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窗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楼下砸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宁中泽。
他带着一帮打手过来,还推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植物人一般僵硬的宁缺。
那帮打手每人手里一把铁锤,硬生生把崭新的兰博基尼,往废铁的方向改造。
离着这群人不远处,苦大师正在闭目养神,似乎无视了这噪杂之极的声响。
“宁中泽,你这是找死!!”我虎吼一声。
“哈哈哈哈,”宁中泽抬起头来与我对视,张狂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吃瘪的感觉很爽吧?来啊,下来啊,老子有话跟你说。”
我没办法,皱着眉头吩咐,“媚姐,干妈,你们都呆在家里。楼下的那是一群疯子,我去应付他们。”
“老……老弟,你小心。”苏媚差点说漏了嘴,喊我老公。
“那些人不是好人,别跟他们硬拼。”苏母也焦急万分。
等我到了楼下,兰博基尼已经报废,四个轮子都被卸了下来,扔到了路边。
他们整出的响动太大,好多住户都被惊动,从窗口探头出来观看。也有些路人遥遥的观望,不敢走得太近,生怕挨打。
我捏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万丈。
如果换一个地方,荒无人烟的场所,他们肯定要全部殒命。
“宁中泽,你一直盯梢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道。
宁中泽歪着脑袋,狞笑不已,“看到了吧,做人太高调就是这个下场喽。再跟我赌一场,赌注一亿,我就不再来烦你。”
“神经病!”我无语,“你先赔我车子钱,否则的话,你和你的这些走狗,都没有好下场。”
跟这人接触了几次,我都怕了他,简直不象正常人。
宁中泽又嘿嘿的笑了两声,掏出支票薄唰唰的写了一会儿,撕下来丢在地上,“一千万,够赔了吧,剩下的那几百万,我就当做给你买药吃喽。”
我瞟了一眼支票,数目确实对,也没有弯腰去捡的意思。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偷袭。
“忘了告诉你,”宁中泽又道,“你来省城的事情,已经遍传了整个邕州,道上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懂吧?”
我寒声道,“有几个势力联合起来,出三千万的暗花想杀我,你出了多少?”
宁中泽竖起了一根手指,缓缓的说,“一百万……的十倍。你害得我儿成为植物人,又害我损失了那么多钱,咱们仍旧是不共戴天。”
“既然如此,”我说,“你也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否则的话,几时挂掉都不懂。”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宁中泽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会在家啪啪着嫩模,等着你被斩杀的消息。”
“滚!”我按捺着心底翻涌的怒意。
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不好弄出骇人的场面。
更何况,苦大师也在场,我就算跟他们打起来,也未必能占什么便宜。
宁中泽哼着小曲,推着轮椅离开了。
那些打手似乎知道我的厉害,连正眼也不敢看我。
苏媚从楼下跑下来,委屈得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把支票捡起来,递到她手里,“没事,咱们改天再买一辆就好。”
“嗯。”苏媚恨意难消,“我不管,你要替我出这口气,不能看着我受欺负。”
我郑重道,“他无时无刻都想杀我,这些人,迟早要灭掉。”
安抚了苏媚,我让人叫了废旧收购站的人过来,把兰博基尼拉走,否则的话影响邻居们的正常出行。
苏母和苏父吓得不轻,说要报警,我没办法,又好言相劝,把支票亮给他们看。
算起来,我们还是赚了。
宁中泽自以为出了口恶气,那就随便他喽。
我心中暗忖,要除掉宁中泽,必须要先对付苦大师。
这个阿三国来的古瑜伽大师,立即成了我最近要赶超的目标。
下午四点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而且来电显示,说是港岛的号码。
我愣了愣,还是接通了。
对方操着一口带着粤语腔的普通话,“你好,请问你是林栋先生吗?我是港岛的导演,叫做是杜奇锋。”
听到这个自我介绍,我当时吓了一跳。
杜奇锋是港岛很出名的导演,枪战片,动作片,b社会片,作品口碑不错。
“你好,杜导,你找我有事?”我很意外,“我是你的影迷啊,你拍的《b社会》,我看了三四遍。”
杜导接着说,“对啊,我觉得你功夫不错,实打实的,非常有潜力,想替你量身打造一部戏。至于你的联系方式,是我在微博上发帖询问,有个热情的博友发给我的。他是如何得知号码的,我一概不晓得。”
“真的假的?”说实话,我有些激动,差点就答应了。
“当然是真的,”杜导说,“得知你在邕州,我正从港岛赶过来,咱们碰个面好不好。就算合作不成,我也很想结交你这个朋友。”
“行。”我点了点头。
人家这么有诚意,我当然不能拒绝。
一个小时之后。
我赶到了青秀公园。
公园最核心的一片区域,平静的湖畔,被隔出了一小片区域,有栋古色古香的建筑。这座建筑居然是私人所有,游客不可以接近。
完全可以想象,拥有这座建筑的人,在省城是多么的威风,无数人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