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又不解气的道:“要是这样他都能有个好下场,我一定要气死了!”
她气恼之下,面上就染了一层红晕,仿佛胭脂般均匀的涂抹在她娇俏的小脸上。贺之洲忍不住倾身靠过去,薄唇难得温柔的落在她嫣红的脸颊上。
明月正气恼呢,不解风情的一把推开贺之洲的脸,“说正事呢!”
本想借此亲吻来安抚她的贺之洲就不满的啧了一声,又下手捏了她脸颊一记,方才继续道:“那老仆的祖父虽然举荐无功,倒也是有点才干的人,燕国的太祖皇帝就将他留在身边任用。他为人机灵,又十分擅于钻营,几十年间,封侯拜相十分风光。”
虽然知道她想听的是这人不得好死的下场,可贺之洲也不想骗她,且他也知道,这些旧事,她其实承受得了。这才与她实话实说。
明月气鼓鼓的长出一口气,“果然祸害遗千年!”
“他虽官运亨通,可底下的子孙却都是没有能耐的,等他闭眼去了之后,他的不肖子孙们就把他赚来的偌大的家产败了个精光。乾坤门的老仆也是在整理他手札笔记时,才发现了隐族这件事。他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可随意画而可取物’这句话给他留下了很是深刻的印象。他进了乾坤门后极爱喝酒,喝醉了就同人说他家祖先与隐族的事,别人都不信,本王原也是不信的,直到你进了王府。”
无中生有的馒头包子跟鸡蛋,一下子就让贺之洲想到了守门老仆常常感叹的那句“随意画而可取物”,虽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大胆,但还是命人去查了明月的生平。
后来的事明月不用他说也知道了,只是,“你就只听了他说的这么个听起来荒诞不已的故事,又是如何肯定我跟我母妃就是隐族的后人的?”
“本王听了人回禀,说你屋里无缘无故会出现馒头之物,本王就总想起老仆的祖父手札里记的那句话,事关重大,本王自然留心又上心了,就让夏国的人盘查了一番你母妃的底细。”
华嫔的底细?明月想了想,“听人说,是我父皇某一年去行宫避暑,恰巧看见了我母妃在山林间设陷阱捕捉小兽,听说我母妃虽穿着粗糙布衣,然而却生的秀色照人,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父皇当时就看呆了,疑是仙子下凡来,不顾我母妃的反抗,将她带去行宫,很是宠幸了一阵子。”
她自然看不上周帝强抢民女的做法,言语间以及神态中就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来,她扁扁嘴,又道:“因我母妃出身乡野,又是那户人家捡来的养女,那户人家得了好处后,也不敢声张出去,是以鲜少有人知道我母妃的身世。怎么,难不成她这身世竟是假的?”
“本王查到当年周帝强抢你母妃那一桩,才发现当年你母妃被周帝带走后,那户人家就凭空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没有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是什么时候搬到了那里去的,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凭空出现的一家三口,又是那么巧的,被周帝发现了的妙龄美少女,紧跟着,又凭空消失的美少女的家人,明月这样一想,也觉得十分蹊跷,“就像是我母妃的养父母,故意将我母妃送到我父皇跟前的一样。难道那两个人也是隐族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报仇?那不是应该将我母妃送到燕国去才对么?我母妃进宫后,分明又十分的低调,除了这一回莫名其妙的逃跑,她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没有丝毫作为。难道是为了蛰伏,等待一个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所以她从夏国跑了出来?”
明月头痛的抱着脑袋叫“哎哟”,“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找到你母妃后,自然一切就都明白了。”贺之洲却没有明月那么烦恼,语气笃定的开口道。“其实本王查到你母妃这边时,也是一团谜团,并不能就此肯定你们母女两个就是隐族人,直到你自己漏了陷,本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想逃离他,他就拿玉玺来试探她,她果真一口就应了要帮他找玉玺,他那时候所有的怀疑就都得到证实了。
明月这时并没留心贺之洲的话,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忧心忡忡的问道:“你说这件事的背后黑手,是不是我母妃?”
贺之洲拿手指推开明月因疑惑纠结而紧紧皱起的眉头,“这些事你不必多想,有本王在,任是谁在背后搞鬼,本王也会将他揪出来的。”
明月这时候正用得着贺之洲,听他将这件事揽上了他身上,自然满心欢喜,一高兴就忘形的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吻,正正儿盖在他的薄唇上。
她动作又快又没有任何预兆,待到贺之洲回过神来,她早已亲完了,笑眯眯的一边对他挥手说拜拜,一边拿脚将人往床下踢踹,“万事就拜托王爷了。天色不早,明日王爷还要上朝呢,我就不耽误你宝贵的睡眠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么么哒!”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贺之洲被她明目张胆的拆桥气的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怕她伤着了自己,顺从的被她“赶”下了床,临走时黑着脸吓唬她,“今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
明月伤的并不重,不过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