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和乐康早早的就在卧房躺下休息了,因为有日子没见了,我和乐康说了很多闲话,说着说着,乐康便问道:“兰泽,你不是跟你表哥在酒店工作吗,怎么跑酒吧了,还住在这样的地方,你说这是经理的房子,人家一个经理怎么准许你住在这里?”
我想着,乐康来了,日后自然是要和我长久住着的,瞒是瞒不住的,索性明说了倒好。于是,我便把进城之后的遭遇简短的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我也是才到这家酒吧,然后经理也是一个人,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住,我就从旭东那里搬过来了。”
乐康听后,试探着问道:“兰泽,你该不会是,难道说,经理看上你了。”
我点了点头,想着柳逸风那副脾性,怎么可能逃得过乐康的猜测,与其费力遮瞒,不如畅所欲言。于是,我便道:“没错,柳逸风就是那个,不过我没看上他。乐康,你应该知道,咱这外乡人,在城市生活多么艰难啊,找个依靠总是好的。”
乐康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同时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与我拉开了距离,难以置信的问道:“兰泽,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就算去街上要饭,你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大声道:“乐康,你想什么呢,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我之所以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有,我是直男,怎么可能和他做那种事情啊!”
乐康不屑道:“兰泽,你别装了,你要真是直男,一听说这样的工作,一看这样的领导,就应该立刻扭头就走,怎么还颠颠的跑了来,还和他住在一起。以前,你要是说你是直男,我信,现在,我不信,非常不信。离我远点啊,和你睡一起我太不放心了。”
我顿时心里就有些火气了,大声道:“乐康,你别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干净的人也算,你自己去夜总会找过多少次小姐,只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刚进城,根本不知道城市的工作有多么难找,更不知道你就算找到工作,会多么受人欺压辱骂。你怎么出来的,你不知道啊,要是纺织厂的工作真的很好,你干吗跑到城市里来投奔我。”
乐康沉默半晌,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去那家酒吧工作?”
我点了点头,又道:“至少经理现在还喜欢我,捎带着也不会对你太苛刻,若是你自己愿意找别的工作,也可以,不过依着我的前车之鉴,估计像咱们这种身份的人,找的工作也不会很好。还有,你是从厂里出来的,肯定不想再进工厂了。可是,在这城市里,像我们这种学历的人,实在是很难找到好工作,只能找一些服务生、保安之类的工作。我劝你啊,还是不要想得太多,安心做一个服务生的工作,不受欺负,好歹挣点钱,也很不错了。”
乐康冷哼一声,方道:“你不早跟我说,你跟我说的什么,你在酒店工作,试用期一个月两千五,转正后一个月三千五以上,还有很多小费。我要不是看你挣得多,我会辞职跑来城市?现在可好了,我跑城市来工作,就是为了当服务生,累死累活的工作,一个月挣两千五啊?都是在夜总会工作,你表哥怎么挣钱就那么多啊,你去一天就被人开除?”
我脱口而出道:“你要是干那种工作,一晚上就能挣两千块钱。你干吗?”
乐康皱着眉问道:“什么工作,一晚上两千块钱,不会是卖那个吧,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你该不会,你走投无路了,然后你出去卖了吧?”
我瞪了乐康一眼,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就算我要饭,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个女人就上啊,我是个好男孩,一直都是。”
“装.纯,不装.纯你能死啊,都是男的,谁不知道谁那点事啊。”乐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说吧,你和你的风哥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估计啊,是他包.养的你。怎么着,我至少干的是女人,你丫都被男的上了,你还好男孩呢,估计你的工资和我一样,外快比我多吧,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如实回答道:“什么给我多少钱,我那是借,他就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多块钱。”
“哎哟,兰泽,平日里装的挺清高,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上纲上线的,好像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别人都是淤泥。现在我算是看清你的为人了,你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算以前你是一瓢清水,现在倒在污泥里,你还能干净的了吗?”
我直视着乐康,大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也是污泥呗,我告诉你,乐康,就算有一天我做出那种龌龊肮脏的事情,那也绝对不是我自愿的,而是生活所迫。”
“好啊,很好,一会儿,你风哥回来了,我问问他,让他说说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和乐康争执了一会儿,乐康忽然说:“现在这社会,笑贫不笑娼,我说这话也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你能从经理那里骗到一万多块钱,那也是你的本事。你也不要以为这事情多么肮脏和龌龊,我明白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有挣那种钱的资本,很多人想尽办法,希望被有钱人包.养,都求之不得呢,你就好好感谢你这副容貌吧。”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乐康,大声问道:“乐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有一个男的,给你一千块钱,让你陪他睡一觉,你会同意吗,就算再穷,起码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