蛛网结了群,一些小虫子沾在上面。看这摆设,曾在这儿住的,应该是一个姑娘家。凌枫不觉来到了房门边,推了两下,纹丝不动,倒是听到一声铜锁撞击门的声音。凌枫想,应该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把自己关进房间的人是谁呢?”凌枫反手摸着有些发疼的脖颈。内力行走自如,身子别的地方也无不适。凌枫的脑海闪过一条艳色的纤细身影,正是杨家大小姐杨弯月。
凌枫喃声道:“一定是杨弯月将我打晕。”如果是别的江湖武林高手,绝不是这么简单放过自己。凌枫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自己竟怎么大意,今日在一个没有武功的姑娘面前吃了亏。
不过,凌枫想,这杨弯月应该也不是要杀自己,如果有杀人之心,早就一刀了结,也不需等到现在,等到她辛辛苦苦把自己拖进房间来。
凌枫来到窗边,正要打开窗户,这时,书桌上一幅陈旧的画卷映入眼帘。这画卷对折,参差不齐,露出上半脸来,凌枫觉得这上半张脸有些熟悉,便好奇地拿起了画卷。
因为有些时间,画卷上抖下灰来,凌枫轻吹了吹,灰尘飘散,待一展开,画中女子赫然映入眼帘。她大约二十岁,五官精致,双眼炯炯有神,眉宇之间散发着三分英气。
待看清画中女子的长相,凌枫出口惊呼:“杨魂?怎么会是她?”凌枫口中的杨魂,正是毁玉城毁玉郎君的属下;也就是凤千千常叫的杨姨;那个历经沧桑,严谨淡然的中年女子。画中女子虽比杨魂年轻十几岁,但两人的眉宇、神情却是如出一辙。
画中人,越看越像杨魂,凌枫神情也越来越激动。杨家庄一间姑娘家的房间里,出现杨魂的画像,这代表了什么?
凌枫激动快要叫出来,他左右翻看了画像一眼,除了反面有些厚度,像是贴了一层什么,别的,倒是没什么不同。
在画像上没找到落款留字,凌枫便放下画像,在房间里上下翻找。凌枫想,如果能找到什么能证明这画中人的身份,或是画中女子的名字,那该有多好。
凌枫手脚乱翻,在屋内全搜了个遍,除了一些姑娘家的衣服首饰和变了颜色的胭脂水粉,还有几本书籍。那书籍既没写名字,有没特别之处。别的,竟找不任何能证明画中人身份的东西。
凌枫额冒细汗,有些紧张起来,更多的是失望。凌枫想,他只能将画像带走,拿出去问问阿端他们,这画中女子到底是谁?
这么想着,凌枫便将画像卷了起来。可卷到一半,那反面的厚度有些硬,不好折卷。凌枫眉头一皱,将那曾多余的厚度小心翼翼撕开。凌枫想,可能是画像破了,被谁沾起来的一层。
可随着那一层外皮纸撕开,在与画像的中间,竟夹着一张纸,这纸被折起,藏于两层中。外皮纸脱手,折纸掉在了桌子上。
凌枫大惊,忙抓起折纸,一展开,满面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凌枫神情激动,目不转睛看着,就见纸上写着:“十七岁那年,我与章大哥相遇,相恋。他名健邯,我名杨魂,他总笑言,我这名字带煞气。与章大哥在一起,多么快乐逍遥,他虽是魔教中最年轻的护法,但如闲云野鹤,无意权利。
在一个没人认识的小山村里,我与健邯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世间繁华容易过,回首一望已数年。不久,我们有了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他的眉眼像极了他的父亲,我们一家三口多么的幸福。
可是,天地能容,正义之士亦能容我们,为何魔教之人,却唯独不能。魔教派出杀手,将我的儿子和丈夫掳了去,待我来到魔教,只见到健邯的尸首,以及儿子夭折的消息。
为什么,杨魂与章健邯是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天长地久。健邯生前从未对我提起过魔教之事,临死之时,亦未有留下别的话。只跟我说,‘他死后,莫再寻仇,这一切都是宿命’。
没多久,杨家来信,爹出事了,我焦急回到杨家,爹临死之时,告诉我,杨家祖上生前欠了一份恩情,要我去报答。
顶涛大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见到这封信,杨魂只是想留个念想,才画了这幅画。也许此去将是永别,此生勿念。杨魂。”
将这书信看完,凌枫已是惊讶连连,终于明白,杨魂就是杨顶涛的义妹,杨弯月和杨圆月的姑姑,杨家太爷的亲生女儿。
杨魂在书信中并未提到龙凤玉佩,更未提到八大家族。凌枫在想,“杨家到底是不是当年八大家族之一?”
杨魂的书信写的很具体,包括她与魔教护法章健邯的点点滴滴,家庭和儿子,还有祖上欠下的恩情,这些都很详细。凌枫在想,“杨家祖上到底欠了谁一份恩情呢?”
杨魂的书信写的很明白,也很决绝,仿佛自己此去,危险重重,生死不定。凌枫在想,“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恩情,需要用生命去偿还?”
“章健邯?”凌枫喃声念着魔教护法的名字,这时,章棕的身影突然映入凌枫的脑海。
凌枫暗想,“章棕是玄老派来的人,身份未明,目的不知。而外面一直在谣传杨家祖上有龙凤玉佩的秘密,杨顶涛是杨家太爷的养子,大家都把视线转移到杨家姑姑的身上,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