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娘和我爸的鬼魂,心中十分焦急,想着怎样才能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爷爷似乎知道我的心里想法,轻声对我道:“金伢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可是看着自己父母的鬼魂就好像奴隶一样,和无数鬼魂在一起被阴凌奴役,我怎么静得下来?
可是我现在身上既没有青铜剑,又没有斩鬼刀,连阴灵尺也被巫师给夺走了,想要救我我父母,哪有那么容易?
外公肩上就那么扛着开山刀,站在阴冷的旁边,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难道他看到我妈的鬼魂,竟然陌生人一样无情吗?
原来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娘的鬼魂还认识我,可是现在她和我爸的鬼魂却和别的鬼魂一样,似乎完全被万鬼钵给奴役了,失去了原来的意识。
巫师出现以后,玉棺里杜金的尸体变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那样静静地躺在玉棺里。
巫师叫嚣了半天,没有得杜金的回应,似乎十分恼怒,冷哼一声,似乎想要再说什么,可是从周围那些坟墓里冲出来的红光,忽然化为一条条红色的绳索,将他的身体紧紧缚住。
巫师的身体乃是金睛僵尸,何其强悍,可是被那些红色的绳索缚住以后,竟然一声惨叫,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蠢货,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发动万鬼阵?”
巫师冲阴凌大声吼道。
阴凌被他喝斥,竟然不敢有任何的怒色,嘴里念念有辞催动周围的那些鬼魂,阴风把坟墓上的枯草都卷了起来,纷纷飞到空中,本来就已经裂开的那些坟墓,被阴风吹得“呜呜”作响,就好像怨妇哀泣。
那声音传入耳朵,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钻心地疼,心中不禁感到好奇,我现在明明已经没有了身体,为什么还会有头疼的感觉。
而且,声音越来越响,就好像一把把刀子,一刀刀刮着我的灵魂。
爷爷看了我一眼,悄悄从身上拿出了两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让我把它们吞下去。
我不禁愣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体是奶奶用好个布人变化成的,难道说这个身体还能吃药丸吗?
阴风越来越响,我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再我多想,接过药丸来就往自己的嘴里送了进去。
吞下了药丸以后,我只得自己的灵魂一清,风声再传到我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而在怪声响起的时候,像潮水一般涌向玉棺的鬼魂,似乎和我一样难受,在天空中不停翻滚,但是却没有继续向玉棺涌过去。
阴凌看到这番情况,嘴里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响,我虽然听不清他念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那些鬼魂却似乎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张张鬼脸上虽然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还是再次向玉棺涌去。
成千上万的鬼魂,就好像乌云一样把玉棺围住,而玉棺却变成了怒海中的一叶扁舟,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这些鬼魂淹没。
那些鬼魂围住玉棺以后,竟然在阴凌咒语的催动下,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向玉棺上扑去。
玉棺本来是晶莹的白色,那些鬼魂扑上去以后,便化为黑烟消失了,而玉棺的颜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暗淡。
片刻之间,玉棺便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暗灰色,也失去了原来的光泽。
巫师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的表情,“哈哈”狂笑道:“四百年前,你夺走了主公的宝物,今天是你偿还那一切的时候了!你想借汉代大墓里的玉棺保护自己的身体,我在那里数百年,竟然无法进去毁掉玉棺,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阴凌费尽全力,终于把那些鬼魂控制住,把万鬼钵交到一只手里,另外一只手却是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东西,向巫师扔去:“祖师,阴灵尺在这里!”
阴凌扔出去的东西,正是从我这里夺去的阴灵尺。
巫师伸手接过了阴灵尺,怒吼一声,举起阴灵尺就向玉棺上面拍了下去。
“啪”地一声,玉棺被阴灵尺拍了一下,发现一声脆响,好像出现了一道裂缝。
“啪啪啪”,巫师又接连在玉棺上拍了几下,“咔”地一声轻响,玉棺直接就被他给拍碎了,杜金的身体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
就在这时,一直飘浮在空中的七赎塔,忽然向杜金的身上飞去,似乎要进入杜金的身体。
巫师狂吼一声,身上的几十道红绳竟然同时被他给绷断了,一把将七赎塔抓在了手里,双眼里闪出腥红色的光芒,脸上也是变得狂喜无比。
又是一阵“哈哈”的狂笑,巫师的手里托着七赎塔,得意地道:“杜金,你竟然把七赎塔藏在自己的墓碑中,这手段确实高明。我承认,论实力,我比不过主公,论智计,我比不过你。但是我们巫师一门,最擅长的就是操控别人的命运!五百年,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最后还不中为我做了嫁衣裳?有了七赎塔,再有你九世轮回的命气,我终于可以复活了!”
失去了玉棺,杜金的尸体似乎也不像那天我在大墓里看到时那么光鲜了,那天他给我的感觉似乎刚死去不久,可是现在的尸体,肤色却似乎暗了许多,似乎已经生出了尸斑。
难道说是那些鬼魂对杜金的尸体造成了危害?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有些替杜金担心起来。
也许在我的心里,杜金算计了几百年,为了自己的复活,竟然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固然是十分狠毒,可是巫师比他更让人痛恨。
巫师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