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少说,王爷你经营这么多年也还没有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又如何能让我成为最尊贵的女人?”明月忍不住出声打击他。
再说了,他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贺之洲却并没有被她激怒,只看着她淡淡一笑,“若非为着名正言顺,本王也不会等到现在!不过如今小皇帝非要找死,你说本王岂有不成全他之理?”
“你!你今日就要……”明月骇然睁大眼。
他既说了忍耐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却又说要成全小皇帝的找死,莫不是今天就要来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了?
贺之洲被明月倒抽一口气以及猛然间瞪的溜圆的大眼睛逗的一笑,“本王再傻也不会在本王府邸动手,虽则本王并不在意什么名声,但也没傻到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做,本王可从未想过让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嗣遗臭万年受人唾骂!况且他身边有银甲卫,本王若能动他早就动了。”
明月木呆呆的看着他,难不成他以为凭他现在的名声以及所作所为,就不会遗臭万年受人唾骂了吗?
贺之洲不用问都知道明月脑子里此时想的是什么,却并没有解释,只道:“本王原是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的,只是缺了一样名正言顺的东西——长乐既已与本王息息相关,本王日后万事自不会隐瞒与你。”
明月头皮都要炸了,慌忙摇手道:“王爷您不必这么客气,我这嘴有时候藏不住话,要紧的事王爷您还是瞒着我吧。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就坏了王爷的大事,岂不是不妙?”
卧槽啊,还万事不瞒她,这不是催着她早死早超生吗?
谁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贺之洲这厮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嘛!
见明月脸色都白了,贺之洲也知道她是真的吓到了,沉沉一笑,全不在意的说道:“便是你不当心说漏了出去,本王也不怪你。”
明月绝望了,却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可我自己会怪自己的,若真的坏了王爷的大事,我、我会内疚死的!”
真的,快饶了她吧!
贺之洲被她那事到如今犹拼死挣扎的模样逗的又是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就知道长乐是最乖不过的,放心吧,有本王看着你,哪里会让你有犯错的机会?本王会时时提点你的!”
明月:“……”
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准她下船就是了!
明月知道再怎么样挣扎装傻也是无济于事,只得沉沉一叹,识时务的开口:“王爷缺了什么东西?”
特特儿跟她提起他缺了名正言顺的东西,可不就是需要用她的意思么?
与其一直被贺之洲牵着鼻子走,还不如她主动的问起来,若能将主动权握在她手里,到时候也能跟贺之洲谈谈条件——虽然她觉得跟贺之洲谈条件的希望很渺茫,可若不争取一番就这么放弃,也不是她怠
她又不是笨蛋,一直挨打不会还手!
终于让她主动问了出来,贺之洲眸光微闪,将嘴角那点得意的弧度抿进了嘴里不让明月发现,“玉玺。”
许是前面那些话给明月的震撼已经够大了,因而当贺之洲这两个字说出口来,明月居然反应很平淡:“哦。”
贺之洲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当年大梁那场夺嫡之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玉玺就是在那时不见了踪影。小皇帝虽有遗诏上位,却因没有玉玺,也并非很名正言顺。不独是本王,便是小皇帝这些年也在寻找玉玺,你明白吗?”
明月表示不明白,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既然小皇帝也并非名正言顺,王爷当年为何要扶持小皇帝上位而不是干脆自己登基算了?”
反正没有玉玺,谁上位不是上啊,贺之洲怎么就容忍小皇帝登基了呢?礼让为国?屁,这货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有机会又怎么会让出去?除非,他不得不让!
又是什么原因能令得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不得不让呢?明月还真有些好奇。
贺之洲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就那么鼓着,咬着嘴角,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原本觉得丢脸的话不自觉地吐露了出来,“你当本王不想取而代之?不过大梁王朝历朝历代都有一支银甲卫护卫皇帝的安全,他们只认皇帝不认别的,先帝将小皇帝托付于他们,便是本王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若非他们只负责小皇帝的安危,其他任事不管,那几年本王也没机会将小皇帝培养成如今这个样子来。”
明月总算听明白了,不是贺之洲当年不想登基,是因为有银甲卫挡在他的面前,他动不了小皇帝,才不得不退一步做了摄政王!
原来竟是这样。明月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才摆开了架势谈条件,“王爷如今是想要我替你找到玉玺,而后名正言顺的登基称帝对吧?”
贺之洲苍白俊美的面上逸出愉悦的笑容来,眼中神色却愈发的意味深长,“本王以为,这件事除了长乐,谁也帮不了本王。”
明月到嘴边的谦虚推辞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如若她真的不识好歹还要推辞拒绝一番,贺之洲一定会将她的底细清清楚楚的掀出来,其中就包括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秘密!
这样一想,贺之洲似乎还给她留了一点点的余地,当然前提是她得看清楚形势,乖乖听他的话找出他要的玉玺来。
既然这个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