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阿端所言,杨顶涛表面风光,内心却是不快。凌枫猜想,杨顶涛毕竟是领养之子,百年的家族使命,多少人用汗血守护而成。杨家祖上若真有什么秘密,杨家太爷八成会把它留给杨家姑姑去守护。
想到这里,凌枫急声问道:“阿端,那杨家姑姑现在在哪里呀?”
阿端应道:“杨家太爷死后大概快一年吧,杨家姑姑再一次离开了杨家庄,从此,十几年无音讯。”
凌枫忙问道:“杨家姑姑能去哪儿?这十几年她都在干什么?”
阿端说道:“这哪能知道呢。都说杨家姑姑这一次是走的彻底,没和任何人再联系。凌兄这问题若是去问杨顶涛杨庄主,阿端在想,估计他也给不了答案,他应该也不知杨家姑姑的下落。”
听罢,凌枫点了点头,内心又无比好奇,杨家姑姑到底是什么名字?她这十几年无音讯,到底是去了哪儿,去了干什么?
就听的阿端说道:“凌兄,悄悄告诉你个秘密,不许你传出去。”
“阿端,你说。”凌枫应道:“愚兄答应你,你说的话,一定不外传。”
阿端咧嘴说道:“我这人吧,就喜欢打听,镇子里人的事,我就想凑凑热闹,看看是怎么个发展。当然,如果打听不到,我便喜欢瞎猜。凌兄如果喜欢听,要不要听听我瞎猜的一些想法?”
“当然。”凌枫忙应答,暗想,这阿端人长的机灵,脑子思路清晰,也爱打听,又喜与人交谈,又是杨家镇里土生土长小伙。凌枫觉得,杨家庄的事情,问阿端是问对人了。至于阿端的猜测,就算不是真的,至少比自己猜想的要妥些。于是,凌枫说道:“阿端,有什么想法你快说,愚兄愿闻其详。”
阿端戒备地望了四下一眼,凑近凌枫的身子,低声说道:“凌兄,阿端猜想,这十几年,杨家姑姑无音讯,应是去完成杨家太爷临死时留下的使命了。”
“什么使命?”凌枫心头一紧,忙脱口问道:“难道杨家有什么秘密?”
“实话告诉你吧。”阿端应道:“什么二月争夫,我才没兴趣呢。我只是想来打探打探,杨家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祖上遗留下来龙凤玉佩的秘密。”
凌枫心口快跳出来,问道:“杨家祖上真的有龙凤玉佩的秘密?阿端,你是从何而得知的?”
“唉!”阿端甩了甩手,说道:“凌兄,瞧你紧张的,我都说了,我只是听的谣言,想来确认一下而已。杨家祖上有没有龙凤玉佩的秘密我也没有打听出来呢。”
凌枫问:“那阿端打算从哪儿去打听?”
“这简单呀。”阿端答道:“我原本只是想进来杨家庄逛逛,但凌兄本事大,让我们兄弟三个进了杨家庄当伙计,这就更有机会了。凌兄,我是这样想的,待有空的时候,我便多与杨家庄的伙计们、弟子们谈谈天,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
凌枫点头道:“好主意!阿端能说会道,一定能有所收获。不过,阿端,如果你打听到了,可一定要将给愚兄听听哦。”
阿端眼带微笑,紧紧打量起凌枫,说道:“凌兄,你谈吐不凡,凭我多年的江湖经验,凌兄你定不是普通之人。阿端倒是好奇,你对杨家庄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
凌枫心头一惊,自己的确是过于想了解杨家祖上有没有龙凤玉佩的秘密,杨家到底是不是八大家族。所以,话语便收不住,在阿端面前显露了许多心思。阿端的话已经说到了边上,他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凌枫,让凌枫有些燥热不安。
好在阿端只是一个普通的杨家镇人,除了说说江湖事,以干农活为生。当然,这是凌枫从阿端做事的行为上看出来的。阿端双手粗糙,应是干农活累积,不似练什么兵器起的老茧,不是真正的江湖人。
凌枫在阿端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对杨家庄的兴趣、对龙凤玉佩的兴趣,显而易见,已然是引起了阿端的怀疑和追问。如果此刻的阿端是行走多年的江湖人士,一定会猜测到凌枫可能与龙凤玉佩有莫大的关联。
凌枫暗暗责备自己大意,笑着答道:“嘿,这有什么,我也是和你一样,对杨家庄好奇呗。阿端兄弟,我告诉你呀,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跟你一样,窜窜东门,走走西门,此生没什么大作为的。”
“也对。”这时,阿端指着凌枫旧色的衣服,还有刚才劈柴留在身上的木屑,阿端咧嘴笑道:“你跟我一样,都是爱打听。不过,你比我好一点,能想到办法。”
凌枫忙“嘿嘿”应道:“是是,不瞒你说,这进杨家庄的办法,我还是去问隔壁的大婶才想到呢。”
“呵,是吗?”阿端笑了起来,凌枫心下却仍是未放松,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进了杨家庄,一切要小心行事。”
下午时分,凌枫又去了厨房外边一方角落劈柴,那里临近后院,视野充盈,能将后院、各厢房、与走廊的情景瞧的清楚。
大约忙了半个时辰,就见走廊之上,远远地走来三条人影。为首的男子年约二十岁,身穿一袭棕色衣服,剑眉入鬓,面色冷峻,竟是章棕。只是他此眉头皱起,似有心事。在他身后,紧随着两位姑娘。姑娘们长相清秀,恬静文雅,亭亭玉立,皆身穿一袭草绿色衫,正是钟秀和毓灵。
待看清章棕和钟灵毓秀三人的长相,凌枫立刻想起,月圆之夜在如意客栈见到他们几位的情景。有身披黑长斗篷、神秘莫测的玄老,身体壮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