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石朝歌终于出来了,被送到了加护病房。
石朝歌没有亲人,在上海虽然有很多道上的朋友,可是他受伤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因此,手术之后照顾石朝歌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可是我那个厨艺真不能见人,做饭给石朝歌吃,那简直就是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行,我得编个什么理由让我妈做些好吃的带来。
这个理由得编得好一点,不然我妈要是知道石朝歌是被刀子捅伤的,依她管我爸的那种侦探式的头脑,指不定会顺藤摸瓜知道我还在跟外婆学走阴呢?她一直反对我修习走阴术。
还没等我想到好理由呢,石朝歌直接昏迷了两天,醒都没醒,省了不少粮食。
王彻每天买一大堆好吃的过来,我没胃口吃,重渊却在一旁吃得欢。王彻就问重渊跟石朝歌到底是什么关系,重渊一个冷眼扫过去,王彻立马吓得闭了嘴。
王彻偷偷把我拉到走廊,问我这个重渊到底是不是石朝歌很重要的人?如果不是的话,他要带回局里去,因为重渊是三大主犯之一,他要从重渊口中套出秦观那父子俩的下落。
重渊跟石朝歌之间的恩怨,我只知道一些,但我不能跟王彻说。
王彻本来就不相信鬼神一说,怎么能够接受石朝歌和重渊是同门师兄弟的事实呢?
“王彻,重渊是石朝歌失散多年的亲弟弟,重渊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跟家人闹矛盾,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石朝歌一直在寻找重渊,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了,兄弟俩之间隔着‘仇’呢,能不打一架嘛?架打完了,感情自然也就回来啦。”
我瞎编了个理由给王彻。
王彻问我:“那朝三爷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做非法生意咯?”
“非法生意?”
“开黑工厂卖山寨泰国佛牌阴牌啊!”
“哦哦,对对!”原来他们把这个案子定义为卖山寨佛牌,这样也好,也好。
我说:“石朝歌一开始并不知道重渊也参与了,他是来救我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重渊。”
王彻点头:“这我相信。”
“所以啊,你看,能不能看在石朝歌的面子上,对重渊从轻发落呢?”
“你就放心吧,朝三爷的弟弟我们谁敢动啊?”王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用这么含情脉脉地眼神看着我,你是朝三爷的女人,我更不敢动。”
我抬脚踢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啊你。”
“你心里就美滋滋吧,还说我瞎说,你看你脸都红了。”
“给老娘滚犊子!”
我把王彻轰走之后,又重新坐到石朝歌床边,看着石朝歌昏睡的脸,心里五味陈杂。
这事是因我而起,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石朝歌,你快点醒过来吧。
如果你平安醒过来,我愿意减十年寿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唤感动了老天爷,石朝歌在昏迷了三天之后,醒了过来,然而,只是清醒了十几分钟。
他跟我说了会儿话,全是安慰我不要担心之类的话,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手术本来挺顺利的,可是伤口却在石朝歌第二次昏迷之后突然就感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高烧不退,伤口开始流脓,刚缝合好的伤口又要被重新拆开,拆开一看,刀口里的皮肤的股肉不但没长好,而且正在腐烂着,只好又进行了第二场手术。
医生跟我们说手术的时候,石朝歌突然醒了,手术很疼,可是他一声都没有吭。
我听得太阳穴一阵阵跳得疼。
接起来几天,我感觉石朝歌简直是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一样,伤口天天要用盐水冲洗,各种清创,最后刀伤那条口子无法愈合了,只能等新的腹肌长出来了。
医生说石朝歌是疤痕体质,以后最好别受伤,不然会留疤。
我觉得石朝歌遭了这么多罪,有一大半是我的责任,每天以泪洗面,石朝歌却反过来安慰我,说自己一点也不疼,我心里就更难受了。
难怪重渊那么恨自己的师父了,不能沾半点儿麻药,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石舟子那个老不死的,要是被我见着了,非骂死他!
人生在世,哪有不生病的?
如果出个车祸什么的,不打麻药,那疼也疼死了啊!
啊呸呸呸……
石朝歌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无病无灾的。
过了半个月,石朝歌恢复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蹦哒了,我这才后知后觉重渊那个怪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石朝歌也知道重渊走了,不过这次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说重渊一定会回来的。
说起来,石朝歌这回能保住一条命,也多亏了重渊的那道止血符。
我跟石朝歌说起这事的时候,石朝歌让我去房间把那道止血符拿出来。
原来他还留着呢!
这师兄弟俩结开了解,感情还挺深的哈。
我去房间把符找出来,石朝歌指着上面的一点腥红说,“小卜,你看,这不是血,是两生花的汁。”
“什么?”我愣住了。
两生花又叫石蒜,通常被神秘化了说是长在阴司三途河边的往生花,其实,这花不仅在阴司有,在很多坟地里都可以找到这种花,我曾经就在泰晤士小镇的一幢别墅后院里,见到过这种花,还拍了照片传空间去得瑟过呢。
这种花又神秘又好看,但是,却不好惹,因为它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