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点点头,说他其实也想让我去跑趟,但是他有个顾虑,现在宝强受伤了,我去的话只能够带张青山去,怕张青山保护不了我。
我摇摇头笑着说,宝强和黑子差点为了我把命都搭上,我这点凶险又能算的上什么呢。
军师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张青山坐飞机去了山西。
本来军师让我多带几个人的,我没同意,因为不管我带再多的人去,也终究是人家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人家要为难我们,我们怎么都斗不过人家。
所以我就只带了张青山,蒋世杰要跟我们一起,我也没答应,因为现在帮派里面人手稀缺,他要留下来帮忙。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玄妙。
时隔一年,第二次入晋,我这次来跟上次来的时候心境差别很大。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气贯长虹的想要拿煤矿,壮大自己的实力,然后发誓自己要在个合适的时机像个英雄般出现在大白腿面前,潇洒的跟她说我来接她回家。
而这次来,则显得满身狼狈,一败涂地之后灰溜溜的跑来找人帮忙,至于人家帮不帮我还是个未知数。
见我望着机窗外的云层发呆,张青山小声的叫了我一声,我扭过头来,他给我一杯水,我说了声谢谢。
张青山问我,雨哥,还在想黑子和宝强的事儿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在想我这已经度过的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生,与世界交手多年,胜少败多。
张青山笑了笑,说,雨哥,你要都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得从来没赢过?
我被他说的笑了,问他,青山,你的情况我也大体听说过,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怎么也没见你跟他们联系过。
张青山说他以前还能回家看看自己的家人,但是自从当了堂主之后回去的就很少了,连电话基本上都没怎么有时间打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等以后时间合适了,就把你的家人带来吧,帮派里的事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家人。
张青山笑着点点头,说他以后也有这个打算。
我跟张青山下了飞机之后崔老板的那几个朋友亲自去接的我们。
上次我救他命的那个老板见到我之后激动的不行,握着我的手说我都一年没见了,可把我给盼来了。
因为他姓段,所以就称呼他为段老板吧。
段老板他们当天晚上给我们接了风,吃过饭他们要带我和张青山去洗浴中心放松放松,我拒绝了,跟张青山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了休息。
第二天他们带我们去煤矿看了看,煤矿发展的非常好,看着滚滚的煤块,段老板有些激动的说,王雨兄弟,你看到没,这黑滚滚的都是钱啊。
我笑了笑,说,劳烦段老板帮我打理了这么久,以后我们五五分成吧。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有过救命之恩,人家帮我打点了这么长时间的煤矿了,再大的恩情也报尽了,所以要是再不跟人家分成,人家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估计也早就已经有成见了。
段老板有些执拗的摇了摇头,说,王雨兄弟,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太见外了,说实话,我帮你经营煤矿,不只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还因为你是我真心佩服的汉子。
我笑了笑,有些不解,心想我跟他好像没怎么了多接触过啊,最多只是平常打打电话。
段老板笑了笑说,不只说你当年救我的时候可以为只见过一面的人豁出命去的这份魄力,单我从崔老板口中听到的你对自己手下兄弟的那份仗义和社会弱势群体的善意,就足以令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自愧不如,我是个生意人,重利,你这几方面,我一点都做不到,甚至我身边的所有人,也连一点都做不到,所以我打心眼儿里佩服你。
被他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段老板,您过奖了,每个人的优点不一而足,不能一概而论。
段老板,说,总之煤矿利润分红的事儿以后就不要跟我提了,你能交给我帮你打理,是对我的一种信任,也是我的荣幸。
我见他都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坚持,煤矿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看完煤矿,下午我就让崔老板安排车送我去了上次赵子储带我去的杂货铺。
杂货铺依旧透着一股老旧腐朽的味道,我轻轻的推门进去,店里面一如既往的坐着那个补鞋老者,不过他现在不是在补鞋,带着老花镜在打磨一块类似银子的东西。
他双眼透过老花镜的上沿看了我一眼,等认出来是我之后有些惊讶,微微佝偻的身子站了起来,冲我笑笑,开口道:“等你一年了。”
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林怀安的事情,冲他说,大爷,我对不住您,您交代的事儿我没能帮你办成。
补鞋老者笑了笑,说:“无妨,如果林怀安那么容易被找到,那就不是林怀安了。”
我摇摇头道,“不是,他可能已经死了。”
补鞋老者扭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顿住,满是惊讶之情。
我很慎重的点点头道,不瞒您说,我爸跟林叔叔是旧交,我妈说他已经死了,我妈不会骗我。
补鞋老者似乎有些不相信,用力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这世上还没有能杀死林怀安的人。
我颇有些无奈,不过为了顾及他的感受,冲他道,或许吧,可能我妈得到的消息也不准确。
补鞋老者虽然嘴上说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