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我早就见怪不怪。
然后我就问他,杀手平时都干什么啊,你都杀过几个人啊,你们都是怎么杀人的啊。
帅大叔说这是行业机密,不能告诉我。
我也没在意,就跟这个帅大叔有一嘴,没一嘴的聊起来。
随后,才发现这个帅大叔真的是见多识广,从他的话中能就判断出来,他去过很多地方。
而且虽然他说自己是杀手,行业机密,不能告诉我,但他在跟我聊天了时,还是说了大量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他接到一个单子,要去要暗杀非洲某个小国的军事独裁者,他在那个独裁者的庄园里埋伏,为了不被发现,他在马房里等了将近十天,摸清楚了那个独裁者的行程规律,才找到机会下手,干掉了那个独裁者。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暗杀某些地下组织的人啊,某国的高官啊,甚至连我都在新闻上听说过大人物,报道上是病死的,但帅大叔却说那是他干的。
帅大叔说的这些故事,给我虎的一愣一愣的。
他说的那些细节,地名环境,风俗啊之类都太详细了,要不是这里是精神病院的话,我就真相信有杀手这个职业的存在了。
不过现在在这里嘛,我也就是当吹牛逼似的听听了,而关于帅大叔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那么多丰富的经历,我也只是当他在进来之前,是一个旅游爱好者。
不过关于这个女孩小绿,帅大叔还说的真没错。
在我和帅大叔聊完天后,我见小绿她合上了那本书,站起来去书架上拿的另一本书时,我特意的做了自我介绍。
而她也很像一个正常女孩似的,娇羞羞的说自己叫小绿。
但第二天我想找小绿说话时,她却完全不认识我是谁了,也不记得我之前跟她做过自我介绍,而我要是说话说的急了,小绿就会抱着那本厚厚的书,害怕的往后退去。
可下一天,她又不记得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就这样,每天我要想跟小绿说说话,就得每天重新做自我介绍才行,而慢慢了解的多了,我发现小绿是个非常可怜的孩子,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小绿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绿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没有以前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记不住任何事情,每天做的事情就是。
看书,看书,看书。
我开始在这里适应之后,吃医生给我开的药,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一天嗖的一下子就过去了,刚开始我还能坚持着,表现自己是个正常人,可慢慢的我也表现的不正常起来。
最大的表现就是,我的记忆力下降。
半个月后,我的脑子反应的越来越慢,能记住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每天就是坐在小绿的旁边的听着帅大叔讲着他去非洲的那一次任务。
明明每天他说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我却每天都听着有滋有味的,丝毫不觉得每天听这些东西感觉到厌烦。
渐渐的帅大叔说出的故事也越来越少,只剩下不几个故事。
当帅大叔说完后,我们就坐在那里发呆,脑袋什么都不想,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我回到病房后又,吃着医生开的药,昏睡了过去,第二天周而复始的之前的事情。
面对这样每天都高度重复的生活,我的脑袋开始越来越僵,连装成正常人糊弄过去这些医生,好让我从这里出去,然后赶紧的去救妹妹的事,我都开始遗忘了,就像是木偶一样,每天吃药,放风,听故事。
这样又过去很多天后,我麻木的听着帅大叔又一次的讲着他当杀手时候的故事,眼睛瞄了一眼,旁边小绿看的书,名字跟昨天看的不一样。
现在我的脑袋已经僵了,这件事在我脑袋里转了一圈后,也就被我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我看到小绿又换了一本书时,虽然觉得奇怪,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听着帅大叔那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我又把这点疑问抛到了脑后。
第三天。
第五天。
第十二天,帅大叔没来,我像植物人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周围的病人除了总统外,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两只眼睛呆滞的,安静的待在那里。
相比,最开始时,这里还有一些生气,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之墓。
小绿又换了一本来读。
这十几天来,我每天都会产生这个疑问,但每天都没有问出来,今天帅大叔没有来,我就一直坐在小绿的旁边,看着她一页又一页的翻着书。
直到放风的时间快结束,小绿要把书放回去时。
已经僵化的脑袋,开口问道:“你每天看的都是不同的书吗。”
小绿听了下,疑惑的看着我,她不知道我这个突然问她话的人是谁,对于她来说,即使每天我都在她身边坐着,但我依然是个陌生人。
最终小绿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当时我没有太在意,可回到病房后,整个人越想越不对劲。
现在我的脑袋的已经跟小白鼠差不多了,判断能力基本丧失,内心隐约觉得这里有问题,可怎么都发现不了。
就在我看着桌子上那些五颜六色的药片,麻木的按着医生的说全部吃下去后。
突然反胃,我又把吃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第二天,我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听着帅大叔今天已经把故事重复说的第三遍了,微微的皱着眉头