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你可以说我胆子大,不怕事,也可以说我没心没肺。
当时,大家紧张的不得了,我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问赵维维:“你家是养马的?”
赵维维被我精准的判断力惊讶道,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你咋知道的?”
我说:“看出来的呗,你鞋上粘着马粪呢。”
赵维维低头一看,果然在左脚鞋底缝隙处发现一丢丢马粪,顿时大囧,红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嘿嘿一笑,感觉自己挺贱的。
其他人没有我这样的好心情,提心吊胆的走了半天,差不多走出去一千多米,始终没有发现危险状况。
扈三元皱眉问道:“疯子,咱们距离危险地带还有多远?”
李峰停下脚步,仔细感应起来。
片刻后说:“大概还有500米。我的仙家好像有些害怕对方,不敢侦查的太近。”
我好奇问道:“你的仙家可以跑出去侦查情况?”
李峰不想透漏出本门秘密,胡乱敷衍道:“大概可以吧。”
扈三元提醒我说:“同行之间不问秘法,这是行规。难道没有人教你么?”
我挠了挠头,小声说:“没有。”
赵维维痛恨我点破马粪的事情,挤眉弄眼道:“小伙子,以后长点记性!”
嘿,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懂得把握“报复”时机,搞得我无法反驳。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很快抵达李峰所说的危险地带。
凑巧的是,恰在此时,扈三元交给我们的驱虫蛊时间耗尽。还不能看到真正的危险,各种各样色彩斑斓的蚊虫蜂拥而至。
我赶紧招呼赵维维:“快点发动驭兽术,把这些蚊虫支走。”
赵维维一脸无奈道:“我的驭兽术对付不了这些蚊虫。”
那你。。。
扈三元反应最快,一把驱虫蛊撒出去,全然不管成本如何。
他的驱虫蛊当场见效,蜂拥而至的蚊虫们四散奔逃。
扈三元沉声道:“这些蚊虫攻击性太强,好像吃惯了人肉喝惯了人血的样子,前面可能有腐尸。”
结果果然如此。
而且那具腐尸看上去非常的熟悉——像极了死在侯家庄的侯三斤!
众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全都被他浑身上下弥漫着的血肉模糊吓坏了,那就是个血人,高度腐烂,和当日的侯三斤一模一样!
卧槽!
肯定是邹寒鸦搞的鬼!
我感觉,什么诡异石像,什么这个那个,全都是假的。真相只有一个——获得蛟龙血的邹寒鸦再度出山了!
众人见我神色不对,纷纷关切道:“脸盆,你咋了?”
我咬着后槽牙说:“邹寒鸦!”
大家全都没有听说过邹寒鸦的大名,好奇道:“邹寒鸦是谁?”
我说:“按辈分来说,他是我师叔……”
等我把侯家庄阴魂藏尸阵的事情讲完以后,众人勃然变色。
扈三元说:“我听佛教协会的刘光美提起过这件事,当初,连他都没有能耐摆平那个阴魂藏尸阵,所以,刘光美借着和孙脸盆斗法的契机,灰溜溜撤退。
没想到石像事件居然和阴魂藏尸阵扯上了关系。更没想到,那个阵法居然和邹寒鸦有关。”
刘正嘿嘿笑道:“邹寒鸦邪门至极,偏偏又是孙脸盆的师叔,如此说来,孙脸盆……”
“一码归一码,”李峰当即打断他,沉声道:“那个门派里没有败类呢。所谓的正法也好,邪门也罢,划分界限在于一心。我看孙脸盆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若不然,他怎么可能把邹寒鸦的事情公布出来?要是他半个字都不肯透漏,咱们根本不可能联想到他身上去。”
“就是,就是,我也感觉孙脸盆没有问题。”曾经被我不小心的罪过的赵维维站出来替我说话,的确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个小妮子一点儿都不小气嘛。
刘正乐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竟然当真了。”
扈三元说:“有些事情不能乱说的!”
刘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脸盆啊,你可别怪我,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一点。”
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好计较太多,笑道:“没事。”
我推断,所谓的诡异石像,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根源出在邹寒鸦身上。
至于那头双眼发红的野猪、无端死掉的村民,多半是邹寒鸦实验龙血的牺牲品而已。
扈三元质疑道:“世上真的存在蛟龙血么?”
我说:“肯定存在。我曾经亲自接触过蛟龙血。而且,我想你们也注意到了,当天我施展逆天法术的时候,水流中带出去一部分血红色的能量,那些能量里同样包含着蛟龙血。”
“这么说来,你也被蛟龙血侵袭过喽?”扈三元立刻追问道。
我点点头,坦白承认道:“的确如此。虽然我侥幸没死,可是,为之付出的代价相当惨痛。
诚如你们所见,虽然我有一门师传法术足够逆天,侥幸替我排解出蛟龙血。可是那门法术的副作用太大,直接导致我修为全废,只能从头再来。”
李峰叹息道:“你也真够倒霉的,辛辛苦苦修炼了十多年,居然一朝尽丧。”
我满脸无奈道:“这就是命。”
刘正则说:“不破不立。或许对你而言,正好可以破茧成蝶。”
我连连摇头道:“哪里有什么破茧成蝶哦,我都快要后悔死了。”
此时。
李峰突然说道:“大家后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