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菲和凌蝶、玉麒麟三人过去一瞧,就见人群中跪着一位小姑娘,姑娘跟前,有一块纸板,纸板上写着:“小女惜柔,以卖唱为生,前些日子,年迈的父亲去世,无钱安葬,哪位过路好心人,帮帮惜柔,惜柔做牛做马,为恩人当奴婢,报答恩人的恩情。”
这姑娘大约十六七岁,身材纤细羸弱,个子也不算矮,长长的头发泛着灰,脸上也全是灰尘,看不清长相,但隐约可以看出五官细致,柳叶弯眉。
而此刻,一名手持大刀的汉子正朝着这叫惜柔的女子大呼小和。那汉子道:“臭婆娘,老子已为你安葬好父亲,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刻,你为何不愿跟老子走?”
这大汉横眉怒目,愤愤不平,长的是五大三粗,牛高马大,大约四十六七岁。大汉的大掌如树叉那般粗壮,此刻正紧紧地拽着那惜柔的右手臂。她纤细的臂膀,似乎将快被他拉断,她皱紧的眉毛,随着眼泪扑簌扑簌闪动。
惜柔不停在地上哭着拜道:“大爷,您安葬了家父,惜柔感恩戴德,但大爷您要惜柔做您的老婆,惜柔曾与人有过婚约,不能再嫁予您,惜柔只愿当您的奴婢。”这姑娘的声细致轻柔,音色婉转,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无奈。
那汉子嚷声道:“你这小娘子怎地如此不通透,奴婢不就是老婆么?既然你与人有过婚约,那简单,咱们在一起不要成婚便是。”
惜柔凄然叫道:“大爷,惜柔不能与您在一起……”
那大汉不耐烦喝道:“臭婆娘,信不信老子现在去挖了你爹的坟……”说罢,大掌就要朝惜柔的细弱的脸颊拍去。
突然,剑光耀眼,剑身如鞭,就听的“啪!”的一声,闪亮的剑身拍向了这大汉的手掌。出手之人,正是一旁的柳絮菲。
那大汉手臂吃痛,猛地缩回,抬眼望向挥剑之人,嘴里的叫骂同时响起:“他娘的,是谁打老子……”可当见到一袭白衫,容颜倾城,飘逸如仙的柳絮菲,那大汉竟惊愕的停了叫骂,嘴里喃声道:“观音仙子……”
身旁的凌蝶朗道:“还不滚,是要本姑娘亲自教训你么?”
那大汉猛地一惊神,一抖大刀,嚷道:“这婆娘卖身葬父,老子帮她葬了父亲,她翻脸不作数,老子怎咽的下这口气。”
凌蝶道:“人家纸上写的很清楚,做牛做马当奴婢,可没说当老婆。惜柔姑娘也说了,她曾与人有过婚约,又怎能再嫁给你?”
“老子不想和你们啰啰嗦嗦,既然不怕死送上门了,你们三个今天都别想走了。”那大汉大刀一挺,呼出一招,猛地削向凌蝶的左臂。
“凌蝶小心!”柳絮菲惊呼一声,手中伊雪剑斜扫而去,点向那大汉的左边身前。
就见凌蝶右袖一转,一支玉箫已在手。身子一跃,玉箫一点,戳向那大汉右边胸膛。
柳絮菲和凌蝶一左一右,几乎同时出手,那大汉也不惊怕,口中一阵大笑,嚷声道:“两位小娘子好俊的功夫!”就见那大汉身子后仰,一个翻身,便轻轻侧过。
大汉身材粗壮,轻功却是极好,力道也是极大。刚侧过一站定,回身便又呼出一招,但见刀气凌厉,劲风横扫,直逼的凌蝶退了数步。柳絮菲也轻巧躲开几分,而挨近大汉,跪在地上的惜柔可没这么幸运,大刀已横扫向她纤细的后背,如果躲闪不及,定然会被刀锋削成两截。
见此,惜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神情凄然,一副等死的模样。柳絮菲面色大骇,忙施展绝佳的轻功扑向惜柔,在刀身即将砍到惜柔纤细身子的刹那间,柳絮菲将惜柔从大刀下带走了。
同一时间,就见柳絮菲斜右脚一翻,脚尖迅速地点向那大汉的手臂穴道。那大汉神色一变,躲避不及,手臂被点中,顿时手臂发麻,手中大刀“哐啷”落下地去。
“好好!”围观的人群报以热烈的掌声。一男子嚷道:“这白衫姑娘真是太厉害了。姑娘,杀了他,免得他为祸乡里。”
一位身形肥胖的大娘朗道:“这恶霸就该被好好教训。”
那惜柔脸色惊吓,眼神恐惧,刚站定,便朝柳絮菲屈膝道:“惜柔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大汉眼泛凶光,已经杀红了眼,咒声道:“他娘的,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好欺负。”说罢,那大汉蹲下身子,双臂一挥,左右两拳,如碗儿大,同时打向柳絮菲和惜柔。
柳絮菲拉着惜柔身子一矮,惊险躲过,这时,凌蝶脚尖一点,挥着玉箫,朝大汉扑了过去。
那大汉正挥着拳头对阵柳絮菲,身子还没回过来,凌蝶的玉箫便已如利刃,刺向大汉的后心窝。那大汉一声惨叫,脸色涨红,往前栽去,“砰”声倒地。
“好好,恶霸已除,两位姑娘神武。”人群中叫喊着。
柳絮菲和凌蝶也相视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突然,却见那趴地的大汉又突然爬去,在众人的惊愕之下,跃地而去。
那大娘紧拉着旁边人的手,面色骇然道:“这恶霸未除,下次再来害邻里乡亲,要如何是好。”
凌蝶道:“大家不用怕,我刚才玉箫点出,已在他身上留下了气味,只要跟着蝴蝶走,就一定能找到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凌蝶“叮咚叮咚”吹响了玉箫,箫音低沉,悠扬婉转,悦耳柔美,就见四周翩翩飞来一群蝴蝶。蝴蝶围着凌蝶忽上忽下,落在她的肩头,飞在她的手指。
后蝴蝶往那大汉奔去的方向飞去。人们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