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最严重的结过就是从此斩断和周家的合作,但苏素想,周老爷子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至多之后的合作,利润再多匀给周家一成,周家断没有不再和苏家合作的道理。
毕竟,不仅是周家拿捏着苏家的软肋,苏家之余周家同样也不好惹。
周老爷子还没有老糊涂到和苏家同归于尽的地步。
这么想着,苏素道:“大侄子,这一次的事,我苏老鬼确实做得不地道,但这也是为我两家长久合作之计做打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必须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才行。”
说的好听!
周大暗恨,口中却道:“我明白伯父的顾虑,但是这一次合作还牵扯到周家的接头人,伯父难道不明白能吞下这么大一批货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吗?我周家惹不起他,到时候如果他执意要货,我们上哪里给他找去?伯父,不说别的,你没想过违约金要付多少?”
“这一次如果做得不漂亮,以后还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况且我相信我父亲有自己的考量,您也知道他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这一次,我相信我父亲的判断,一切一定会安全度过的。伯父何必因为一点点风险就将唾手可得的利益弃之不顾?”
听他这么说,苏素犹豫了一下,但到底对于维权会的顾忌占了上风。
周大或者周老爷子是不可能明白他的畏缩的。
如果在场的是苏老鬼的父亲,他可能对维权会的忌惮还不会如此深,毕竟苏家那时候才加入维权会,对维权会的能量只窥探一二。而苏素自小在维权会的氛围中长大,比他父亲对维权会人行事和维权会的能耐知之甚深!
吃一次亏又如何,就算这一笔生意做不下去了大损元气,总好过于整个苏家都覆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苏素就是这样的心态,因此,很快他的立场就坚定下来。
周大见状,知道自己劝不过,当下也没了笑脸。
“伯父,你真的不再考虑吗?”周大阴沉地看着他。
苏老鬼正要说什么,突然见周大笑了一下。他心知不妙,却来不及应对,已经被人包围!
竟是周家埋伏的人!!
“世侄,你这是干什么?”苏素看着他。
“您说呢?”哪怕郑宥廷的枪正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周大一点都不见之前的畏惧。他有恃无恐地嗤笑了声,“您以为,和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合作,我周家不会留一点后手吗?”
确实如此。
他们合作的可不是受维权会保护的生意,冒着随时都可能倾家荡产的风险,又怎么可能对对方托付全部的信任?
就像苏素在合作之前也安排好出现变故把货物运作的接头人和藏匿地点,周家同样留了一手。苏素本就不是多光明磊落的人,何况,之前周家出现那样大的变故,就靠着这一笔买卖重振周家,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
现在看来,这样的安排根本不是多虑。
周大无比庆幸老爷子是那种多疑的性格,否则,如果真对苏老鬼毫无防备,现在他周大可能死的比周二还要窝囊!
周大道:“伯父,我敬你是我的长辈,现在,还要请你好好配合我们。等到这一批货出海,你和任佑想去哪儿,我周家都不会拦着!话我今天就放在这儿!就算之后真的出什么变故,你放一百个心!我周家就是死光了!也绝对不会把你苏家供出来!”
不管周大的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苏素却没有第二个选择。
一行人以诡异的气氛继续前进,苏家人押着周家人,而后面跟着一群严阵以待的周家人,两厢要挟中,一行人再往前进。
一个个大油桶从货车内放出,逐一放到船上,只要出了公海,就算维权会的人追上来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苏素隐晦地看向义子,郑宥廷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随机应变。而就在周大跳上船的同时,突然响起一声枪声!那么远,又仿佛近在耳边,穿透了海风刺进他们的耳膜之中!
苏素大惊!
难道——
郑宥廷第一时间将苏素拉扯着跳上船!
“快走!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