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话要和我说?”
唐微澜看着他,目光多少有些无奈:
“前几天菲然的母亲来家里做客,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你和姚菲然的事情应该要定下来了。”
顾向南无辜:
“我和她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对菲然纵容也是因为当年她救了我一命,可姚家人不这么想,总认为你们终究是要结婚的。”
顾向南笑笑:
“母亲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可我听姚家的人说,你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没有的事。”
那份协议书他多年不曾拿出来,也没什么人跟自己提过,唯一的一次是自己上次从青市回来决定要放弃苏北的时候才让邹宇从律师那里拿了回来,他当时的确签了字,后来姚菲然出现来找自己,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撞见了。
不过说来也巧,若不是姚菲然那天来找自己,约着自己中午一起吃饭,或许他根本就不可能撞见被欧文下药的苏北,那么后续的一切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唐微澜对顾向南的感情生活从不干涉,对于他找的另一半,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高攀还是低就,她都没有意见,自己已经在婚姻上栽了一个跟头,又拿什么经验去告诉儿子应该怎样,不要怎样呢?
他想要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哪怕是个男人,哪怕终身不娶,孤独终老,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毕竟那样也好过自己现在。
“既然你还在等她,就跟姚家人说清楚,不要顾虑我,当年的债是我欠下的,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想要讨回,也没有去找你的道理。”
顾向南心口微烫,握住唐微澜的手:
“母亲多虑了,我会处理好的。”
唐微澜微微一笑:
“等你觉得时机到了,带小北一起吃个饭吧,我也多年没见她了。”
顾向南笑: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的眼睛。”
——
苏北回到青市后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点,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她还是别人眼中性情冷清的总经理秘书,不善交际,陆瑶没有再频繁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许是尴尬,亦或许是抛开了与顾向南的合作关系,她也觉得没有了接近的必要。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人情冷暖,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一一尝遍。
新助理小梁倒是个热闹的人,自从庆功宴见过顾向南之后几乎每天都在思春,幻想着何时能够再见他一面,甚至把这个当成了她在公司努力工作的动力。
除了偶尔听到不太想提起的名字,苏北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有动力,不像她,已经按部就班的像个机器人。
顾向南没有再联系苏北,在苏北回到青市的一个月内,关于他的消息都是来自道听途说,新闻上他的新闻动态总是很多,但苏北没有去搜寻过,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且会给自己带来可怕的后遗症,她不会那么做。
平静的日子终究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像是一个惯例,总会在波澜和平静间起起伏伏,可苏北没想到她的起伏会如此的胆战心惊。
她被跟踪了。
一开始苏北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可连续一个星期她总是在自家的小区门口看到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确定了下来,没有慌乱,也没有害怕,她很干净利落的报了警,但因为没有证据,目标不明确,警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提醒她上下班路上小心,最好不要独自外出。
苏北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警察没有时间来锁定目标,她就自己来,外的小心,尽可能的挑选可以照映出人像的玻璃墙面走,但那人带着口罩,始终看不清正脸,苏北虽然用自己的方法拍了几张照片,但仍是等于没有进展。
与苏群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件事说了,结果他竟大半夜的从深城飞了过来,三更半夜的时间,愣是把苏北吓了个半死。
她这段时间因为被跟踪本就敏感,听到开门声,全身的汗毛都处在了一个备战状态,抓起早就准备好的电击棒,悄悄的躲在了卧室的门后。
苏群原本没想过要在这个时间点打扰苏北,可想着她电话里说的那些实在吓人,所以潜意识里就忽略了时间这么回事,只想尽早的确定她是否平安,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发现苏北并不在床上,那一刻他确实有些慌了,但还不至于让一个小丫头击中,在她动手的那一刻,眼疾手快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以为是跟踪狂,所以用了十足的力道,等到那熟悉的声线响起在耳畔,他赶紧松了手,在第一时间打开了卧室的灯,看到疼痛难忍的苏北,又气又心疼:
“你说就你这么点儿本事,不找个地方乖乖躲起来,逞什么英雄?”
苏北也气:
“谁让你半夜三更跑过来吓唬人。”
“我是为了保护你。”
苏北把手上的手腕举到他面前:“对,你的保护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苏群理亏,不再言语。
凌晨三点,苏群带苏北去医院,索性只是轻微扭伤,并未伤到骨头,苏北气呼呼的瞪他,苏群也只有低头赔罪的份儿。
回程的路上,苏北没了困意,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看着深夜的青市,她似乎从来没有在这样的一个时间段来欣赏这座城,竟觉得安静的有些孤独。
苏群关注的重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