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菲道:“大娘放心!我吃了解毒丸防身,就算药丸有毒我也不会有事的!”突然话锋一转,说道:“这药丸虽能解毒,但药丸中的成份会让人上瘾,除非隔上一二天就吃这种药丸,人才会觉得舒服些,但此人中的慢性迷毒也将会越来越深。”
乡亲们义愤填膺,陈圆拍案怒道:“这丧尽天良的奸贼,不将他碎石万段,我陈圆誓不为人!”
刘浪道:“柳姑娘,那我们作何打算?”
柳絮菲不答反问:“你可知道这陈老爷是何来历?”
刘浪道:“据我所知,这陈员外平日里不是横行霸道,就是仗势欺人,可说是坏事作尽,好事全无,镇上的百姓苦不堪言。他儿子的本事,更是无话可说,我们也曾领教过了!”
柳絮菲道:“我们见过他儿子?”
刘浪神秘笑道:“不错,还是咱们的老朋友呢!”
柳絮菲思索着:“哦?”
刘浪说道:“记得初相逢时,文香姑娘险些丧命于马蹄下,幸亏有你相助,她才免了一死,而与我大打出手的陈彪,就是陈员外的儿子。陈员外对其溺爱有加,任其胡作非为,其恶名较之其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人们都叫他‘毒彪’。”
柳絮菲脑海闪过那天的情景,感慨道:“这陈家父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唉!真是‘身在福中不觉晓,作恶多端称毒彪;世人皆道他是魔,丧尽天良祸害多。’真是太可惜了!”
中毒的阴影笼罩着屋内每个人,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忐忑不安。
陈大叔浓眉紧锁,问道:“菲儿,这事该如何处理?村民们心惊胆战,不吃不喝也不是长久之计。”
柳絮菲道:“这解毒灵丹,乡亲们就不要再买了。另外,我送大伙几枚银针,各位分头行动,用银针检查每家每户的水是否有毒?若测出水没毒,大家即可放心饮用;若测出有毒,我再为大伙开个药方,把煎好的药倒入水中,半个时辰后,这水也就没毒了。大家放心,吃了我所开的解毒药,对身体绝无不良作用!”说罢,往书房走去。
半响,柳絮菲拿出一张药方交到陈亮手中。陈亮等人恭身说道:“姑娘的大恩,我们铭记于心。他日,姑娘若需要我等效劳,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柳絮菲道:“大家不需客气!药方对人虽无害处,但长期服用也无益处,想要不再中毒,唯有把水源的毒彻底解了。”
陈亮问道:“柳姑娘,这药必须整个水面都撒到位吗?可否撒药至一处,让流动的水把解药冲向四周?”
刘浪抢先答道:“我想不行!下毒已有多时,毒性早已扩散开来,如把解药倒入一个地方,水流又缓慢,我想解药暂时只能在附近一带起效。”
柳絮菲点头道:“不错!若要如此,那得等到几天以后,药性全面扩散,整个水源的水才可饮用!”
陈圆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水源那么宽,得需多少解药?水源地势险峻,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水面飞来飞去?”
柳絮菲道:“解药我可以处理,只要大家推荐一个合适的撒药之人,这又何须担忧?”
陈亮道:“非也!非也!柳姑娘有所不知,水源既宽又长,撒药之人须有绝佳的轻功和强盛的体力。可管理水源的陈老伯虽内力了得,但经过此次中毒,元气大伤,依照他目前的情形应不适合奔波劳累!”
陈平安道:“陈兵年纪虽轻,轻功却算不上一流,唉,我想他也不大适合!”
这时,有人提议道:“我们就选刘公子吧!他年轻有余,武功了得,我看啊,他最合适了!”
刘浪连连摆手道:“各位错爱,我虽能打个一招半式,可要我如燕子般在水面飞来飞去,我哪能做到?大家还是另选高明,我刘浪难担此大任啊!”
陈亮双眼闪亮,惊道:“咦,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她?”
村民们催促道:“谁啊?你快说说!”
陈亮道:“柳姑娘啊!她年轻有为,武功了得,更重要的是她精通医术,多宽的水面撒多少解药才起效,这些她了如指掌,我看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
乡亲们笑道:“嗯,的确,的确!”
柳絮菲,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人们抛却恐惧,张扬希望的风帆!
柳絮菲忙道:“这万万不可!水源这么重要的场所,岂是一般人能进入?絮菲只是一介外乡人,怎可越轨?此事还请乡亲们慎重考虑!”
陈平安躬身道:“唉,柳姑娘,此话就见外了!你是大家的救命恩人,若不相信你,我们还能相信谁?姑娘,你就莫再推辞,帮帮我们吧!敝人代表全体乡亲们在此谢谢姑娘了!”
望着满屋殷切期待的眼神,柳絮菲于心不忍,叹道:“唉!絮菲答应各位就是了!”转向刘浪说道:“刘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这就上山采药去。”
刘浪道:“嗯,我去准备竹篓!”说着,往后院走去。
柳絮菲道:“乡亲们,大家请回吧,后日此时,水源见!”
柳絮菲走出陈家大院,只见刘浪和八、九个乡亲拿着竹篓早在家门口等候……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这是一处低沉的深渊,这是一座陡峭的悬崖,这是一股幽僻的清泉,这是一条充满神秘的水渠。它养育着一方水土,喝着冬暖夏凉的清水,这里的人们一代代拙壮成长。邻里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