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总算瞧见那女子的脸,柳眉弯弯,杏眼含着娇羞,小巧鼻梁樱桃小嘴,在这王家村可称之为美人。
已经猜到接下来的事,花梨只觉脸滚烫,忙溜了出去。
次日,王家村再次闹腾起来,村后露天地,人满为患,花梨等人匆匆赶来,却发现露天地中巨型木桩上,捆绑着一位娇柔女子,女子秀发凌乱脑袋无力的垂着,浑身布满伤痕,在日光下异常狰狞。
“这位大叔,请问是发生何事了?”
中年男人目不暇接紧盯那木桩上的女子,闻言,面露晦色,语气颇凶,“哼,这就是那王大柱家闺女,今儿早被她定亲对象抓到偷男人,这女人居然口口声声说爱上了那jian夫,这不,她定亲对象发怒,将她绑了起来准备火刑。”
“火刑!”俏脸顿时煞白,岂不是将人活生生烧死那种,紧咬唇瓣细细看向女子若隐若现的脸,这,这,浑身猛然一颤,这不是昨夜那女子!
“花梨,你怎么了?”云辰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脸色苍白,心突兀一跳,蹙起眉头眸中染着疑惑。
“没,没什么,回去告诉你们,”拍拍脸颊,抬步走向那拿着火把的青衣男子,“请问你就是与她定亲之人吗?”
青衣男子浓眉,眼睛却只有绿豆大小,鼻子挺括,可嘴唇偏厚,这长相与昨夜那男子比起来确实差了许多,也难怪那女子不喜。
“怎么,你若想求情小爷······小爷劝你还是就此打住,这dàng_fù公然偷人,这口气小爷可咽不下去。”男子瞧了眼花梨,见她模样姣好,原本凶神恶煞的脸收敛许多,低声软语。
摇摇头,指了指女子,“我只是有些话问她,进来王家村出了许多事,我怕与她偷情对象有关。”
那木桩上女子闻言瞬间激动起来,猛然抬头嚷嚷,“王哥才不是,赵仁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与王哥两情相若,若不是你我与他早就成亲了!”
赵仁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配上他那五官,颇为渗人,“王萍儿你这种女人小爷可不稀罕,小爷家可是镇里最富有的,要什么样的女人小爷没有,你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小爷还嫌恶心,今儿小爷就将你烧死,看你还敢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祸害人不。”
“王小姐,你可告诉我们那男人是谁,是不是那cǎi_huā贼。”
“人那么好,你这溅女人是不是看上王大哥来我这挑拨离间了。”女子愈发激动,浑身挣扎意图挣脱那绳索,奈何绑的太紧,皓腕已开始出血。
“哼,王大柱之女前些日被玷污,原来不是cǎi_huā贼,是她自愿送上身体,啧啧,真是下溅。”
“就是,那王大柱还把人家王傻子打的那么惨,这家人,哎,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眼中满满鄙夷之色。
王傻子,脚步微顿,柳眉紧蹙,朱唇被银牙咬的泛白,“二位公子,这儿的事拖给你们,别让那王萍儿被烧死了,小雪,你随我走一趟。”
脱了泥土的矮墙,破烂不堪的屋檐,满地垃圾污水,恶臭随着清风袭来。
掠起裙摆率先走进,手腕突然被只纤手握住,回眸,见上官雪五官扭曲满眼嫌弃。
“好臭,花梨,你来王傻子家有何事?”
低头瞧了眼上官雪脚上精致的绣花鞋,扬眉浅笑,“你在这等我下,我马上就出来。”
语罢,也不顾上官雪回话便自顾进了去。
踏入门槛,俏鼻皱了皱,咦,眼前突然一亮,屋内倒没院子里那么恶臭了,四顾环视,打扫的挺干净。
“美,美人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埋头啃馒头的王傻子见到来人,抬头傻笑。
敛眸,目光落向王傻子的脸,满脸泥土,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在瞧了眼他手中白馒头与木桌上一叠咸菜,眉稍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面饼。
“王傻子,能告诉姐姐你的名字么,说了姐姐这的饼就归你。”
紧盯着花梨手中的面饼,张大嘴巴,口水顺着下巴滴落进衣襟中,在将目光移向她的脸,随即傻呵呵笑开。
“我叫王浩,姐姐我把名字说了,快把面饼给我。”
勾唇轻笑,眸光闪烁,将手中面饼递了过去。
见此,王傻子一把抓来,将手中啃剩下的馒头随地一扔,埋头对着面饼狼吞虎咽。
“吃慢些,王浩,你脸这么脏,姐姐带你去洗洗吧。”
“不要,”王傻子噘嘴使劲摇头,“娘托梦给我,让我不许洗脸,我最听娘子的话,坚决不洗脸。”
娘,花梨这才想起,这王傻子的亲人早已遇害,仔细瞧了瞧王傻子,思索片刻,继续诱哄道,“梦是相反的,谁的母亲喜欢自己儿子整日蓬头垢面的,乖,随姐姐去把脸洗干净,姐姐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王傻子吃饼的动作一顿,似在权衡期间利弊,突然握了握拳头,“不洗,我只相信娘的话。”
这人,刚想强行将他拖走,门外响起上官雪急急的呐喊声。
“花梨,快,快走,出大事儿了,村里又死人了,快。”
又死人,回眸,见王傻子继续啃面饼,眸光微黯转身离开。
死者是村民务农时在田中发现,瞧他一身肥肉衣着讲究,不是那王大柱是谁,难怪,难怪方才自己女儿要被烧死他还没出现,原来是被杀害。
“司徒墨,怎么回事。”
睨了眼匆匆赶来的二人,叹息着摇头,“身上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