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封傲回了住处跑药浴的事情。经脉温养的进展比他预计的要顺利很多。这具身体虽不强壮缺乏运动,好在很是健康。在封傲不间断的努力下,这几天封傲已经开始修炼内功心法了。
待时机成熟,即可疏通经脉。
有热度在丹田升起,封傲面色比寻常更红润许多,近日用的药浴比往常更滚烫,又在药浴时练就内功,更好地吸收药效。
封傲浑身放松,闭着眼睛静坐,渐渐额头上滑下汗水,滚过睫毛掉入水中,若是让人见了,定要称奇。
翌日,周三又请他喝酒。
这几年,周三在丰市很是活跃,他两位兄长常年在外,给了他不少笼络人心的机会。他的动作周家上下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既然老爷子对此不曾发表过任何看法,周家其下的人也便沉默,任由周三行动。
这一次,周三干脆请他到了一个酒庄。这酒庄隐蔽,是市里一些大酒店进酒的主要来源。不仅有酒庄自酿的酒水,同时也有不少从国外进口回来的各类酒品。
没到酒庄,周三是这样介绍的:“这酒庄可有点年头了,据我父亲说他老人家还没在丰市站稳脚跟的时候,这酒庄就已经在了。里头的酿酒师傅也是祖传的手艺,全国能胜过他的找不出几个来。”
方下车,空气中流淌的酒气就钻进了呼吸里,单是闻着就已经十分醉人。除了酒味有些杂这一点,封傲对此非常满意。
酒庄之前就得了周三要来的信儿,此时是酒庄的老板亲自在门口迎接的。见了周三,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来:“三少爷来了!您要的酒水可都备齐了,您看,这真是,您要什么吩咐一声让我给你送去得了,还劳烦来这么一趟。”
周三十分享受这人对他奉承,当下笑道:“这回要喝酒的可不是我,我对就那点水平别人不知道还能瞒过你,向来凑合就好。我身边这位可是这里头的行家啊,老李,你这回可别想拿次品来糊弄人了,这位可挑剔着呢。”
上次被封傲说成是次品的酒其实也出自这家酒庄,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周三心里可还没忘这一茬,话这般说着,但叫人不知怎么看封傲了。
李老板忙说哪儿敢,“各人口味不一样,中意的酒也不一样,可不能怪罪到酒水身上去。”他看向了封傲,“不知郑市长喜欢哪样的酒,我这便给您寻来。”
周三不等封傲开口,就挥手道:“欸,你可别瞎掺和。就带郑市长到你酒庄里看,让他自己选得了。”
封傲没拒绝,几人遂到了酒庄后院的酿酒厂和藏酒室内。
酒窖规模很大,分了洋酒和国酒两个酒窖,封傲先到了国酒处,每瓶酒都被妥善保全着,精心呵护,一如珍宝。有周三在,李老板也不吝啬,封傲指哪瓶,他就干脆地开那一瓶。
要知道这样的酒这开了是绝对再卖不出去的,不过周三也算厚道,从没有赖账的先例。
封傲品酒很是讲究,绝不会让先前尝过的酒水影响下一瓶酒水的滋味,漱了口再尝,这么将他感兴趣的酒水品了遍,总算有得他心意的。
到后来,连周三脸上的笑脸都有点勉强了,封傲不知客气为何物,仗着不是自己付钱,那酒一口气就开了近百瓶了!而选的却只有那么几款,在李老板看来是没得糟蹋这么多酒。好在回头就全打包送到周家去,否则还不气闷死。
封傲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的酒量,虽说这小半年酒也喝得不少,酒量见长,但此时尝了这么多酒,即便没一口都只是浅酌,混杂之下也够是微醉。
封傲在要醉不醉时堪堪停住,他面上露出已经醉得不轻的神色,人也打晃有些支持不住,其实头脑非常清醒。他在外一向谨慎,在这种对自己多般算计的人面前绝不会让自己失去清醒。
周三见了,趁势将他送回去,没喝醉时已经开了这么多酒,这要是喝醉闹起来还不把整个酒庄的酒都拆封了去!他周家再家大业大,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至少因为这个价值还不大的郑市长而大出血太不值当了!
回程的路上,封傲就在后座坐着,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周三试探地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虚伪的笑容也消失了。
车子进了市区,封傲就‘醒’了过来。为避免周三又一场的鸿门宴,封傲便借口下车走着回去醒醒酒,让周三先行离开了。上一次住处那一场大火,封傲笃定是出自周三或方书记的手笔,虽说伤不了他,可总要防范着。
他从不是轻敌的人,再则说,他也没那个意愿再从这个搬了不到两天的地方再换住处,别的不说,单是被毁掉的中药要重新调制也是耗功夫的事。
此时,天色尚早,封傲走了一阵,便想着回去。他的作息一向准时准点,若无必要不会有任何变故。今日在外耽搁许久,以至于他晚餐时间和药浴时间都要推后,便就抄近路回去。
丰市市区的各个道路封傲都已经了如指掌,对他这样的人而言,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熟悉这个环境的每个角落,做足各样准备。而丰市的道路也不算复杂,就如封傲此时回去,也只那么一条捷径。
这段路开在闹市边角,凸显得冷清,这个时间几乎没人经过那里,不想今日等着了一群人。
封傲在背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