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左恋瓷开车。
凌萧辰坐在副驾驶,腿还麻着,也就勉强能走路。
“这腿什么时候可以好?”
左恋瓷眉宇间仍有郁结,听到他问话,温柔回应:“这个晚上给你用解药泡泡澡就能好,没事的。”
那这个毒解得还挺费事。看她有些魂不守舍,他笑道:“我这都没事了,你就别不开心了。”
岂止是不开心,她现在仍是恨不得手撕了郑明杰那个混蛋。
“先去强哥那儿。”左恋瓷打转方向盘,改变咯行驶方向。
凌萧辰默不作声,他本来也没想放过郑明杰,既然她有兴趣,就让她先玩玩也未尝不可。
这次童俊强把人带到了他的“土匪窝”,左恋瓷他们驱车到了以后,发现这里跟平日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里里外外都被人看守着。看守的人各个都西装革履,脸上没有表情,见到凌萧辰,都弯下腰,还是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左恋瓷顿时觉得现在“土匪”的素质普遍都提高了。
凌萧辰带着她在胡同里七拐八弯,到了一处阴暗的房间。还未推开门,就听到童俊强森冷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儿的?”
郑明杰没有回答,左恋瓷他们推门而进。郑明杰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精神涣散。
因为他有病,随便动刑恐怕他难逃一死,他死不足惜,但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这小子死犟死犟的,什么都问不出。”童俊强摸摸自己的头。
凌萧辰点点头,左恋瓷面无表情地看着郑明杰,“问你的问题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迟早可以查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拿出来一个药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个呢,叫食髓,所谓食髓,就是沾染一点点到皮肤上,就会由皮肤进入肌理,然后进去骨头缝里,钻进骨头里。它像是一条在你的骨头里游走的蚯蚓,在你的骨头上打洞,又痛又痒。”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却让听的人感觉到她话中波涛汹涌的意境。
就连童俊强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觉得有些惊悚。
郑明杰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吗?你是不是电视剧拍多了拍傻了?哪有你说的这种玩意儿!要是真有的话……”
他话音未落,左恋瓷已经把药粉从他的脖子里倒了一些进去。
郑明杰起初只是感觉到沾上粉末的地方有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于是笑着反问道:“就这种程度,也想吓到我?”
左恋瓷的脸色没有一丝改变,童俊强也以为这不过是她吓唬人用的手段,可是没过一会儿,郑明杰就开始呻吟,然后开始挣扎扭动。
“啊!你这个臭biao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滋味好受么?”左恋瓷看着他扭曲的表情,脸上仍没有表情,只是那一双眼睛如深海般深沉阴暗,仿佛坠落下去就会尸骨无存。
郑明杰边骂人,边威胁,左恋瓷丝毫不介意,只是淡淡地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要去那儿?”
郑明杰是真受不了这从骨头里传出来的痛和痒,恨不得把骨头都给敲碎了!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给我解药?”
左恋瓷语气冰冷地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虽然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普通的女孩儿,但是这审讯的手段也太牛了吧?童俊强有些汗颜,与她一比,他们还真跟土匪差不多。
“那地儿也不是我要去的……是范嘉义带我去的!啊!!!”他已经没有办法连贯地说出大量的话,声音颤抖:“我从医院回来以后,原来的朋友都找不到人了,就跟着他混玩一段时间。”
又是范嘉义,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左恋瓷的表情带着一丝厌恶。
“是他让你咬人的?”
“不是!老子怎么可能听他的话!”郑明杰骨子里还有他的骄傲。即使,这骄傲只是虚有其表。
凌萧辰在旁边坐着,还能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童俊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审讯中的左恋瓷身上,听到他说出范嘉义的名字,便朝凌萧辰看了一眼,“娶了个好老婆就是轻松啊!”
凌萧辰挑眉笑道:“正是如此。”
瞧瞧他那嘚瑟的样儿!童俊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范嘉义又开始做这些小动作了。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这段日子,小德子过得太轻松了。”凌萧辰露出一个不可名状的笑容。
童俊强耸耸肩膀,道:“他家的老头子很顽固,小德子要争那个位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之前是他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但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家事了。”
童俊强发现他的语气跟小嫂子一模一样,真是要虐死单身狗了!
左恋瓷继续问道:“你觉得为什么范嘉义会带你玩儿?”
“我不知道!”郑明杰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回答问题,这种痛和痒比毒瘾发作还难受。
见左恋瓷没有回话,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平时没少说范嘉德的坏话,有一次喝醉酒说想要杀了他。他想找我帮忙,我没答应。但是,我怀疑他抽过我的血。”
“他抽过你的血?你确定?”
“不确定,就是有一次跟他一起喝醉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臂上多了一个针孔。当时没有想太多。”
左恋瓷没有继续问话,对她来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我真的只是一时脑热才咬辰哥的!我知道错了!”郑明杰本来就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