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过不了多久就要进入我们黑袍堂的地界了,到时候只要把你关进地牢,那就算是天王老子前来,也救不了你了,嘿嘿嘿……”
他说完后咧嘴一笑,然后把我的脑袋死死的蒙住,随即一行人便押着我,继续前进,
此刻,我脑袋被蒙,双眼什么都看不到,根本就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这一路上七拐八绕的,且从之前我们所走的方向判断,我们似乎正在往十万大山深处行去,
莫非,这黑袍堂的分舵,是在十万大山深处么,
正疑惑呢,忽然就听刘本清说了一句:“打晕他,”
听到他的话后我顿时心头一跳,刚要出声,忽然就感觉脑袋一痛,随即便是眼前一黑,一下就晕了过去,
浑浑噩噩间,只感觉我似乎被人抗在肩膀上,且那人的肩膀起伏不定,极其颠簸,似乎是在林间快速奔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颠簸的感觉终于是消失不见,而我,也在此时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即,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处,是一片黑暗,隐约间,还有声声滴水声在耳边响起,我揉了揉脑袋,就发现我的后脑处竟被打出了一个大包,忍不住在心底一声暗骂,随即便瞪大着眼睛,四处打量了起来,
这里太黑了,我只能在隐约间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过了好一会我的双眼才开始适应这黑暗,
我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就见这里,似乎是一个封闭的石室,四周的墙壁上湿乎乎的,长满了花花绿绿的藓苔,而在头顶上,还不时的有水珠滴落而下,地面上更是一片潮湿,只在角落里有着一团干草,环境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这里是哪,莫非,是刘本清口中所说的黑袍堂的地牢吗,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随即一脸无奈的坐在了干草上,
想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就好似一个丧家之犬一般,被各方势力踢来踢去的,谁看我不顺眼,都可以揉虐我一番,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弱小,虽是生死判官,却因为还没有成长起来,遭到了各方势力的藐视与侮辱,
想到此间我握了握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待我成长起来之际,定要将我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
这时,我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剧痛自腰眼处传出,低头看去,就见那枚箭矢,竟然还深深的刺在腰眼内,且这箭矢刺得好像比以前还深了几分,几乎只有一个箭尾露在了外面,再加上我的恢复能力极强,此时伤口已经恢复,那枚箭矢,竟被皮肉包裹在了里面,我用手抠了半天,都没能拽出来,
我知道,这枚箭矢已经封住了我的气海,若是我想逃离这里,那么必须将这枚箭矢弄出来,
想到此间我咬了咬牙,随即心中发狠,一把将皮肉抠破,随即不理会淅淅沥沥流出的鲜血,抓住箭矢,用力的往出扯,
只是,这箭矢就好似长在了肉里,与我融合成一体了一般,无论我如何拉扯,都无法拽出一分一毫,且当我的手触碰到箭矢后,更有一股股钻心的痛自伤口处传出,那痛难忍,转瞬间便蔓延至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嚎叫,鲜血,更是染红了我的衣襟,就连我的双手,都被鲜血染红了,
“呼呼呼……”
我一脸痛苦的趴在干草上,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随即再次发狠,一把抓住了箭矢,拼了命的往出拽,
“啊,”我一声痛苦的大叫,可是那箭矢却依然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箭矢,莫非真的长在了我的皮肉里了吗,可就算长在了皮肉里,也应该可以拔出来啊,但这箭矢为什么纹丝不动,
莫非,是被动了什么手脚不成么,
想到此间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脸灰败的慢慢坐起,内心里,满是沮丧的情绪,
我抱着膝盖,宛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干草上,内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这段时间内,李潇潇怎么样了,她醒过来了吗,
大红袍呢,她能胜过胖头陀吗,关婷婷,逼出体内的佛气了吗,
且李潇潇乃是阴灵蛊母体,体内蛰伏着阴灵蛊,那阴灵蛊,乃是天地至宝,也正是因为这东西,也不知道给她招来了多少横祸,
而此刻,我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大红袍与关婷婷会怎么对待她,
若是大红袍胜了胖头陀,那么李潇潇便会落在关婷婷与大红袍手里,如今的大红袍早已失去了记忆,且因为记忆空白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主见,什么事都听从关婷婷的,而关婷婷乃是茅山派掌教之女,定然知道阴灵蛊的珍贵,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置李潇潇,
会带回茅山吗,
而如果大红袍落败,那么,李潇潇就会落入胖头陀之手,到那时,想必李潇潇所要遭受的苦难,比落入关婷婷之手要多的多,
想到此间我心中大急,恨不得现在就逃离这里,去到李潇潇的身边,守护她,
可是此时的我身陷囹圄,自身都难保,还谈何保护她人呢,
想到此间我摇头一声苦笑,随即便抱着膝盖,在地牢内开始怔怔出神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在这种不知道时间,且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一个人最是难熬,
我几乎是困了便睡,醒了便发呆,而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管我,连看守的人似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