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当不置可否,司龄弘淡笑无言,唯有司溟是最有直观感受的人,当即狠狠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响起对面的人眼睛看不见,张口说道:“我相信他!”
桑亭晚闻言一笑,隽永温柔。
“好了!”凌丁当手指轻敲桌面,“既然事情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我们各回各家吧!”说完向司溟伸出手。
“车钥匙给我吧,我有点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为了咱们俩的安全,这次我来当司机。”凌丁当挑眉,对目露疑惑的司溟解释。
走到司龄弘身边,凌丁当看向站起身来愈发显得修长挺拔的司龄弘的眼睛,眉心一展,俏丽脸蛋风韵天成:“司龄少爷,就此别过!”
“我叫司龄弘!”
“凌丁当!”
凌丁当报了姓名后继而看向一齐起身的桑亭晚和桑斯落兄妹,脸上自在了几分:“可否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我家司溟万一有个突然情况我也好去求药!”
桑斯落脸色有些犹豫,他自然也看出这间包房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万一泄露了身份,他自己倒还好,但小晚就危险了。
这边还在犹豫,那边桑亭晚已经语气轻快地开口:“凌姑娘,我和阿落今天本来是要去t大报道的,他念药剂,我去历史系。这是我们的号码!”
凌丁当接过桑亭晚递来的一张素色卡片,有些哭笑不得。她也就是试探性地问问,没想到这姑娘也忒实诚,两人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这样什么都交代了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像是感觉出了凌丁当的想法,桑亭晚反而笑了:“凌姑娘,我相信你已经看出我眼盲,但我心不盲。从一开始,我在刚刚进来时,你虽已查觉出我的异样,却也照顾着我的感受没有当面指明,而在我向司先生道谢时,你悄悄后撤了些许距离。刚才阿落给司先生检查,你本可拒绝,却还是愿意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我相信,一个能够处处为他人着想,真诚坦荡不做作,宽以待人的人,我做这些,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
凌丁当难得被一席话说得有些发愣,看向桑亭晚的眼神些许复杂,手指下意识扣紧。
“我和小晚还要去学校报到,先走一步!”桑斯落感觉出气氛有些沉凝,拉起桑亭晚的手快步出了包房。
凌丁当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耸耸肩,没理会另外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司溟紧随其后。
司龄弘没有出去,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手边一直在把玩的手机,放到耳边:“宴周,这位凌姑娘,很不错!”
话筒里宴周优雅低沉的声音传来:“查查那个桑斯落,我怀疑他就是鬼药的传人,暗道上刚刚崛起的药剂大师,那位神秘的莫问先生!”
司龄弘本来淡笑的脸一僵,回想那个只到自己肩膀的臭屁哄哄小屁孩,不可置信道:“就他,你确信自己没搞错!”
想到自己这半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的莫问先生可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人家眼睁睁的溜走,司龄弘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我需要你去证实我的判断!一个能判断出gl准确剂型并有能力压制的人,不可能是碌碌无名之辈,只怪你太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测,我想你一直认为莫问先生至少是一位中年人吧!”宴周淡淡的话语又在司龄弘心口插了一刀。
司龄弘:“···!”有一个说话毒舌不给手下留情面的上司,感觉心好累。
“不要惊扰到他们,尤其是那个桑亭晚,她是桑斯落的软肋。如果有可能,把他吸纳到我的研究小组里,正好戈丹之行止言时间排不开,他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替补!”
这回轮到司龄弘笑了,语气略带调侃:“宴教授,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那个桑亭晚,现在也是你的学生了,难道不是你应该近水楼台吗!”
刚刚胜任考古及历史学院副院长的宴周表情难得的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表情莫测难名。貌似,凌丁当现在也是自己的学生了,在青山别院的时候那人就宴老师宴老师地叫。想到这,宴周抿了抿唇,依稀间还有那人在自己唇上又舔又咬的触感,一时间难得的心乱了。
司龄弘久久等不到宴周的回话,语气有点奇怪,略带酸味:“也是,虽然你风月半点不通,但就凭你那张脸,想要攻陷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宴周的语气难得有些沉:“我来t大的目的是戈丹!副院长的身份,只是一个更让我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要忘了,桑亭晚的眼睛看不见!还有,文化程度不够就不要乱用成语!”说完径直撂了电话。
司龄弘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咬牙,每一次通话都被鄙视,他是不是有点太犯贱了!
这边厢,依靠强大的记忆力凌丁当顺利回到别墅,拉过一进门就一句:“二楼能打开的房间随便挑!”的司溟。
“宴周的房间是哪个?”语带威胁,不忘扬扬手中的素色卡片。
司溟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指向三楼唯一的一间房:“头在三楼!”
“这样啊!”凌丁当语带遗憾。
“那我可以随意参观吗?”
“随便!”
凌丁当抬脚正要走上楼梯,凌空飞来一件物体,下意识抓住,身后司溟语气难得有些抱歉:“哦,这是头让我给你的手机,我刚想起来!”
凌丁当一接过来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触感太过熟悉,她的一大爱好就是刷手机,所以买手机的时候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