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厢闺房,虞紫彤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立在窗边,就听的那男子道:“紫彤,你在想什么?”竟是凌枫。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凌枫的声音。
就听的虞紫彤凛声道:“师兄,柳絮菲早已走远,我们就不需要再演下去了吧。”
那男子回过身来,就见此人竟是巫峻熙,那个在麻溪茶馆表演过变声鸣的大师兄。巫峻熙变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师妹,气走了柳絮菲,你似乎不大高兴。”
原来,在西厢闺房,柳絮菲听到里屋虞紫彤和凌枫情意缠绵,伤心离去。这个“凌枫”可不是真正的凌枫,是巫峻熙所扮。柳絮菲不知道巫峻熙有变声鸣,不知道他能模样任何人的声音,而柳絮菲又未进屋去,自然不知道是假的凌枫。
当然,西厢闺房里的虞紫彤和巫峻熙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没真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装作亲密接触而已。
就听的虞紫彤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当着所有人的面,柳絮菲赢了我,她赢的了掌声,赢尽了风头,我虞家的荣誉都快被我女儿这个丢光了。现在,柳絮菲走了,我能不高兴么?”
巫峻熙道:“可是师妹,你看你,满脸忧愁,郁郁寡欢,哪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望了望铜镜里自己憔悴的脸,眉头紧锁,怅然若失,虞紫彤叹声道:“我毕竟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她此刻还怀着孩子,最需要心爱之人的呵护,我却硬生生将她与凌枫拆散。”
巫峻熙道:“师妹,事已至此,再想也没有用,想想你和凌枫的未来,这么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虞紫彤道:“师兄,别说了,很晚了,紫彤想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巫峻熙走出了西厢闺房,从走廊的窗户处跃了出去。夜里出现在虞紫彤的西厢,如果让其他师弟看到,定又要议论,若是此话传到师父虞昊坤耳中,可就不好了。
再说那北厢,凌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随着天灵神忆丸药效的催化,他的头有些胀痛,体内丹田处也暖融融的。
迷迷糊糊间,依稀间,眼前一条纤细的身影缓缓走来,她约莫二十岁,肌肤胜雪,貌美如玉,脸蒙金纱,全身金衣打扮,一双凤眸淡然无波,眉宇间透出了三分英气,竟是凌蝶。
凌蝶朝凌枫唤道:“哥哥,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花蝴蝶的情景么?”
“当然!”凌枫笑道:“哥哥还记得,你这个丫头,画不过哥哥就耍赖。”
凌蝶不依道:“哥哥这话,蝶儿就不想听了,要不咱们再比比?”
“好呀。”凌枫和凌蝶来到一白墙壁处,拿着一根黑头木棍,各自画着。不一会功夫,两只蝴蝶现在墙面。就见凌枫所画之蝶,画笔粗犷,笔力雄健,较之凌蝶要大三分。凌蝶所画,轻灵小巧,蝶翼飘逸,展翅于飞……
琴音袅袅,一望草地,古琴边,有一个身材曼妙,穿驼色衣衫的女子在弹奏着,她眼含微笑,望着向他走来的英俊男子凌枫,温柔道:“凌大哥,你又来看苏曼了。”
凌枫在古琴边坐下,双手反搭在头顶,仰面靠在草地,朗道:“微风徐徐,琴音缭绕,苏家有女,曼妙佳人。这样的日子,可真是畅快。”
闻言,那苏曼神色娇羞,脸泛红晕,柔声道:“凌大哥,你就只知欺负苏曼,我告诉凌夫人去。”
凌枫笑道:“哈哈,我娘?我娘整天忙的很,我这个做儿子的都难得见她一面,更何况是你……”
苏曼有些不悦道:“我怎么啦?凌大哥,你总把苏曼当外人,不理你了……”
槐河,街市最热闹的客栈,凌枫坐于一张方桌子栈外张望。这时,就见一个鹰钩鼻,双眼细小,身材清瘦,穿着普通,头带灰色帽子,后身背一个包袱的年轻小伙子从外匆匆走进客栈。这小伙子眼珠乌溜溜四转,似在寻找什么人。
一见此人,凌枫挥手喊道:“康珏,我在这儿。”
那叫康珏的小伙子一见到凌枫,立刻躬身喊道:“少爷,奴才比你晚出门两日,现在总算是找到你了。”
凌枫道:“好了,康珏,别行礼了,赶了一天的路,一定又饿又渴,坐下坐下,先吃饱饭再说。”
“是,少爷。”康珏挂着笑脸,坐在大椅上,狼吞虎咽地扒着碗里饭……
槐河岸边,一群手持利器的人,将凌枫团团围住,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出手狠毒。此刻的凌枫身上已中数刀,身子站立不住,鲜血顺着手臂直流。他手中的长剑早已被削成断剑,而围攻的人群却越来越勇。
一中年男子朗道:“凌枫,交出龙凤玉佩,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就见此人带着一个银色面具,竟是银面秦爷。在他左右正是其属下司马,钟无极和雷狮子。
这时,一道阴森的女声扬起:“哼,你银面秦爷出手向来狠毒,得了玉佩,真会将这小子放了?”这是个面色寒森,神情傲然的中年女子,竟是驱逐蛇阵的蛇仙圣母。
四周还有一些是蒙着面巾的杀手,而让凌枫惊讶的是,他见到了手挥玉笛,面色沧桑,冷酷毒辣的中年女子,竟是毁玉城城主索命笛娘。
陡然间,一个身穿墨绿衣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右手一抖,从袖**出一根细长的钢丝线,线头呈勾状,尖锐且坚硬,正是盘龙索。而此男子正是东庭湖畔,静卧草庐的神算子。
凌枫措手不及,头颅竟被快速旋来的钢丝线缠绕。神算子右手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