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车我满脑子都是热的,最近出了那么多怪事我想要淡定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我一个孩子了,就算是个大人发生了这些事肯定都不知道怎么淡定。在车上的时候我问黑狗张叔是怎么消失的,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接到老妈的电话说老爸消失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边哭哭啼啼的,自己也没问,就一个劲的跑到了学校找我。
黑狗知道我中午的时候没有回家,因为他叫了我,让我跟他一块回去了,可因为王宁这事我就没回去,都怪自己多管闲事的心又冒了上来非常想踩上一脚。而他还劝了我,黑狗跟我不一样,他对这方面倒是能避就避,有多远躲多远。
从小可就见了我爷爷做过不少法事,也听老人们说了不少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对于鬼怪,他跟我不一样,他存在着敬畏心理,能避则避,鬼毕竟是种不好的东西,不详之物,被称为邪恶的象征!而我跟师傅那么久了,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鬼怪的知识,虽说没具体的经历过那些需要道术解决的事,但也听了不少,世界观不一样。
所以黑狗在听了这堆那么怪异的事后也害怕,于是就回了家。谁知道刚回家就出了事,遇到这事他就立即到了学校找我,平时我们的关系太好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算是黑狗的精神支柱,他必须要找我!而张涛这家伙也就因为自己姐姐的事跟着我,他生怕我逃跑了不帮他一样。虽然没说出来,但他心里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终于我们三人一路狂奔,一直没有停下,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来到了村子里。此时的村子和之前那个热闹非凡的郑屯村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这个点每家每户都在做晚饭,有的刚从田地里回家。而现在,咱们村里搬了一大半,村子里也还就只有十多户人家在里面,看着这凄凉的场景我心里就是一阵刺痛。
咱们提前搬迁的那批人是因为咱们愿意搬离,而留下的则是不愿意的,一个村子里那么多人,关于这种大型搬迁,始终有的人还是不愿意搬离。有几户人家是现在社会中常见的钉子户,另外还有几户都是老人,他们一个劲的不搬离,执意要留在这里,说离不开自己生存了几十年的家乡。
这种想念自己家乡的情感凡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有,说实话,我对这样的老人十分敬重。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了几十年,几代人生活过来的家乡,不能说破坏就破坏,说让搬离就搬离。其实师傅也是这样的人,要是以他以前的性格绝对不会同意搬离。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关于搬迁的事他竟然什么也没说,还离家出走,让我们听上面领导的安排,像是完全不在意。不对,切切的来说,师傅好像逃避了这件事,他没有发言,没有说话,反倒是静悄悄的离开了我们,那天走了之后就完全消失了踪影,他留给了我一堆谜题让我一头雾水。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够傻的,怎么什么也不问,就乖乖的顺从了,包括他临走之前的一系列反常出行我都没有看出来。这可能跟我的年龄有关系,有些事毕竟是要经历的,只有经历过了我们才能更好的成长,因为这是我们成长必须具备的过程。
终于我们来到了村口,几人都已经跑得满头大汗,正站在村口休息。从这里看去,村子里很荒凉,虽然才离开一个来月的时间,但这里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刚回来就遇到了村里的老人们都在村委会开会,我们三迅速的走了过去。还没到大家开会的地方,就传出了女人呜呜呜的哭声说:“我可怎么办啊?老张他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俗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是黑狗妈的哭声。
黑狗突然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哭着跑过去,这一哭着跑过去那就真变成悲剧了,人还没找着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下子哭成一团可不就成了诅咒。于是我赶紧的拉住了黑狗告诫道:“你现在可不能哭,黑狗,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这个时候你可是你妈的精神支柱啊。”
他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点头冲了过去,走进人群之后,十多个老人围着,面色沉重,有的正在叹气,有的在两两对话。我看了一下,全是村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脚上都是泥巴。有的手里拿着叶子烟,有的手里拿着镰刀锄头。这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到了山上找寻人,村里人就是这样的团结热心肠,只要谁家出了事,那就必然要到那家帮忙。
而城里人永远做不到这一点,这是他们没有具备的素质。
黑狗妈见到黑狗之后就哭得更大声了,而黑狗眼眶也正在打转转,他一把抱住了他妈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想要问黑狗妈些事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问了村里站在我旁边的那个老者:“陈伯,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张叔怎么就消失了?”
一听我那么问,陈伯立即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叶子烟甩了一下气愤的说:“这还不都得怨那个让我们搬离的煤矿老板,他死活都要整我们走,我们不走还打人,把你张四爷都给打躺着了,一把老骨头谁经得起这等折腾。小张回来之后气不过就去找他们要个说法,这一走人就没回来。我们到了山上他们扎营的地方问了几次,那些个人都说没有人,还不理我们,把我们给轰了下来。”
“可不是吗,这些人直接没把我们当回事,真不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怎么都那么忘本?还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