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才是最好应对变化的方式。
而乔越算是相当优秀的一名亚洲区医生,难得地擅长外科及热带传染病学。那边在征询过他的意见后,希望他能补上。
“这次事件短,小半年。”
小半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小半年也得一百多天。
苏夏点头,再点头。
觉得一百多天咬咬牙也就过了。
“看着我。”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苏夏眼神躲闪。
最终还是闷闷地贴在他的胸口,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话:“你要平安。”
他低头,忍不住慢慢地轻吻她,最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她的头发,只“恩”了一声。
就这态度,苏夏愤愤抹嘴,立刻收回今晚把衣服传给他看的决定。
第二天,机场。
因为这次乔越是从这边走的,苏家除了晨晨,全部都来送。
乔越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登机箱。苏夏昨天帮他清理过,那边的气温2月早晚温差大,他就带了几件衣服和两件薄外套,一个ipad,外加转换插头,一些基本药物,够了。
只是,总觉得乔越少带了什么。她犹豫不决地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最终被拉着坐下。
“夏夏,那边有安排,不需要这些。”
苏夏沉默。
最终心底悄声回答,其实你少带了一个我。
临别依依,她还没哭,妈妈就哭了。
乔越一直牵着苏夏的手,沈素梅一连串追问:“那边乱不乱啊?”
“放心,没事的。”
“埃博拉真的没治吗?”
“妈,”乔越安抚:“我这次的项目不是去那边,是去非洲东北部,防治疟疾。”
苏夏一直在旁边听。
她不是学医的,只是从字面意思理解,觉得疟疾听起来比埃博拉好太多,心底松了口气。
其实不知道,疟疾才是非洲最致命的传染疾病,虽然普通,但从古至今,死亡无数,远远超过埃博拉。
苏父没说什么,拍了拍乔越的肩膀,忍了很久,最后说:“好好……的。”
乔越很认真地回答:“我会。”
该自己了。
苏夏一直没说话,可现在必须说点什么。
但是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没志气地哭了。
更是不敢看乔越。
男人捏了下她的手:“我要走了。”
苏夏硬着脖子:“恩。”
乔越俯身:“就没半点表示?”
苏夏再也忍不住,揉了把眼睛,声音很硬:“该说的爸妈都说了。”
“傻姑娘。”
乔越轻笑,苏夏听了更来气,忍不住掐他结实的腰:“你还笑!”
“怎么不笑?”男人指向她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苏夏回头,整个人有些傻。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身边多了糖果色的小型登机箱。
她的脑袋有些懵,问两个老人:“你们要去哪?”
沈素梅没好气:“是你要去。”
“有个30寸的大箱子,已经办了托运。妈妈从两天前就在帮你收拾,总怕什么落下……”沈素梅抹着眼泪:“夏夏,乔越一直在帮你想办法,最终那边答应两个记者都去。一个去南非,一个跟着他走。有乔越在,我是放心,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夏愣了好久,抬头看乔越,对方却一脸淡定。
“我?”
他拉她:“恩。”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
那么这些天把自己的忐忑当什么?猴子玩呢?!
天晓得她最近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还为这个分别主动说了多少肉麻的话!
苏夏甩开他的手,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几次指着乔越,嘴皮掀了掀就是说不出话来。
男人轻笑着帮她拉行李:“得偿夙愿的感觉怎样?”
感觉?
苏夏心底就仨字。
“乔越!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