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衍衡的脸,我脑海还停留在刚才的梦里:雪天…大哥哥…农用三轮车…脑袋被撞的时候,传来撕痛的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如果刚好是右手,那是不是代表着……
一想到那个可能,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左还是右!”我摇着脑袋,越想弄清,却是越弄不清。
情急之下,我握拳敲打着脑袋,试图把最后一点关联的东西给记起来,这时右手手腕猛地一紧,是沈衍衡一下握住。
他习惯性的摩擦了两下,问我,“什么左右?”
见我仍是一脸迷茫,沈衍衡用另一只手弹了我一下,又捏着我脸蛋,一脸威严的逼问,“来,给我好好交待交待,究竟背着我,梦到哪个男人!”
‘一个少年’脱口而出时,我猛地想起之前在三亚,他曾经警告过我:宋夏,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妄想冒充!
是的,不可以冲动,特别在我和他的关系才缓和,可可还很排斥的情况下,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肚子里孩子的着想!
证据,该拿什么证明?
一时间,我想到了梅女士好像有写日记的习惯!
想到这里,我暗暗呼了口气,“小时候的伙伴儿!怎么,沈先生心胸这么狭窄?”
声音落下,我将心底雀跃的、快要蹦出来的骇浪,狠狠的吐下去,软软的吸了口气,“沈衍衡,好冷哦,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这个女人!”沈衍衡白眼丢过来,脱了外套罩在我身上时,对面墙上的钟表刚好指向19点。
天,我真的好能睡,快成猪了!靠在他胸膛里,我对昨天那张改变张胜男态度的纸条,特别好奇,勾着他脖子誓要知道真像。
沈衍衡眼帘低垂,眸色幽幽地笑了笑,“真想知道?”
“当然,你快告诉我嘛!”为了表示自己迫切的心,我还重重的点了点头,“究竟是什——”话还没说完,在意识到屁-股下面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轰!我脸颊立马滚烫:难怪他刚才笑的那么危险,原来是想做坏事!
却是刚松开他脖颈,想要跳下去,这时臀一紧。
是他之前一直盖在那里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两下,“小东西,上次从纽约回来,回为火灾没做完的事,现在该补上了吧!”
“啊,你说什么?”我装死,也装聋。
明明他只是盯着,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不由得口干舌燥,他脸颊就停在咫尺前,目光灼灼的,掌心所经过的地方更是一片热辣。
咬着我,他沙哑的说,“三哥,叫三哥,宋夏!”
“三…三哥~!”看着他动情的黑眸,我仿佛被吸住了,大脑完全处于空白中,直到办公桌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我才反应过来。
视线所触极的地方,已经倒立,成了天花板,而他又还像上次那样,挺拔的站在办公桌拐角。
颀长的身资微微前顷,单手撑在我身体一侧,另一只手从肩头滑向我手腕,带有薄茧的手指滑倒我指缝,十指紧紧的相扣,唇也落了下来。
“宋夏,睁开眼,看着我!”
职装被挑开,他不但掌控着一切,还这样霸道的命令。
因为平躺着,那刺眼的光芒,只要睁睁眼就会扎进来,他的脸庞又是一片朦胧,不止给人一种神秘的震慑力,还能将眼底的情愫全部蔓延开来。
耳珠被咬的一瞬,我情不自禁的缩了缩瞳孔,“别~!”
“别?是更想吧!”他不止唇,手上也没停,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只要盯着我的眼睛,他就能寻找宝藏一样,不停的开采和发掘新的敏感点。
叮铃铃!分身挤进来的时候,一阵突兀的铃声正好响起……
瞧着他阴黑的脸,快要冻结成冰,我忍不住想笑,“三哥,你——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的动作给狠狠的击碎。
沈衍衡没敢下大力,额头已经忍出一层细密的汗,咬着牙关吼道,“讨打的女人,是不是最近太宠你了?嗯?再给我笑一个、再敢走神试试!!”
听他这么说,我还想再挑衅挑衅,结果刚张开嘴,他那边又发起了攻势。
没有办法,我只能紧紧的握着办公桌边缘,脑袋可能撞在台式电脑屏幕上,一下下的顶着,那些刚刚还有凌-乱的梦境,又像淘气的小鬼,时不时的跳出来,究竟脑袋被三轮车撞上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倒是办公桌因为是买来的现货,并不像定做的那种结实,没两分钟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与此同时,沈衍衡兜里的手机,也叮铃铃的响。
“三哥,沈衍衡!”我连叫了两声,沈衍衡这才回应,“看来我还不够努——”短促的话,还没表达完,他手机是不响了,可下一刻又到我手机了!
“沈衍衡,别闹,一定有什么事!”想推根本推不开,我只好抓着他胳膊,仰头的一瞬,刚好看到包包就在一旁边的档案架上。
“宋夏!”沈衍衡看起来相当愤怒,捞过包包,直接丢在我手旁,“你最好不要后悔!”
“沈衍衡,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你公司电话!!”我气呼呼的瞪了眼,本以为他就算不停,至少也该收敛,哪里会想刚接听,忽然一个用力。
即使我努力憋着,可不正常的声音仍是发出来,“嗯…,我,我宋夏……”
“呃?”路边的车里,桑桑握着手机怔了下,拧眉问,“宋小姐,你声音不太对,是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